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婉晴已经被蓝铁心接了过去,赵文博空手过来,神情肃然:“说,你是谁?为何要行刺朕?”
女子微微闭眼,虽胸前下巴满是血渍,眉宇间却有一丝倨傲,不言不语。
赵文博动怒,冷声道:“来人,将这刺客押入天牢。”
“陛下,请稍等!”
泰俊杰拨开人群而来,立在那女子面前,指着地上的一截死蛇,沉声道:“这双头蛇乃是镇岛圣物,你竟如此胆大,将其盗出行凶,就不怕岛主迁怒,株连家人?!”
他这一声过后,旁边有见多识广者已经明白过来,当即低呼:“啊,是桃花岛!”
那女子被叫破身份,也不惊慌,还是默不作声。
泰俊杰哼了一声,从袖中取出一物,朝她眼前一亮:“你可认得这是什么?”
那女子茫然抬眼,看清他手中一截断笛,立时双目圆睁,嘶声尖叫。
“他在哪里?你们是不是杀了他?是不是?!”
赵佑听得一怔,难不成这女子竟与前一阵死在阴那山下树林中的男子相识,看样子,还沾亲带故,交情匪浅?
“他没死。”赵文博接过话来,淡淡道:“只要你说出幕后主使,朕就下令放了他,与你团聚。”
“我……”那女子眼底淌泪,张了张嘴,忽然惨笑:“哈哈哈,你们骗我,骗我,他死了,他已经死了……”
那泪珠滚滚落下,越来越多,到最后竟是变为血珠,满目赤红!
在旁的侍卫惊得退后一步,陈宝国见情形有异,急急护在赵文博身前,在场之人皆是看得鸦雀无声,目瞪口呆。
女子面上血水浓烈,也不擦拭,只抬眼望向东方,低喃道:“古郎,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
赵文博见她神智涣散,不由急声喝道:“朕问你,是谁派你前来刺杀?”
那女子恍若未闻,只沉浸在自身思维当中;声音悲切,如泣如诉:“早知如此,我们便不要听他们的,安心守在岛上,只要时常见面,结不结为夫妻又有什么关系呢……”目光转到泰俊杰手掌,五指张开,努力朝上抬起:“笛子……给……给我……”
泰俊杰攥紧断笛,叹了一口气,似乎于心不忍,松手落下。
那女子一把握住,摸了又摸,喃喃自语:“笛在人在……笛毁人亡……古郎……你等等我……”语毕,含笑闭眼,更多的鲜血从耳朵鼻孔涌出,头一偏,立时断气。
泰俊杰上前蹲下,从女子耳后摘下一枚细细的银色发钗,端详半晌,交给身旁的陈宝国:“这女子姓兆,兆姓是桃花岛上的大姓,她算得上是岛上武功极好的后辈。不过,这兆氏两大家族自古积怨,从来都是水火不相容,不想后代子孙竟出了一段孽缘……”
陈宝国接过发钗,凑到灯下细看,赵佑眼力超常,一眼瞥见那发钗上刻着一个小小的兆字,不由心中感叹,这桃花岛上的一男一女青春年少,互生情愫,却因为家族矛盾不能结为连理,无奈之下叛岛而出,来到中原大地。
不过,这两人到了赵氏王国境内,人生地不熟,为何会前来行刺赵氏王国的天子?而且不论是在演武大赛附近潜伏御兽,还是在皇宫寿宴上唱戏献礼,计划一次比一次周详严密,光靠两人之力,绝对不可能完成,这幕后主使,到底是谁?!
目光掠过被各自护在远处的四国嘉宾,或惊魂未定,或面色自若,或漠不关心,一时也瞧不出有何异状来。
烟雾散尽,一队侍卫宫人过来,收敛了女子尸身,抹去地上血迹,寿宴现场迅速修整复原,负责庭审查案的廷尉带了一人过来,上前禀道:“陛下,这是负责此次戏班演出的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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