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多雨道长、多梦道长在花果山水帘洞之中想要夺去无名体内那颗“避水珠”,二人使用元力各显神通,导致水帘洞就此坍塌,花果山亦同样受到影响,整座山都出现了震荡之感,而在这花果山之中深埋山端的不知究竟是何来历的小鼎,便在这花果山的震荡之中醒来了。
也不知是沉睡了个多少个日月,小鼎醒来时忽然觉得这片天地与从前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但小鼎回忆不起从前那片天地该是何种模样了,甚至无法想起从从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自己似乎是在土中埋藏着,并且自身无法从埋藏着的土地之中挣脱而出。
好似有谁说过,只有通过外力才能将这处禁制破开,自是不担心这鼎会破土而出了,小鼎只能在土里等待着,每日都觉得百无聊赖。
即使想不起从前的过往,但在小鼎心里,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厉害的存在,但究竟厉害在哪里,小鼎自己也不知道。
最初醒来的时候,小鼎便想着要是有人把自己找到了,但如果那个人自己觉得不够厉害的话,那便不会搭理那人,就算把自己挖了出来,自己也不要跟着那人出去,一定要是一个修为高深之人,自己才会愿意被他挖去。
第二日,小鼎还是醒着,觉得好生无聊,为什么还未曾有人前来找到自己。自己如此厉害,还不来将自己带出这破泥土之中,也不知道这个破泥土里面有什么东西,居然能挡住自己冲出土中,回想着之前的事情,好像还是想不起来,就像一层灰色的薄雾将自己的回忆给阻挡着,不让自己通过这层看似轻薄的灰色雾气。
别说为什么一只鼎会有自己的想法,作为一只非常厉害的、存在了很久很久的鼎,自然是同那些凡夫俗子之间使用的鼎有很大区别啊,那这般有想法有何奇怪。
若是有人问起这番问题,小鼎定会说个没停,但现在,一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在前几日时,小鼎还能精神百倍地思考着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还能不断考虑自己在遇到一个什么样的人才愿意跟着他走,但是渐渐地,似乎意识开始逐渐有些许的模糊,觉得很困倦,便不自觉又逐渐陷入浅浅的昏迷之中。
直到今天,何伟成前来花果山上,想要寻觅自己想象中的宝物,小鼎才迷迷糊糊地清醒了,半醒半梦间,不知今夕是何年。待何伟成放出自己的神识时,小鼎突然察觉终于有人来了,但无法感知究竟是何人,因实在不想再呆于这古怪的泥土之中,便不顾已经很是无力的感觉,在自己鼎身周围,放出团团围绕的薄雾。
这便是何伟成在外放自己神识朝山顶中央看去时,为何会是一片白芒的原因了。
当何伟成发现这处的异常之处后,不断向前走着,便离小鼎越发的近了,离得近了后,小鼎感觉到来人身上有自己十分熟悉的气息。
这种熟悉之感,是在那不辨岁月时,仿佛随之留下的一点印记,但小鼎已经想不起曾经的沧海往事,也就无法知晓这般熟悉之感是谁留下的?亦或是什么事情而产生的?或许,只有等小鼎能想起过往之后,才会知道这熟悉是为何而感吧······
随着何伟成进入洞穴之中,距离小鼎亦只有数尺的距离后,最初坚定要跟随自己愿意选择之人而出去的想法,被不断改变着。虽然小鼎感觉似乎这前来之人,身上沾染了自己熟悉的气息,但实则这人身上本来的气息并不是自己喜欢的,便再次加深加重了周身的白雾,将雾气都变得粘稠起来,但最终的最终,小鼎又慢慢陷入半昏半醒的状态,这时,终于不抵何伟成的坚持,小鼎便被挖了出来,终于得以在不知多少岁月沧桑之后重见了天日。
当何伟成将小鼎放入溪水之中清洗之时,小鼎的思维又逐渐清醒过来。
啊呀,终于能够看见光了,可真是开心,咦,我很久没有看见光了吗?那是多久了呢?哎呀,似乎无从想起呢?为什么,我会觉得好累啊,作为一只很厉害的鼎,怎么能觉得累呢!是发生了什么吗?想当初我可是······恩?可是什么来着?怎么又记不得了?
这人是谁啊?居然敢把我就这样拿在手里!啊·······居然······那手上的污泥居然摸到我身上了······罪无可恕,本······本?本什么?······啊好久没洗澡了,真是舒服,咦,水里这黑漆漆的是谁,为什么在望着我?怎么我动一动前足,水里面那个也跟着动啊?哼!居然敢学本小爷,恩,就是本小爷。我再动,再动,怎么······怎么还是在学本小爷!诶······等等,这黑漆漆的就是本小爷?而且,小爷怎么这么小了,明明······明明···应该···应该是个大个子啊!
唔,本小爷不喜欢这个人,非常不喜欢,本小爷要······要······啊···不行了,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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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何伟成无从知晓的片刻之间,手中的小鼎已经想了无数的问题,其后,终于又支撑不住昏睡了过去,这一切的一切,发生在何伟成的手中,但他一点儿也感知不到。
何伟成手中拿着黑色的无名小鼎,一边行着,一边轻轻于手中摩挲着,面色略有欣喜之意,但又充满着不解之神情,在思索中间将那巴掌大的小鼎揣入怀中,加快速度朝山下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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