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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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仁三年,梧州、梅州、樟州归顺旻都二皇子,挥兵南下。然而在大军推进至株州、榆州边境时,遇到了始料未及的伏击;在历经两个多月的征战后,军队终于攻至萱城。楚家军一反顽抗之态,保存实力,且战且走。经历了几次小冲突后,统军元帅姬留雁轻易夺下萱城。他率兵搜城,却并未发现楚陌寒的身影。不久,攻打茗城士兵发来贺报,称柯忘忧弃城而走,退至株、榉边界。姬留雁挥兵追击楚、柯余军,正当此时,榉州屠素葛宣布接纳楚、柯旧部,槟州屠容彬、柑州吴仕邈也一起举起反旗,归于屠素葛帐下共御敌军。至此,南北对立之势初步形成。
☆、第三十六回 世多奇士
“败将楚陌寒,承蒙将军收留,必将披肝沥血,以报恩情!”从槟州赶至榉州的楚陌寒,进账拜见榉州牧屠素葛。
屠素葛连忙起身扶起一身戎装的楚陌寒,笑道:“楚将军一向都是自己人,何必多礼?屠某久闻将军大名,今日得见,果然是英姿非凡。将军来此是看得起屠某,屠某应当拜将军才是。”
两人寒暄几句,早一步到达榉州的柯忘忧也赶至帐中,故人相见,自是畅谈。屠素葛允诺将西南樨州交予二人,南部四州相互支持,共同抵御姬留雁的攻势。
待楚陌寒与柯忘忧退下,一旁的谋士吴仕邈上前进谏:“将军,某在席间观察,楚陌寒谈吐大度,举止从容,非乃久寄人篱下之士。将军留此人在身边,无异于养虎为患,恐非明策。”
屠素葛捻须微微一笑,道:“楚陌寒乃天下名士,俗话说若得奇士,用之或除之。今为我所用,乃是安天下人之心耳。况且数月之前,吾本已答应柯忘忧,说若形势至此,必当收留二人;今前言应验,若出尔反尔,恐天下人笑矣。”
吴仕邈叹道:“数月之前姬留雁方面尚无端倪,以柯忘忧之才,恐难以料到这一步吧。若当时某在榉州,定会劝主公回绝此事。”
屠素葛摇头道:“吾让楚陌寒居于樨州,正是削弱之意。明里樨州曾是其父征战之所,让其再去治理,也无可诟病。此事就先如此,谅楚陌寒败军之身,兵薄将寡,不敢兴风造势。”
吴仕邈见事已至此,也无从劝谏,只得行礼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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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楚陌寒与柯忘忧出了大帐,向辕门走去。柯忘忧不禁叹道:“没想到天下之势,瞬息万变,楚老弟真是料事如神。”
楚陌寒惨然一笑,并不说什么。数月里,他一边带兵迎敌,一面四处搜寻兰漱风的下落,然而终是杳无音讯。每当看着兰漱风留下的步步阵图,就不禁想起二人共处时的点点滴滴。从千里追寻,到荠城之乱;从指点天下,到蘩城一事……他的一颦一笑,他的讽刺挖苦,无不印刻心中。此刻他若在身边,一定会甩过一个白眼,对自己不屑一顾吧。
辕门边,辰冰清和凌子墨正焦急的等待着。那只死狐狸似乎想要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却被凌子墨的枪尖毫不留情的逼退至一旁。呵。
“把你的爪子拿开!”远远的听到子墨的声音。
“人家只是觉得这颗珠子很适合你嘛……”那只死狐狸举着什么?呃,想起来了,是张员外家的那颗夜明珠。虽然赤影一事之后,凌子墨令其把宝珠还给张员外,但事实证明,这颗珠子依然在他手中。
“……反正我从赤影的洞里找了颗差不多的珠子放回去了,他又不亏什么。子墨相信我啦,你扮成女装一定很……”
话未说完,只见凌子墨一式“游龙摆尾”,长枪将辰冰清横扫出去……
“哈哈,年轻人就是有精神呀!”柯忘忧抚掌笑道。
凌子墨发现走至近前的柯忘忧和楚陌寒,脸一红,连忙行礼。楚陌寒摆摆手,笑道:“屠将军已经同意我们驻扎在樨州,子墨,我们收拾一下就出发吧。”
凌子墨领命,狠狠地瞪了一眼爬起身来的辰冰清,向军队走去。辰冰清一脸无辜的看着远去的凌子墨,像霜打了的黄瓜一般无精打采。
“对了楚老弟,为何不见世芹君?我率领军队撤退时,也并未见到他的影子。”柯忘忧立在辕门,向楚陌寒问道。
“世芹兄率领部下在樟州、株州一带蛰伏,暗中联系民间志士,以留作内应。他行事周密,应当不会出什么意外。我之前已交代过他,若有危急情况,一定立刻传书于我,我自去接应。”
二人正闲聊着,只见方才在帐中的吴仕邈也向这边走来。吴仕邈虽名为柑州州牧,实则是跟随屠素葛多年的亲信之人。南北之战敲响之后,他回到榉州屠素葛帐中,作为首席谋士,运筹帷幄。
三人相见,行礼一番。吴仕邈拱手,向楚陌寒问道:“楚将军日后有何打算?”
楚陌寒回敬道:“楚某承蒙屠将军收留,必当悉心治理樨州,安抚边界蛮夷,保证屠将军后方安定。”
吴仕邈盯着楚陌寒的眼睛,像是要挖出他的心思一般。楚陌寒一笑,淡然回视。须臾,吴仕邈叹息一声,道:“楚将军,你非久居人下之士。若江南屠氏有败落的一日,定是出于将军之手。”
此话一出,柯忘忧幡然变色,惊讶的看着吴仕邈,道:“吴先生何出此言?柯某带楚将军诚心来投,怎会有贰?况且两军相持,却出此不利之言;幸而左右无人,不然岂不自乱军心?”
楚陌寒却只是坦然一笑,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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