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之后,希娜貌似对它家的“小姐”越来越上心了,弄得海姆达尔时常产生照镜子的冲动,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变成“天底下最漂亮”的朵列小姐了。
等海姆达尔从希娜的打扮中解放出来,时间已经滑过去半个小时。这同样是某家养小精灵的坚持,一天之计在于晨的坚持就是女为悦己者容,真正的淑女能够从容不迫的利用时间打理自己,急急忙忙的梳妆不止是对自己的侮辱,更是对即将到来的客人的侮辱。
每当这个时候,海姆达尔总想告诉它: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其实我从前天天都在侮辱来侮辱去中度过……
早餐过的同样不太平,几天来都是如此。
夏比已经从最早的惊骇变成如今的麻痹,他依旧每天准时来吃早餐,然后习惯性的屏蔽周遭的对话,后来他发现其实自己根本不用在意,他的德语水平连三流都称不上。即便如此,有时候他还是会惊叹于自己的理解能力,某些“骇人听闻”的对白他居然一听就能懂。
比如现在,那个叫希娜的家养小精灵开口问亚当准备什么时候举行婚礼,以便它早作准备。
经过这些天的强迫性恶补,他已经明白了希娜口中的小姐是哪位“名门闺秀”了。每当他瞅到海姆达尔置之度外般的“淡定”表情时,夏比既同情又佩服。
不过最让他迷惑的是亚当居然不厌其烦的纵容那脑子明显不太正常的家养小精灵。
“亲爱的,婚礼花束使用西班牙鸢尾怎么样?”入戏的克劳斯先生侃侃而谈。“青铜皇后太艳丽,不适合婚庆场合使用。西班牙鸢尾的颜色跟你的眼睛和头发十分般配。”
如果碰到心情好,海姆达尔?斯图鲁松可能会低头对着手里银亮的刀叉挤出一个惊心动魄的笑容。
夏比往嘴里塞进一块烟熏火腿,心里突然有种忐忑,他们仨应该能安然无恙的活到比赛结束吧?
「日记 一九七二年九月十一日」
今天西弗勒斯告诉我,他暑假的时候弄到了迷情剂的配方,调制的过程不很难,在魔药制作方面他一向有自信有耐心,问题是那些材料很难搞到。我告诉他,如果他真想用这东西就应该趁早准备起来,我们刚升上二年级,看起来时间很充足,七年光阴却是转瞬即逝的,这当中会发生什么谁都说不准。
奇怪的是他居然很生气,好像我的建议对他是一种侮辱,不,应该这么说,我让他使用迷情剂就是对他纯洁爱情的亵渎。
西弗勒斯啊西弗勒斯,你真的是一个斯莱特林吗?
如果是我……
12月1日,晴,天空偶有云彩飘过,草场上人头攒动一派喧嚣盛况。
海姆达尔拿出评测仪器轻轻敲打,一排排数据车轱辘似的轮番出现:
气温:61.2°f
风速:3.2~5.1米/秒
热能:+14
真空:1
空气湿度:49
天气状况:良好
飞行适合度:普通
……
今天比赛场地内的帐篷看上去格外鲜亮,好像一夜之间刷了一层油漆,海姆达尔这个有些审美疲劳的人都禁不住眼前一亮。场地内几乎没有一块闲置地,摩肩擦踵川流不息。只要有一小块空地,就有人在练习,他们或捧着什么念念有词;或玩命似的把一把飞天扫帚拆成光杆,再玩命似的组装回去;或围成一圈,看上去像某种神秘仪式;还有人每隔一段时间就掏出一瓶魔药朝嗓子眼里灌。海姆达尔猜测魔药可能有镇静神经的功效,因为喝这些东西的选手看上去好像随时会晕厥。
大批的人流通过门钥匙涌进赛场,他们是这届大赛的观众。12月1日凌晨糖耗子组委会设在全世界各地的观众席门钥匙自动启用生效,与此同时,选手用门钥匙全部作废。观众席门钥匙将为本届糖耗子大赛送来数以千计的观者,这些人大多是各国选手的后援团,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小有名气的赛手已经被啦啦团们围堵得水泄不通,这才是第一天,组委会还没正式宣布开赛呢。
“是不是嫉妒了?”亚当发现海姆达尔一直盯着人家的啦啦团。“看来物以稀为贵这道理在贵校不适用啊,德姆斯特朗就派你一个人来,是不是打从一开始就没指望糖耗子大赛?”
海姆达尔没有作声。
他这个赛程安排确实不在学校的预计范围内,从最初的选取、应征、选拔一直到最后的入围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在奔走,学校不过扮演了一个被通知的路人角色。能不能得奖不在学校的考虑范围内,准许他来参加比赛就已经是通融后的结果了。作为一座创办悠久的古老学府,德姆斯特朗现存的一系列关于比赛的流程规划,都是历史经验的总结,是从前的老师和学生们留下的宝贵资料。照理说他这样自作主张已经扰乱了固有秩序,学校给予通融这点,海姆达尔还是十分感激的。
至于啦啦团,还是留给那些鸭梨山大的师兄们吧。
“你的学校呢?会派人来吗?”等海姆达尔问完这话才察觉自己对亚当一无所知。
会不会很没礼貌?可是话已经出去了。
亚当貌似发觉到他的小心思,淡淡的笑意爬上嘴角,很快又被压了下去。
“会有人来的,等决赛的时候。”亚当说。“我虽然代表列支敦士登公立魔法学校来参加本届大赛,但是我已经毕业了,这次比赛是为自己比,不过借了学校的名义。”
海姆达尔有些吃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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