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浮气躁的索尔杰尔眼下对周遭十分敏感,细微的动静都不放过,他刷地转回身,怒视贴墙站的小护理工。
“丑八怪你笑什么?!”
思嘉塔惊恐的抿住嘴巴,低下头。
“丑人多作怪!”难得索尔杰尔少爷也能说出如此“精辟”的语句。
思嘉塔头低得更低了。
成功通过迁怒发泄了满腔怒火的索尔杰尔满意的走回病房,并用力合上房门,似乎想把所有的不如意扫地出门。
房外寂静了大约三秒钟。
“他生病了,所以情绪不太好。”帕尔梅对帮人收拾圆场明显不在行,语气有些言不由衷。
“中气很足,应该没什么问题。”威克多评价道。
海姆达尔差点乐出声。
帕尔梅表情讪讪的。
二人辞别了帕尔梅,小护理工与二人同行。行至楼梯口,思嘉塔准备告辞上楼。
海姆达尔叫住思嘉塔,“那位斯图鲁松先生为什么住院?”
思嘉塔对索尔杰尔的怒喝心有余悸,忘记“克制”乃护理人员的重要素质之一,听到海姆达尔的问题,她撇了撇嘴,很有些情绪的说:“根本不是什么大病还来占床位,他就是补过头了。”
“补过头?”海姆达尔不解。
“吃药过量,”思嘉塔有些幸灾乐祸。“他的病历是保密的,我的一个同事在护理师组长那里偷看到了一些,他每天吃很多魔药,其中好几种修颜药是违禁药。”
“修颜?用来祛疤的那种?”
“祛疤痕的是其中一种功效,大多修颜药水主要用来驻颜,常保青春,或者让自己变得更好看。”
海姆达尔惊讶的看向威克多,“还有这种药水?”
“有啊,怎么没有。”思嘉塔说。“有好多女孩子吃呢,不过那种药水很贵,效果越好的越精贵,那位斯图鲁松先生就是吃的太多,所以身体不舒服了。”
海姆达尔琢磨,那些药水八成会对身体造成负担。
他们与思嘉塔告别,下楼离开了圣梅曼巫师医院。
“他干嘛吃那种药?”海姆达尔纳闷。“我觉得他已经很好看了。”
威克多莞尔一笑,“你会觉得自己的存款太多吗?”
“怎么可能!”海姆达尔斩钉截铁。
“那不就是了。”威克多牵住他的手。“也许他想让自己变得更像,或者害怕自己不再像。”
“更像”,像谁?“害怕不再像”,害怕不像谁?威克多没有指名道姓,但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海姆达尔沉默片刻,“帕尔梅是从赛场上下来的?”
“今天钢铁鹦鹉有比赛,看他那副装扮,可能是首发。”威克多说这话时没什么别的情绪。
“就那么放弃了,他已经坐了很长时间的冷板凳了。”
二人同时想到索尔杰尔心心念念的维力.丹勒,现在大概被球迷的喝彩和掌声包围,在赛场上叱咤风云。
“这是帕尔梅自己的选择,不能怪任何人。”威克多紧了紧海姆达尔的手。
海姆达尔说:“有的人不经历失去,就永远不懂得珍惜。”
随后,他们在一楼大堂预约了真菌炎筛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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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作者有话要说:
act·635
海德格拉克礼堂内依旧人声鼎沸,熙熙攘攘,烦心事似乎总是停留在门外,学生们相互说着俏皮话,品尝着品种丰富的食物,看书做作业,热闹且循规蹈矩。
耶尔左右张望片刻,然后把声音压得低低的说:“你们去做筛查了吗?”
海姆达尔看看另几个朋友的表情,没什么紧迫感,似乎不太当回事。
那天从医院回来以后他就把筛查的事情透露给了朋友们,还写信给卡罗他们,提醒他们到就近的提供筛查的巫师医院做检查。还有爸爸、叔叔等人,他都写了信。不过从亲友们的反馈来看,貌似只有他一个人大惊小怪。
老爸在回信中首先表扬了他的孝顺,随后又暗示他无需战战兢兢。
隆梅尔在信中写道:【从我得到的消息来看,尚布利迄今并没有确诊一例瓢甲真菌炎,之前的确有不少消息流出,但没有一条对眼下不明朗的局面具有推动作用,入住尚布利的巫师没有传出任何感染的不妥的信息。
【巫师世界有很多种真菌炎,除了瓢甲,别的真菌炎若得不到重视一样拥有致人死地的能力。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真的被确诊为瓢甲真菌炎,等待我们的也不是世界末日,巫师治疗系统历史上经受过数次严苛的挑战,他们不会坐以待毙。瓢甲真菌炎上次爆发主要在于没有引起应有的重视,延误才是导致它蔓延开的主要途径,那时候也没有对症的特效药,但现在,要学会相信我们的治疗师,至少给他们一次表现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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