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扯远了。
回到我们的故事上来。
聂小倩估计是唯一一个晚上睡觉的鬼了。没办法,白天她要吊在桥下探出头来偶遇自己的状元郎。所以只能晚上睡觉了。
今日,她刚刚睡着不久,谁料到不仅被莫名其妙的吵醒,头发还被吐沫烧掉一块儿,任是再好脾气的女孩子,也会爆出最大的愤怒值。
聂小倩像只章鱼一般挂在桥洞,伸出头来朝上望,就像无数次她看桥上的行人一样。
这一看,吓得她一缩。
一个油腻腻的鸡骨头呈抛物线朝着她的面颊直奔而来。
聂小倩一缩头,那鸡骨头就擦着她的侧脸,咚的一下掉下河。
好险!聂小倩拍拍胸脯,正准备松一口气,谁知道头上滋啦啦再次冒烟。
“%#%#!”聂小倩忍不住冒出一句很不文雅的话来。
随地吐吐沫你还吐上瘾了是么?直娘贼!衰仔!老娘非得要替你三大姑二大爷好好管教管教你!
怒气冲冲的聂小倩飞身上桥,做了一个十分难看的鬼脸儿。
正吃的开心的宁菜臣忽然看见眼前多了一个放大变形的脸,吓得将准备吐出的鸡骨头咕咚一下咽了下去。
“唔——”宁菜臣捏着喉咙四处乱抓。他被噎住了。
聂小倩看着不断翻白眼的宁菜臣,高兴的绕着宁菜臣飞来飞去,一边飞还一边笑嘻嘻的拍手:“哼,叫你随地乱吐痰!衰仔!”
说罢,还吐着长长的舌头凑到宁菜臣的面前。
忽然看到一条长长舌头的宁菜臣,在惊吓之下,无意识的动了动喉咙咽了咽口水,然后,那根被卡在嗓子眼儿的骨头就被吞了下去。
宁菜臣苍白的脸瞬间就多了几分血色。
“咳咳......小姐,小生与你素不相识,你又何故污蔑小生?”宁菜臣缓了过来,忍不住抱怨道。
“我污蔑你?不是你乱吐吐沫,我的头发怎么会被烧了两大块?”聂小倩怒道。
“小姐,小生我好好的在此喝酒吃鸡,哪曾招惹你?你又何必信口雌黄?”
宁菜臣疑惑不已,怎的这个小姐如此不讲理,自己何曾吐过什么吐沫?再说了,哪有人被吐了口吐沫就烧了头发的?这样荒诞的借口,说出来简直贻笑大方!
“你看!你看!”聂小倩见宁菜臣抵死不认,不由得怒了,杵着头就直直过去了。
结果,用力过猛,将宁菜臣杵到了河里。
宁菜臣喝了好几口凉水,才哆哆嗦嗦的扑腾上岸。他唯一一件儿还像样儿的五成新棉衣湿漉漉的,随便一动,就淌下好大一滩水来。
“你看,我的头,都被你烧秃了好几块。”聂小倩跟着宁菜臣飘着,边飘边杵着头让宁菜臣看他罪恶的罪证。
宁菜臣被逼直倒退,再一次不幸的落入河中。偏偏,那聂小倩还不放过他,紧跟着飘到河面杵着头:“你看,你看,都是你烧的!”
“是,是,是小生干的。姑奶奶求你放过我,我错了还不行么?我错了还不行么?”
宁菜臣泡在映着月光的河水里直哆嗦,边哆嗦边哭着求放过。
他生怕再一个不答应,那小姐就杵着头直接将自己杵到河底再也浮不起来了。
“早承认是你不就完了!”聂小倩见宁菜臣终于松口认罪,开心的挂在树上荡头发。
“是......小......生......知错!小......姐您......大......人有......大......大......量......不......要和小......小生......一般......见......识。”宁菜臣拖着巨重的棉衣上了岸,累得像是一条虚脱的狗——呼呼直喘粗气!
见宁菜臣认错态度良好,聂小倩发了慈悲之心,弹弹手指,宁菜臣面前就燃起了一堆淡蓝的火焰。
“娘啊!有鬼!”宁菜臣刚刚缓了过来,就被突然冒出来的鬼火吓得一个趔趄。
“叫我干什么?”聂小倩笑嘻嘻的凑了过来,将舌头拉出来打个结又送了回去。
“......”宁菜臣再也受不了这个刺激,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这就是聂小倩和宁菜臣第一次不大愉快的见面。
宁菜臣无缘无故被屈打成招,招的还是一个莫名其妙的罪名。聂小倩乌黑亮丽的头顶上多了两个很抽象的疤,那疤的方圆两指头内,没有一丝头发。
宁菜臣晕到第二日午后方才在河边醒来,也许是因为喝太多的缘故,他的头还有些昏沉。跌跌撞撞的穿着湿漉漉的棉衣往回走,一边走还一边打喷嚏。
阿嘁——
阿嘁——
他的背篓落在桥上,早不知被谁给顺手捡走了。
宁菜臣无奈,只得两手空空的往回走去。
三间低矮的小茅屋,门前的菜地里一个佝偻的身影正在忙活。
“娘——”宁菜臣哆哆嗦嗦的哑着嗓子喊。
那人不应,继续忙活。
宁菜臣眼睛一酸,娘这是年纪大了耳朵背了啊,当下,气聚丹田,沉声喊道:“娘哎——!”
那佝偻的影子终于停止了动作,缓缓转过身来。
“我儿——,你,你这是怎地了?”看清眼前人狼狈不堪的样子,宁王氏终是忍不住颤巍巍的奔了过去,扶着儿子的手臂问道。
“娘,孩儿不孝——”宁菜臣看着宁王氏眼里转动的泪花,也跟着哽咽起来。最后,连那未中榜的话也说不出了。
“我儿,考不上没关系,大不了再考一次就是了。儿你会识字,能念书,学问好得很,就是运气不大好。没关系,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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