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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的气蹭蹭地往上涨,心情真是糟糕透了。断袖断袖去他的断袖,本公子英俊潇洒、雄姿伟岸,哪点像断袖?要是让我知道是那个小人散布谣言,我一定把他扒光了衣服吊在城墙上,让路人围观。
我闷头往前走,不小心撞到了人,便立刻道歉,也不等对方回话,又继续闷头走。再次撞到了人,连忙道歉,再继续走。
“瑾瑜兄。”
瑾瑜兄?叫我吗?心里这样想着,我却没有回头,埋头继续走。
“瑾瑜兄。”
“瑾瑜兄。”
“寓衍兄。”
我顿住脚步回头看去。王采襄、阮柏修、齐原,还有一个没见过的男子。想来是京城五少之一的李易安,字仲融。
王采襄道:“瑾瑜兄这是……”
“我正要回家,没想到会与四位兄台相遇。王兄,阮兄,齐兄好。”最后看向那位陌生的男子道,“想必这位就是李兄了,李兄好。”
“李某前几日听王兄等说起瑾瑜兄赞不绝口。李某早就想认识瑾瑜兄,可惜没有机会,之前听到大家对瑾瑜盛赞还以为言过其实,不想今日见到瑾瑜兄,方知什么叫做言语不能描述其一二风华。”李易安露出一个微笑,顿时打破了看上去不苟言笑的严肃表情。
我拱手:“久仰李兄大名,今日得见,甚感荣幸。不知李兄几位这是要去往何处?”
李易安道:“兰颜阁。”
“兰颜阁?”我惊讶。
“瑾瑜可愿与我们一道去逛逛?”齐原邀请道。
我蹙眉摇了摇头:“我得回家了。”
“时间尚早,瑾瑜何必急着回去。那次在风月楼,瑾瑜早早离场,不曾与你把酒尽兴。今日难得遇到你,瑾瑜就不要推辞了。”
我看了看齐原和其他三人,沉默不语。
“瑾瑜兄别误会,我等是听说那位神音公子又回到了兰颜阁,是以想去聆听仙乐。”王采襄解释道,“那日花魁大赛,仲融兄未能到场,不曾亲耳听到神音公子仙曲,始终对我等的形容有所怀疑。今日听说那神音公子回了兰颜阁便迫不及待想带仲融兄去一证虚假。”
我想了想,不好拒绝,再者也想去一探究竟,遂点头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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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步入兰颜阁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最近的断袖传闻,这要是进去了,岂不是更加为那个传言添油加醋。
“瑾瑜兄怎不进去?”
我看了齐原一眼,从怀里掏出一块薄纱布蒙到了脸上。
“瑾瑜这样倒是很有必要。”阮柏修笑道。
我正正神色,道:“脂粉过敏。”
“原来如此。”
我们一行一踏进五光十色,花花绿绿的兰颜阁,一个穿红戴金的男鸨儿妖妖娆娆地迎了上来,雪白的脸上堆满了笑容,眼睛烁烁发亮,仿佛能看到金光在里面闪。
“欢迎几位公子光临,楼上请。”
无须我们多说,老鸨自动带着我们进了一间貌似挺高档的雅间。
“几位客官,我们兰颜阁品色繁多,不知几位公子想点什么样的。”
“听说神音公子回阁了。那日得闻仙乐,今日特来重温。就叫神音公子出来见见吧。”齐原财大气粗地丢出一千两银票。
老鸨眉开眼笑,但随即苦着脸道:“几位爷,这却有些困难。”
“为何?”
“神音公子暂时并不见外客。”
“为何不见。”
“这?”老鸨犹犹豫豫道,“几位公子爷,奴家就实话实说了。那神音公子虽说是在我们兰颜阁,但却不归我们管。”
“这是为什么?”齐原不悦道。
“不知道公子听没听说过那传闻。”
“什么传闻?我却不知道。”李易安疑惑道。
“公子说笑了。”
“说来听听。”
老鸨儿见不是说笑,立刻笑着解释:“神音公子的卖身契并不在我们兰颜阁里。”
“难道他挂名在此处自由接客不成?”李易安挑眉道。
老鸨犹犹豫豫道:“也可以这么说,若是神音公子自愿接待客人倒是没问题的。只是,这神音公子却是卖艺不卖身的,而那艺也不是随便就能听到的。”
“不是随便能听到,却不是不能听到,你就说要怎么样才能听到神音公子的曲。”王采襄斜睨老鸨,神色已然不悦。
老鸨笑眯眯地道:“公子说的是,若是有可能,奴家是怎么样都得帮公子听到神音公子的曲子的,只是……”老鸨面露难色。
“只是什么?”王采襄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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