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诺看了兄长一眼,却没有反驳,他摸了摸海姆达尔的头发。“这件事上还是听你父亲的,他一定会让你得到你应该得到的。”
海姆达尔撇撇嘴,这就是成年人的价值观吗?
「日记 一九七九年九月一日」
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七一年的九月一日,我找到了此生的挚爱,而今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内心的喜悦,我怀孕了,我有孩子了,我和西里斯的孩子。
我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了他,他的反应让我心惊,他猝然沉下脸来,平和的表情出现了裂缝,眼中透出古怪的光芒,仿佛是一种即将拨云见日的清醒暗示。这个发现让我心惊,我相信西弗勒斯,他的魔药学天赋不会如此不济。但是西里斯的诡异变化还是让我忧心忡忡,我迅速转移话题,转到其它更安全的毫无意义的言语上。
还不够,短暂的生活已经让我离不开他了,我不能让任何东西阻碍我,任何东西。
我想要置腹中孩子于死地。杀了他!或者她!这是第一个闪过脑海的念头。
梅林宽恕我。
团体赛初赛出人意料的冷淡开场了。没有飞天扫帚速度竞赛的豪华场地,没有设计大赛那般引人注目,没有原材料研究大赛的兴师动众,甚至连维护修理大赛都比它具可看性。
第一场比赛在一个中规中矩的帐篷里举行,甚至都没有进比赛场地,而是在场外临时搭建的帐篷里进行的。谢绝参观,谢绝采访,谢绝喝彩,谢绝倒喝彩,谢绝一切非比赛选手以及相关人员入场。组委会安排这一切是为了让参与团体赛的选手们不被外力干扰,能够专心致志的了解本届团体赛的赛事具体内容。
本届糖耗子大奖赛的团体赛共集结到87支队伍,这87支队伍来自不同国家和地区,语言不通、肤色不同、所受教育不同,有一点是相同的,为了争夺冠军头衔。
糖耗子大奖赛的团体赛声名远播,超过了其它的各单项赛事。可能因为团体赛的名头是固定的,虽然每一届比的内容并不一样,但是团体赛的比赛形式自第一届糖耗子大奖赛举办以来不曾变过。而其它单项比赛每届不尽相同,眼花缭乱、措手不及,很难让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如今的糖耗子团体赛俨然成为了该大赛的象征,当年的基金会成员恐怕很难相信它会演变成今天这样。第一届糖耗子大赛的发起人,也就是后来的基金会创始人舒格先生在设想比赛内容时无意间碰翻了一盘被施了魔法的巫师棋,棋子落地的一瞬间四散逃离,舒格先生费了很大劲才把绝大多数棋子找回来。黑皇后、白主教以及白骑士至今下落不明。这盘缺失的巫师棋如今陈列在基金会的展览馆里,供游人们观赏。
舒格先生经此折腾,一个想法在脑中形成。第一届糖耗子大奖赛最后一项比赛内容便是找东西,在规定的时间内找到裁判指定的东西,可以使用魔法,可以自己单独寻找,也可以结成团体。出乎意料的是,这个由逃窜的巫师棋引发的比赛激起了选手们的参与性,孩子们兴致高昂地三个一群两个一伙钻进等人高的灌木丛里,在白色的玫瑰花、紫色的高山杜鹃以及粉色的丽格海棠的见证下不厌其烦地来回穿梭,被坚硬的枝桠刮伤皮肤也浑不在意,跌倒了摔疼了,大声相互嘲笑,爬起来继续……
糖耗子大奖赛团体赛的雏形由此诞生。
批评家们称第一届糖耗子国际未成年巫师大奖赛是一出彻头彻尾的闹剧,它侮辱了未成年巫师大赛的举办意义,曲解了优劣评判的标准,选手的能力以及能力的质量无法体现,这种大赛应该被取缔,不应该也不能够再推行下去。
批评家的呼吁没能引起足够的重视,糖耗子大奖赛依然每五年举行一次,几乎称得上风雨无阻,就连20世纪初的硝烟也未能拖住它的脚步。
260年后的今天,团体赛的内容不再是嘻嘻哈哈、充满童趣的找东西,它的规格变高了、也更严谨了。飞天扫帚制造比赛,如果1731年那会儿比的也是这个,今天的人们肯定听不到那些陈词激烈的批驳,或许只会是来自各方的冠冕堂皇的鼓舞之词。
飞天扫帚设计大赛的冠军简直在考验所有人的忍耐力。
好在他会说英文,而且很流利,没有什么奇怪的口音。问题是他始终抓不到自己要说的重点,而是一二再再而三地描述他的扫帚有多么的好,他的设计理念多么的新颖,他的构思多么的巧妙。
所有的选手都在尽力克制住自己,等他说出他的扫帚哪里好,设计理念新颖在哪里,构思怎么个巧妙法。遗憾的是,572名选手每一次的翘首以待都以失望告终。
坐在人群中的亚当不动声色地掏出一颗橄榄状的糖果,大大咧咧地剥开翡翠色的糖纸当众吃进嘴里。糖纸捏在手里窸窣作响,这个声音刺激了周围的选手,很多人被这番行为带动,也开始低头偷吃。绝大多数的孩子都知道干坏事要掩着点,只有亚当?克劳斯目视前方的咀嚼,不少孩子看他的目光都带着钦佩。
奇怪的是,这个动静不小的连锁反应竟没有引起裁判们的关注,平日里心明眼亮的裁判好像突然之间集体五感尽失,听不到、看不到、嗅不到……
越来越大的动静惹恼了冠军同学,只见他眉头紧锁,面容紧绷,责难的瞪大眼,收缩的瞳孔像两个绿色的探照灯来回扫荡,努力找寻骚动的来源,揪出阻扰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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