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您说实话吧,”海姆达尔说。“我们今晚跑这么一趟不过是例行公事,而且也不是专门来您这里,后面还有三个据报发现古怪神奇动物的地方等着我们前往查看,咱们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
“不,等等!”谷仓主人拦住他。“你们不能这么敷衍了事,我要向韦拉斯卡兹投诉你们!”
海姆达尔脸上出现为难的神情,飞快看了眼阿姆特,后者一如既往的低头不语,而海姆达尔那飞快一瞥“恰好”让谷仓主人捕捉到。
“还有个地方,我没有告诉别人。”谷仓主人开始下诱饵。“那些名气很大的专家过来,我都没告诉。有些机构还给出数额不少的金加隆,我也没说。”
海姆达尔如谷仓主人期望的那样神情出现了变化,后者透露出的端倪不言而喻。
“韦拉斯卡兹也设有奖金,专门奖励帮助我们寻找到新奇神奇动物的巫师,是对他们无私奉献的褒奖。”海姆达尔说。
谷仓主人的眼神变得热切。
海姆达尔犹豫很久,“我明白了,您带路吧。”
谷仓主人把他们带回到谷仓前,但是拒绝他们进去,他叫来了妻子,让她守在门口,自个儿走了进去,生怕二位研究员硬闯进去似的,很快出来,手里拿着一块布,里面裹着什么东西。
他把布包递给海姆达尔,海姆达尔刚伸出手,他又缩了手。
“你们不能把它带走,只能在这里看。”谷仓主人强调完,才把布包放进海姆达尔手中。
海姆达尔打开布包,阿姆特靠了过来,发现是几个鳞片状物质。二人不由得对视一眼。
“这个……没见过……”阿姆特小声喃喃。
“当然!”谷仓主人听觉灵敏。
阿姆特拿起一片,对着荧光闪烁晃了晃,脸上的纳闷显而易见,他低头嗅了嗅,眉头皱起来的同时,谷仓主人一把夺回鳞片,并接过布包,把鳞片小心放回去,抱着布包后退三步,一副极为谨慎的样子。
“就到这里,二位,谢谢。”谷仓主人果断下逐客令。
二人不得不告辞。
等走出一段距离,海姆达尔收敛了满脸的不甘。
“看出名堂了吗?”他问。
“泡过某种药水,腐蚀了鳞片,改变了形状和纹理走向,所以乍看上去与众不同。”谈及自个儿的专业,唯唯诺诺的阿姆特先生理智而清晰。
“也就是说不是卢萨尔卡?”
“连人鱼的鳞片都不是,别说罕见而古老的卢萨尔卡了。”
其实海姆达尔一见到那急于沽名钓誉的家伙就有了被欺骗的预感,果不其然。
“什么动物的鳞片?”海姆达尔问。
“大概是某种大型鱼类,我也只能这么猜测,光用眼睛观测,看不出更深入的东西,而且观测时间太少,光线不够充足。”阿姆特遗憾的说。
“但可以肯定不是卢萨尔卡,对吗?”
“卢萨尔卡是特别的。”阿姆特一脸的不容置疑。
海姆达尔冷笑一声,“那家伙肯定以为我们一无是处,要不然为什么不敢在别的专家面前拿出来,因为一放出来就会露馅,持续了这么久的关注度就会荡然无存。我们来的时间真是不错,大晚上,不设灯,看不清楚,糟糕的环境,两只脚陷在又软又臭的烂泥地里,更妙的是两个跑腿的菜鸟,他打定主意要算计我们。”
“您准备怎么办?”阿姆特小心翼翼的问。
“回去,洗洗,睡觉。”海姆达尔貌似轻松的说。“睡之前可能顺便给某家动物研究机构或者某家以小题大做为宗旨的报社写封信,透露一下或许、可能、大概这样那样诸如‘你们都被涮了’的消息。”
周五晚餐时间的大礼堂。
“这家伙真倒霉,地里的庄稼一夜之间被地精翻的面目全非,就连后院的花草都遭了秧,谷仓内堆积的粮食也被一扫而空,饲养的家畜撞断了栏杆跑光了,房子莫名其妙塌了一半,”正在看报的德拉科突然叫道。“哦哦哦,之前被各大媒体争相报道的奇怪神奇动物的目击事件在同一天发生了戏剧性的转折,原来是这个巫师自导自演的戏码,他的谷仓内囤积了大量动物鳞片和用途不明的魔药,还有制作奇怪鳞片的器具。这家伙的日子要不好过了,古灵阁的妖精都找上门了。”
海姆达尔心想这家伙八成已经敲诈过别家机构了,得罪研究动物的巫师简直是自寻死路。不过斯图鲁松室长决定不同情他,因为自个儿也是不幸的被欺骗对象。
想到这里,斯图鲁松室长摆出一副惊讶的表情,生动得令周围人以为他是第一次听说。
“说到妖精,我这里看到一个关于古灵阁的新闻。”耶尔清了清嗓子,寻求关注。
托多尔一瞧,“嘿,你又随便动我的报纸了,我还没看过呢。”
“别这样,你不是正全神贯注的解决你的晚饭么,这报纸先借给我看又不会少你一块肉,我读报给你听。”耶尔脸皮之厚让人无可奈何。
“你已经抢了不止一次了,既然你这么喜欢保加利亚的报纸,我帮你订一份,先替你垫付,事后再问你要钱?”托多尔没好气的说。
“明天我就不抢了,相信我。”耶尔匆忙摇头。
“希望如此。”托多尔嘀咕了一句,继续吃晚餐。
“继续继续,古灵阁怎么了?”让娜催促。
“是保加利亚的古灵阁怎么了。”耶尔强调。
“别吊人胃口,哪里的古灵阁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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