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子,您就算对何二爷有意见,也别拿小的撒气啊,”石海岩恭恭敬敬的赔了礼,道了歉,谢无渊还是不放过他。
石海岩也只能认命的叹道,“您可别说您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何二爷是个什么样的人,您也不是不知道,小的虽然和何二爷多少有点交情,可要想让何二爷为了小的的事情和茅家对上,何二爷是不肯干的,毕竟他们家还有一位娘娘在宫里呢。那茅家可是茅贵妃的娘家,何家不可能出手帮小的这个忙的。”
谢无渊刚想反驳,我哪里对何二有意见,转念又笑了,这话说着,他自己都不信。
说实在的,他不恼石海岩,不然早下手折腾了。他就是觉得,自己傻的跟个x似的,想着只要不是去天上摘星星,就都看在何贺的面子上,帮忙办了。结果呢,从头到尾就是被这个顺风帮算计,自己还十分配合的演了一出精彩的猴戏。
这里面就石海岩和何贺两个人,他不恼石海岩,那恼的,自然是何贺。
他恼何贺不打听清楚,他恼何贺解决不了的麻烦扔给自己,他恼何贺不重视自己,他最恼的是,原来他竟然这么重视何贺。
谢无渊无声的笑了,石海岩看着慎的慌,不敢搭话,屋子里沉默了一会儿,齐于杰推门进来了。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齐于杰开门见山,“我问过掌门了,这种先例之前没有,但我们既然请的是压寨军师,那也不是不可以开这个先例,掌门发话了,说您可以和他同辈,但是要经过一个考验。”
“什么考验?”谢无渊笑问道,不甚在意的模样。
齐于杰拉开椅子一拂衣袖,坐了下去,“南巡钦差这次来南淮,其实是为了查盐政。”
谢无渊“哦”了一声,这个他还真不知道。
“不少盐商的账单罪证什么的,都落在了他手里,”齐于杰疲惫的叹了口气,“明天他就开船了,我们用了不少法子,全都拿不出来。”
“如果你能拿回来,我们就认你这个师祖。”齐于杰说完最后一句。
谢无渊懒洋洋的应了一声,问道,“东西长什么样,大概放在哪里,知道吗?”
“在一个紫檀木的机关匣里,制作十分精良,”齐于杰说,“至于具体位置,就没有确切消息了。”
“好啊,我接了。”谢无渊眨眨眼,看着齐于杰不可置信的模样,理所应当的来了句,“帮我安排个身份,我要上船。”
“好!”齐于杰生怕谢无渊反悔似的,立刻出门给谢无渊伪造船工身份去了。
谢无渊接下这个,不是想要那个劳什子的身份,当然,做这么多商人的头脑,他的确很高兴,但主要原因还是他觉得需要离开一段时间,好好冷静冷静。他对何贺,似乎并不像他以为的那样,无动于衷,毫不在意。
☆、我没想到你是这种宿主
谢府。
谢无渊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坐在桌前。
“你打算怎么做?”系统仍是谢无渊小时候的模样,天真的眨巴着大眼睛,好奇的很,“还是像之前一样,一环扣一环吗?”
“我闲的啊,”谢无渊又扔了一次骰子,“你以为耍心眼不累啊?”
“那你要怎么做?”
“第一步,——”谢无渊故意停顿一下,引的系统好奇的看他, “——拿起玲珑骰子。”
“然后呢?”
“——掷骰子。”
“就这样?”
“就这样。”
“宿主,你太让我失望了。”系统不满的抱怨,“我没想到你是这种宿主。”
“偷偷进去,”谢无渊笑道,“拿出来,不就成了,哪有那么费事。”
“那你之前那么大费周章,还步步为营的。”系统就像一个被大人允诺带出去玩,忽然被告诉项目取消的孩子,正在用目光控诉谢无渊的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那不是因为我没有特异功能么?”谢无渊耸了耸肩,“显而易见,如果我能隐身,我就隐身进去,把茅皋掐死,或者把他的咳咳弄残,就可以完事交工了。”
系统托着他的小胖脸,从谢无渊的脑海里,噔噔噔的跑到了丹田,不理谢无渊了。
皇宫
承乾宫
“怎么样?人找到了吗?”皇后娘娘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尖锐的指甲划破掌心,竟觉察不到丝毫,“六哥怎么说?”
底下,一个太监打扮的人细声细气的回道:“回娘娘的话,刘大人已经带着人在路上了。”
“好好!”皇后娘娘这才松了口气。
景仁宫
太子妃盯着刚刚膳食女官递上来的纸条,上面熟悉的字迹,少有耐心的写着两条建议,干巴巴的。
只有寥寥数行,可她却看明白了,看的明明白白,不能再清楚了,半晌,她叹道:“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我怎么可能去殉情呢,我爱的,又不是他。”
祥和宫
洒扫太监“不小心”撞到了祥和宫的大宫女祥月,被拖出去打了好一顿板子,片刻后,祥悦转入后殿,进了贤妃的内寝。
“娘娘。”祥悦将手里的信件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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