她不知道楚慕寒这个的发作周期,但是从她到王府来之后,今日已经是第三次了,她的手腕上也有些不同的咬痕,昨天她好不容易才有给自己仔细包扎上的。
而且,为什么楚慕寒每一次咬的都是同一只手呢?她自己心里快速的想着。
原来楚慕寒才刚刚拿起碗筷开始吃早膳,他的病突然就发作了,他甚至手一抖,筷子还落在了地上,而对面,云惊澜正在问清风话。
这一次的发病比昨日的时间又提前了,来势汹汹,楚慕寒竟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对面的云惊澜,轻轻一个闪身,便坐到了她的身边,拿起她包扎着的手时,楚慕寒犹豫了一下,因为他看到了云惊澜的白皙的手腕上赫然是他昨日和前日的咬痕,如今被他粗鲁扯掉包扎的布,昨日的痕迹还红通通的。
可他最终依旧没有抵抗住他侵袭而来的嗜血之意,朝着云惊澜的手腕就咬了下去。
那血通过喉管进去他的身体,轻而易举的就压制住了他,过去的这些年,他从来没有在发病的时候如此轻易的就挺过去。
每一次都是生不如死一般挣扎着,等到他侃侃熬过去以后,迎来的又是一场大病,让他彻底没有了力气,他的心中有些犹豫,这,这云惊澜的血对他有如此奇效,到底是为何?
“好点了吗?”云惊澜看着楚慕寒的脸色渐渐恢复过来,这大概是楚慕寒发病时还能如此整齐着装的第一次了。
思绪被云惊澜这一句话拉回。楚慕寒这才意识到自己出神了,当即就把云惊澜的手腕放开,清风也适时的给他递上来的一面绣帕。
云惊澜拿回手来一看,不免皱眉,“我说,你这个病难道就没有个准确的发作时间吗?你总得告诉我吧,每一次都这样突然发生,我的手上都已经伤痕累累了,不是你的手你不懂得心疼,我就这双手还能看了,以后若是留了疤痕……”。
说起来,云惊澜到了这里之后,最看重的就只有两个事,一是红姨娘,二便是她这手了,如今,她容貌与之前完全不同,也算张得漂亮,但是比不上真正漂亮的,却比长得差的强,就这双手张得是非常不错的,既然不错,她也是会好好爱护的,如今虽然这咬痕不是在手上,但是她只要伸手出来想做些什么,就什么都能看见了。
她小声的抱怨着,却没有发现楚慕寒却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他原本以为,云惊澜不管对什么时候都是平平淡淡的看法,如今居然对自己的手如此的看重,倒与一般的女子有些相同了。
“那你想如何?”楚慕寒轻笑着开口问到。
听出来了楚慕寒语气中的笑意,云惊澜愣了一下,其实不只是她,一旁站着什么也没有说的清风也愣住了,因为他跟着楚慕寒这么多年,很少见过他笑,更别说还在一个女子面前就笑了。
而云惊澜缓缓抬起头来看向楚慕寒,发现他依旧笑着看着她,瞳仁微微收缩,立马也跟着笑了起来,她以为是自己刚才说的什么话不小心惹到楚慕寒了,虽然她不怕他,但是如今也毕竟是寄人篱下,还有就是,楚慕寒如今笑起来,没有面具的那半张脸就像盛开的曼陀罗花一般,美丽但却来自黄泉路。
“我能让你怎么样,你是王爷,我的意思是说,这样很不卫生的,本来生吃东西就是不好的习惯,更何况你如今喝的还是我手腕上的血,这样不管是于来说,还是于我都不太好,是吧?不过我这也只是一个意见而已,毕竟,这是生病,也不是人为能控制得了的,”云惊澜笑着说到,真的是什么理由都用上了,不过最好的就是为对方着想,她好歹也救了他好几次,楚慕寒不至于这样对她吧,说完便默默的低着头不再说话了。
楚慕寒觉得这云惊澜真是有趣,可动可静,对每一个人都是一种不一样的态度,仿佛在她的身体里就住着这么多人的性格一般。
瞟了一眼云惊澜正低着头吃饭,刚才被他咬过的手腕正垂在身边,血丝正顺着手指留下来。
“清风,让人打一盆水送进来,还有书房里的药”,楚慕寒轻轻擦干净嘴角的血丝,然后抓起云惊澜的手,云惊澜正默默的吃着饭,被楚慕寒这一举动吓了一跳,“你,你干什么?还没好吗?”。
楚慕寒没有开口说话,而是默默的用绣帕把她流血的手腕简单的包扎起来,“你一向这么会怀疑人吗?”。
云惊澜努努嘴不说话,明明就是他这几天给她留下的印象好吗?什么就叫做会怀疑人了。
包扎完以后,楚慕寒就没有再动手吃什么了,而云惊澜也没有兴致再吃什么,两人就这样相对无言的坐着,楚慕寒却没有任何感觉,而云惊澜之前还没有感觉,现在一单独和楚慕寒坐在一起,还真的是尴尬。
不过幸好清风没多久就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颤颤巍巍的婢女,云惊澜瞟了一眼悠然自得的楚慕寒,然后便起身走到洗漱台旁。
奴婢把她洗漱台上的盆换下来以后就一直低着头站在一边,云惊澜也没有多想,还以为她能够坚持到现在,是对这些事能接受的,便直接伸出手在盆里清洗手腕上已经开始微微结痂的血渍。
“砰”,云惊澜也吓了一跳,顺着看去,便见刚才还站的好好的婢女正一脸惊讶的看着她,还有,害怕。
“你怎么了?”云惊澜淡淡的问了一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可是听在婢女的耳朵里,便不是这个意思了,她突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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