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姚没说话,将手机放到他手上。
在听见电话那头的声音,蛋蛋的嗓门直接提高了一个阶,“我操!真是你…胖子太牛逼了!这么快就搞定了…他不会牺牲色相给你家老管家了吧…”
陶合轻嘘一声,“你他妈小点声。”
蛋蛋回过神,紧忙缩了脖子,“抱歉抱歉,刚才太激动,忘了这茬了,我已经在这等了季姚一下午了,这不他下午出警去了,才回来。”
陶合清了清嗓子,“…他还还能出警…”
蛋蛋明白陶合的意思,看一眼面前的人,“其实吧…我见了季姚…觉得他特别正常…”
“难不成是我脑子有问题了?”陶合有点费解,“得了,我这随时可能进来人,咱们挑重点的说,这样,你给季姚安排个住处,把东西都置办全了,再给他一张卡,重新请个医生,他想上班就随他,但是病必须得治。”
蛋蛋有点奇怪,“别的都不是问题,但怎么突然要换医生了?段免在这方面也是专家…”
季姚听得‘段免’两个字,面儿上一动,但终究什么都没说。
毕竟段免告密这个嫌疑很大,但一切都只是季姚单方面推测,还没证据,也就没必要告诉陶合。
陶合的声音似乎有点急,
“我觉得你介绍给我的那两个医生都不太对,不说了,有人要进门。”
电话那头剩下一阵忙音。
蛋蛋将手机还给季姚,想着陶合的嘱咐,便伸手去拉人,“走,我妈在滨海局旁边买过一个门面店,但是装修完了一直也都没用,带二楼的,上头的装修比单人公寓好多了,你先在那边委屈两天,回头我给你找个更好的。”
季姚语气淡漠,却很客气,“谢谢,不必了,我住单位宿舍挺好的。”
蛋蛋一愣,“别啊,回头让陶合知道我这么委屈你,他不揍我啊…”
季姚没什么反应,“真不用麻烦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能处理好。”
蛋蛋看他执意不去,一时间也挺没辙的。
蛋蛋虽然跟陶合是好哥们,但却很少跟季姚打交道,虽说高中大家当过三年同学,可一直以来陶合跟季姚那点事都是陶合自己藏着掖着干的,再说上学的时候也不好大张旗鼓的搞这个,等后来知道这俩人有一腿的时候,蛋蛋的惊讶程度不亚于看见自己亲爹在外面搞基,真是要多意外有多意外。
季姚性子冷,这蛋蛋是很清楚的,眼下看他板着一张脸,蛋蛋也不好意思像个娘们似的一个劲的磨,又想着他在一个住在公安局宿舍虽然艰苦,却也安全,毕竟有人看着他,从某种方面上来说,还是好过自己一个人住的,万一半夜犯病自残也不至于周围连个熟人都没有。
蛋蛋叹口气,从手包里随便抽出一张卡,“行,那这个你得拿着,要不然我没法跟陶合解释。”
季姚稍一皱眉,“我自己的东西已经送过来了,银行卡都在,用不着这个。”
蛋蛋举着卡很是尴尬,“季姚,这是陶合的意思,虽说我不知道这混蛋对你做了什么恶心的事非要用钱来补偿你受伤的ròu_tǐ和心灵,但是看在咱俩同学一场的份儿上,你就当帮帮我,你看我好不容易找到你,结果毛没帮上,怪受挫的。”
季姚静默片刻,“这样,我回头跟他说一声。”
蛋蛋一看完全没戏,便垂头丧气的将卡重新放回去,“他嘱咐我三件事我两件都没办成,还剩最后一个,他让我给你找个医生,这个你总得给点面子吧。”
季姚虽然很排斥,可听他这么说,也不好拒绝,只含糊的应了一声,想着到时候在说吧。
但提起医生这茬,却直接让自己想起了段修平。
蛋蛋听季姚终于答应自己,长舒口气,正想寒暄两句同学情谊,就看季姚正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白脸儿薄唇,眼珠子黑黝黝的,瞅的自己心里发毛。
蛋蛋忽然有点理解陶合了,“季姚,你干嘛呢,别跟我放电啊,我跟陶合十年哥们了,再说我也不好这一口…”
季姚望着他,“对了,你认识段修平么?”
蛋蛋没太听清楚,“谁?”
季姚观察着他的反应,重新强调了一遍,“段修平,就是咱们的同学。”
蛋蛋想了好一会儿,“高中么?我不太记得有这么个人…不过咱们上学那会我很多人都不记得,光跟陶合玩儿来着…哎,我怎么觉得这个名字听着这么耳熟呢…”
季姚怔了一怔,一副心事浓重的摸样。
因为到了下班时间,俩人身边总有同事经过,还有不少白天没见着季姚的上来打招呼,蛋蛋在一边傻站着也是别扭,说了几句就走了,临了季姚还把陶合的车钥匙给了蛋蛋,毕竟这车开着实在太张扬,自己开单位的车就行。
季姚在门卫取了东西,又找小李要了新宿舍的钥匙,收拾了半个晚上,又跟以前一样了。
洗干净了躺在床上的时候,季姚抬手关了灯。
屋子里就陷入一片黑暗。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床上,在浓黑中撕出一抹银白。
季姚睁着眼,反复的想着真相这件事。
隐藏在虚假的表象背后,若有似无,危险又痛苦。
陶合很重视这个手机。
觉得自己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没有像现在一样重视过一个物件,还他妈是个国产金立。
真是恨不得睡觉都搂在怀里,洗澡都带在身边。
当然这么做除了怕给人发现,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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