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精神抖擞到了当铺,柳树林正愁眉不展,见柳旭前来,立刻说道:“这两日总有奇怪人物前来滋扰,看这看那,旁敲侧击木牌之事。正好你前来,我去张管事那儿问问,想个解决之道。”
“如此也好,趁早解决这个麻烦,省的您每日担惊受怕。”两人正商议之时,见刘氏兄弟尾随一位状汉身后,直接闯了进来!那壮汉身高九尺,面目黝黑,双眼大如铜铃,脑袋油光赞亮,年约三十上下。
此人满嘴吐着酒气,打量柳旭两眼,转头说道:“就是这个娃子打伤了你们?你们两个杂碎,少在娘们儿身上折腾几次,也不至于这样。”
刘家老大讪笑着说道:“铁牛兄弟,你别看这小子一副娃娃脸,力气可着实不小,若动起手来,可要当心,别八十岁老娘,倒绷在孩儿手!”
铁牛牛眼一瞪:“少他娘的激俺,若不是副帮主有令,俺都懒得瞧你一眼。一会儿收拾了这小子,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此人浑浑噩噩,赤子之心,乃金钱帮主曹军义子,自小被其收养,视如己出。铁牛天生神力,在金钱帮赫赫有名,备受重用。不过前些时日,曹军神秘失踪,副帮主马大元接管帮内事务,铁牛地位一落千丈,大不如前。整日靠饮酒度日,打发时光。
刘氏兄第有一妹,为马大元第七妾。两人依此裙带,平日里在帮内狐假虎威,作威作福,致帮众怨声载道。二人前日被逐,觉丢了面皮,涎脸求到小妹,马大元经不住温柔攻势,遣铁牛前来。
马大元此举,可谓一举两得。若铁牛办事得力,可弄些赏赐,拉拢一二。若铁牛办事不利,正可以此为借口,驱逐出帮。省得于身前唠叨,寻找老帮主,老帮主。
且说铁牛呵斥完刘氏兄弟,摩拳擦掌:“小子,俺也不想趟这浑水,不过二帮主有令,俺不得不遵。这样吧,你拿出二百两银子,此事就此揭过,否则有你罪受。”
这三人旁若无人的放肆,柳旭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冷笑着跨出:“你们三个想要银子是吧?那得先问过我这双拳头答不答应。”
柳树林见铁牛身高体壮,怕柳旭吃亏,急忙挡在两人之间,低声说道:“壮士莫急,我这侄儿少不更事,请多多包涵。我出三百两,给您拿去买些酒吃,此事就此罢休,您看怎样?”
“你个老杀才,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且问你,那件东西在何处所得,还有没有其它?若是敢有丝毫隐瞒,你们叔侄二人就要葬身于此。”铁牛未及回话,刘大奸笑着踹向柳树林。
刘大一动手,刘二也跃跃欲试,柳旭急忙左手拽过叔父,右手一拳挥出,正中刘大胸口。柳旭已炼气入窍,虽说只用了半分力气,这一拳少说也有千八百斤。
只见刘大口吐鲜血,惨叫着跌出门外,刘二忙去搀扶,此人倒是凶厉,挣扎着坐起,一把推开刘二,高声叫道:“铁牛你还不动手?”
从三人到此,至刘大吐血而出,不过顷刻之间,铁牛醉酒之下,也不曾听出另有隐情。此刻见刘大脸上、衣襟上满是鲜血,受此一激,凶性大发,一招黑虎掏心,捣向柳旭:“看你他娘的年纪轻轻,非得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俺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柳旭有心探其深浅,不闪不避,以八成力气挥拳相迎。噗,两拳相交,铁牛蹬蹬蹬后退三步,柳旭亦是连连向后,直退至柜台边缘,方才止住身形。
一招受制,立刻觉出不对,“若铁牛只是寻常武林人士,绝不能有此实力。观其一拳挥出,法度严谨,周身气血鼎沸,倒像归云子所讲神宗法门。看来,这金钱帮也不简单。”
牛哥见柳旭轻松接下,酒也醒了几分,“俺这一拳少说也有三千斤,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被接了下来,这小子还真有些门道。若是传扬出去,被一毛头小子击败,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当下展开自小炼就的《牛魔大力拳》,攻向柳旭。
这路拳法刚猛异常,虎虎生风,每出一拳,具是势大力沉,每踏一步,地板都开裂。柳旭虽然稍落下风,却闪转腾挪丝毫不乱,两人激斗在一处。
曹军是土生土长的柳州府人士,早年也如马二一般,是个车老板儿,靠拉脚为生。曾于长安回返途中,遇见一垂死之人,好心将其扶上马车,打算带回柳州府医治。到了地头再看,那人已死去多时,只得将其下葬,却从那人怀里得了一本武功秘籍,《牛魔大力拳》。
此拳谱分七层,曹军习练数年,不知是天分不够,还是其他原因,只勉强炼成一层,也算一流高手。至此召集一群苦大力,创立金钱帮,人人得以学习牛魔拳。令曹军意外的是,其他人练这拳谱,都无甚进展,唯有义子铁牛修习之后,进境迅猛,一日千里。至今已把前两层修习圆满,乃是金钱帮第一高手。
“不能如此下去,否则叔父这多年心血就彻底完了。”两人斗了几个回合,柳旭瞅准一个空隙,急步窜到门外。见刘二扶着大哥站在一边,呐喊助威,不由得心中大怒。
“今日之事,因你们两个杂碎而起,左右不能善了,若是放过你等,日后省不了又是麻烦。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打发你俩再说。”冲到二人身前,左手抓了刘二脑袋,右手揽过刘大头部,双臂合拢,用力一撞。只听“噗”的一声,好似烂西瓜爆开,红的白的四处乱溅,油盐酱醋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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