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放手你还发脾气。”
某男孩坐立难安。
“估计一下午被你折腾得够呛,表情都有些狰狞……”
某男孩夺门而逃,跑出去没多远就听见莱昂在身后喊道:“帮我去问问,他确定不需要降火的清凉药水吗?我们家的药水肯定比别家的效果好!”
斯图鲁松室长踉跄了一下。
他在魁地奇晨练开始前跑到了西塔外边,然后绕着一个枯树桩兜圈子,瞻前顾后拿不定主意。早锻炼归来的豆荚猫心有灵犀的从一丛被白雪覆盖的灌木后走出,翘着尾巴蹲坐在一旁,看了一会,长长的尾巴晃动两下。
[我以为人类都喜欢在夜晚思考问题。]
海姆达尔没空和它抬杠:“别烦我。”说完突然想起什么,快速走到豆荚面前把它抱离地面。“跟你打个商量。”他盯着那双宝石般璀璨的滚圆大眼。
豆荚骤然警觉起来。[先说来听听。]这小子上回和它打商量是让它去吃实验研究室里流窜的老鼠,真是活见鬼,谁说是猫就得吃老鼠?!猫也是有尊严的!
“一会儿西塔有人出来你就帮我在门口盯着,看到威克多就把他引到那里去。”
豆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几株联排的合抱大树,躲个成年人都绰绰有余。
[有必要吗?]黑猫斜睨他。[你们不都已经进入发情期了吗?]
海姆达尔决定原谅它,人不能和动物较真。
“人不用‘发情’这词!”尽管做了无数遍的心理建设,声音难免尖锐。
[我看都一样。]黑猫浑然不觉。[真奇怪,雄性之间又不能繁殖,发了情也没用啊。]
“跟你解释了你也听不懂。”海姆达尔含糊作答。“你到底帮不帮?”
豆荚不依不饶。[是不是就是人类说的什么性快感?发情就是因为那?]
一针见血的猜测。
“那么多废话干么?!”某男孩恼羞成怒。“跟你说正事!”
什么时候“偷情”也变成正事了?黑猫心里嘀嘀咕咕,从海姆达尔手里挣脱出来,在雪地里转个圈顺顺毛,轻盈的朝大门走去,随便捡了个位置蹲坐下来。或许是动物的警惕本能所致,豆荚猫蹲的位置比较刁钻,正好处在大门出来以后的视觉盲点上,一般人很难留意到。
第一批学生从塔里出来时黑猫没动,里面没有被望风的目标;第二批出来的时候它也没动,还是没有威克多;第三、第四批出现,依然没有目标的身影。躲在一旁偷窥的海姆达尔开始着急了,威克多一向准时,今天是怎么了,五点钟已经过去十分钟了。邓肯、贝尔尼克、奥古斯特等熟面孔一一露脸,唯独没有他。
黑猫还是那副百无聊赖的模样,反正又不是它的发情目标,出不出现与它没关系。正晃着尾巴琢磨如果再没有人出现它就撤时,目标推门而出,豆荚的尾巴软了下去,但是依旧不动。一种突如其来的兴致驱使它不声不响的盯着威克多,猜测他能否发现自己,随之又冒出点恶作剧的小兴奋。
要不说宠物随主人呢,一人一猫竟不约而同想到了一起,尽管前面的人已经走光了,现在道上只剩下威克多一人,海姆达尔还是选择躲在树后不出现。
门在身后合拢,威克多不作停留,大步向前走。豆荚猫摇尾巴的动作凝固了一下,转瞬又恢复如常。树后的海姆达尔心里很复杂,他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想看到什么样的结果,就在走出去和离开之间徘徊纠结时,半道上的威克多突然转过身来,此时他离门不过十几米远,来不及撤退的黑猫一下撞进眼里。
黑猫顺水推舟立起来,用眼神指出一个方向,威克多停驻片刻,尔后朝那个方向看去。
“早上好。”海姆达尔从树后走出来。
威克多笑了,“酒醒了?”
海姆达尔很自然的朝他走去,眼角瞄到黑猫离开的身影。【你去哪儿?】他在心里叫道。
[我不是人类,我不喜欢看别的动物相互发情。]它很快消失在灌木后方。
海姆达尔第一次埋怨起了这份“沟通”能力,不过他的心思很快就被他的男朋友占据。
威克多拉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到身前,另一只手抵在他的脑后,俯身亲吻他的嘴唇,并在上面眷恋地停留了几秒。接着又在他的下颌处也印下一吻,不含任何激情或者情欲。海姆达尔也主动回吻了男朋友。一切都是顺势而出,好像这些亲昵的举动从一开始就存在,没有丝毫生疏别扭。
“听说我昨天给你添麻烦了。”海姆达尔有点难为情。
威克多沉默不语。
海姆达尔禁不住忐忑的想:难道说情况竟糟糕到罄竹难书的地步了?
瞧了眼双目圆睁的海姆达尔,威克多四平八稳的说:“你昨天到底喝了多少?”
看样子确实很糟糕,某男孩十分沮丧,罪恶感愈发强烈了。“就小半瓶伏特加吧……”喝酒误事,从今往后再也不喝了,海姆达尔在心里发誓。
威克多没什么表情的说:“那还真不少。”
“不是我要喝的。”海姆达尔忍不住为自己辩解。“形势比人强,我也是没办法。”
男孩懊恼的口吻令威克多莞尔,顺势牵住他的手朝前走。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海姆达尔暗暗松口气,威克多一对他严肃他就不舒坦,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冷淡寡言时的威克多?克鲁姆看起来很陌生,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气息。想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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