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的情况不错,张宏得意地一笑,走下城楼查看抓人的情况如何。
能抓到的年轻男子,都被十人一组捆系在一起押送到面前。当然有反抗或者逃逸的,自然还是干脆一刀杀了。
又恐还有藏在家里的漏网之鱼,张宏便下令纵火焚烧所有住宅。
城中一片火光漫天,想来不久便是焦土一片,绝无人可幸存。张宏纵马奔驰在火光明灭堆满尸体街道上,身后士兵押送着一堆一堆的战利品和一串一串的男人,往大可汗的行宫复命而去。
☆、屠城为一人
行宫,夜
血洗过的冈州已是人间地狱,行宫却是地狱中孤立的一座天堂。隔绝了城中铺天盖地的可怖的血色火光与凄厉的嚎叫,耶律天泽的行宫安静而有序。
虽然夜色已经降临,耶律天泽却依然正襟危坐在桌案前,眼睛直直盯着门口,似乎在期待着一件神圣珍贵的事物。
第一组人,十个捆成一串的青年男子被几个士兵驱赶到了耶律天泽面前。
耶律天泽对眼前一排瑟瑟发抖的人迅速扫了一眼——没有!于是,又仔细地一个一个看过去,从脸到身材——依然没有半个相似的!
一阵失望涌上心头,耶律天泽不高兴地摆摆手。
十个人立刻被拖了出去,十人人又被赶了进来。
门外,响起一阵“刺啦刺啦”的刀声与“嘭嘭嘭”的倒地声——这些都是耶律天泽耳中无比美妙的声音,胜过任何响遏行云的歌乐。
这般每好听的声音令人精神振奋,耶律天泽重新提起兴致,把眼前的脸一张一张仔仔细细看过去,最终还是不悦地一挥手。
第三组立刻又被拽进来,不久又被驱赶了出去……
第四组……
第五组……
……
一组又一组人被赶进来查看,又被拉出去结果,还是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不觉已经是深夜了,耶律天泽又看完眼前的十人,忍不住暴躁起来:“坦混!(混蛋)还有多少人!”
“回大可汗,还有最后两组了。”耶律天泽身边侍立的一个觉罗人答道。
那个觉罗人不是昨晚来给自己传达命令之人么?张宏多瞟了一眼,一团杀气涌上心头。
听得还有两组,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仿佛心里想的人马上就要出现在面前了。又觉得心口一紧,恐怕其中也没有,耶律天泽一拍桌子,大声吼道:“全都一起带进来!”
两组畏畏缩缩的人又被驱赶牲畜一般地赶进门来,一个个都吓得浑身哆嗦,连眼珠子都不敢往耶律天泽身边转一转。
耶律天泽倏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踱步到桌案前,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把眼前二十张脸一张一张反复地观看过来,最终却得到了一个令人十分失望的结果——根本没有!
“坦混!”耶律天泽一脚踢倒桌子,指着张宏大声吼道,“怎么回事!你到底有没有漏人!”
“大可汗息怒!”张宏连忙趴倒在地,“末将绝对已经将城中所有人,该杀的全杀了,该抓来的全都抓来了。绝对没有遗漏任何人!”
“那么!”耶律天泽气愤地指了指眼前的二十个人,“陆瑾呢!陆瑾在哪里!”
那二十个青年男子都被耶律天泽这番暴怒吓得几乎不敢喘气。只有其中一个面目清秀的年少男子,听得“陆瑾”二字,不禁瞪大眼睛,往耶律天泽望去。
这异常的眼神被耶律天泽猎鹰一般敏锐的目光立刻察觉,耶律天泽伸出手一把揪住那人的衣襟,把他从众人中间揪出来扔在了面前的地上:“你什么人!”
地上那人张了张嘴,又害怕地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把这个人留住,其他人——”耶律天泽盯着地上的人,摆了摆手。
“啊……娘……不要啊!”地上的人惊恐地大喊起来,扑上前想要抱住什么,却又被赶了回来。
如此娇嫩的声音!分明就是女人!耶律天泽皱紧眉头,俯身拉住那人的手腕,将她一把拽了起来:“竟敢欺骗朕!你什么人!认识不认识陆瑾!快说!”
“认识……”小玉只敢回答一声,眼中泪水便忍不住簌簌留下,“呜呜呜……”
“女人果然很烦!”耶律天泽不耐烦地指指小玉,“不许哭!说你们什么关系!陆瑾在哪里!快说!”
“呜……”死到临头没有人是不怕的,不听他的只会死路一条。忍不住哭泣,小玉便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哭声。
“大可汗让你说话,听见了吗!”耶律天泽身边那觉罗人对小玉呵斥道。
“朕允许你说话了吗!”耶律天泽挥手就是一巴掌,“多嘴的奴才!”
“奴才该死。”那觉罗人悻悻地缩回了自己的脖子,对耶律天泽使劲地鞠躬。
“只要你说出来,朕可以饶你一命!”耶律天泽用套着皮靴的脚尖往小玉戴着银色镯子的细胳膊上轻轻踢了踢,“你和陆瑾是什么关系?他现在哪里?”
“他……他是我哥哥……我……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不知道?”耶律天泽双目中寒光一凛,立刻暴跳如雷,“坦混!找死!”
“可汗息怒。”平章事乌马奥在一旁沉默多时,才站出来道,“陆瑾为人奸诈多疑,做事格外小心,他没有透露行踪给任何人,这很有可能,所以此时问这名女子意义不大。臣又一个好办法想献给可汗。”
“坦混!不早说!”耶律天泽回头问乌马奥道,“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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