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先过去再说。」等到眼睛刺痛好点之后,虞因才匆匆走到了摩托车边,把东西丢进置物箱后发动车,直接往严司的住所过去。
跟认识的管理员点头招呼后,虞因发现大楼内上面贴着招租广告的信箱越来越多了。水塔事件之后,部分住户对于水塔内曾有尸体一事感到毛骨悚然,租约期满后即马上退租。像严司那么铁齿的人果然是不多见。
其实在那事件之后,这边曾举行过招魂和超渡法会,他也曾出入大楼几次,都没有见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应该是不再有问题,不过一般人大概还是难以接受吧。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很快地电梯门就在严司所住的那层楼打开。
不晓得是算好时间等他还是纯属巧合,在虞因想要按下电铃的同时,大门也开了,站在门内的小聿眨着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下,才让人进门。
「严大哥有没有说是啥工作急着出门啊?」跟着走进房里,虞因看见客厅的投影在幕被拉下来,上面有静止的电影格,估计他们应该是在看电影时被打断了。
小聿摇摇头,指着桌上的餐盒,旁边还散落几张没有拆封的电影光盘,其中几片还是最新的蓝光版本。
「金钢狼?上映时不是去电影院看过了吗?」一屁股在桌子旁坐下来,虞因马上就认出看到一半的电影是哪部。之前放假时,他拉着小聿去电影院看了首映。
耸了下肩,小聿在另一边坐下,打开餐盒。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想把片子看完,虞因心想难怪刚刚通话时严司会说想回家时再锁门。其实这也不奇怪,他们曾多次拜访严司,有时也会像现在这样看片看到一半他临时出门,就交代他们回家时记得锁门,也不怕那高级设备被他们扛走,相当大方。
桌上丢了一些零食的包装袋残骸,虞因顺手整理整理,然后接过餐盒……说实话他已吃过午餐,不太有食欲。
他想:一太也没真的厉害到晓得他还会吃第二餐。
身旁的小聿聚精会神地盯着大屏幕。
跟着望向电影上主角的一举一动,虞因突然觉得屏幕似乎开始模糊……他记得接下来主角好像会跑到一座农庄,但不晓得为什么,在一片模糊中越来越觉得这景色似秋有点眼熟。
正当盯着电影上景色时,他突然头一晕,强烈的耳鸣直接截断了电影音效。
耳呜并没有持续很久,在半秒后乍然停止,接着他感觉到似乎有人贴在他耳边喃喃说了些什么,冰冷的气息吹了上来。
那人在他旁边笑了。
虞因是痛醒的。
他压根不晓得自己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直到有人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他才猛然惊醒。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坐在旁边的小聿,手还没放下、另一只手抓着自己的肩膀,平常很冷静的脸上出现了一点点异样的表情,在看到他醒来之后才松了口气。
按着突然剧痛起来的额际,虞因甩甩头从地上爬起来,「我晕了多久?」
「十分钟。」小聿想了想,不太放心地又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身关掉电影,开始收拾东西,回家的打算相当明显。
「什么鬼……」反射性地看了眼表,虞因根本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隐约只记得片子看到一半时觉得景色很眼熟,之后的事他就不清楚了……难道他有贫血他自己不知道吗?
隐隐约约地,虞因开始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他说不上来。
整理好东西后,小聿推着他急着回家。
虞因倒也没有违逆他的好意,确定身体状况暂时没事后,两人也不再多言,锁好严司家大门、下了大楼取了车,就一路往家里狂奔。
他原本以为这样就没事了。
之后仔细想想,这一天几乎整个不对劲,好像什么都找上门般,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虞因在自家大门前停了下来,没有像往常一样打开铁卷门把车牵进去。
他下了摩托车,愣愣地看着──自家变得血淋淋的大门,混合了浓重血腥味与油漆味的物体,几乎把整面铁卷门和外墙都染红,地上丢了一些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尸块,最引人注意的,就是铁卷门正中央被钉上的东西。
一只被扭断脖子、剥了皮的猫。
定了定神,虞因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才注意到猫尸旁写了几个大字,不过留字的人肯定是个白痴,用油漆写完之后又泼血,整片殷红,一时间还认不出是写些什么鬼东西。
说真的,他曾看过暴力讨债或寻仇时出现这种事情,但出现在他家门口就怪异了。
「我……回来……了……」
盯着那完全不显眼的字迹看,小聿一脸疑惑地转过来看他,「谁?」
「谁知道他是谁啊。」直觉想到应该是二爸得罪的人,很可能是叩个大哥还是堂主之类的……啊,说不定是某位民代议员;可话说回来他二爸抓过的人根本数不完,对方没有有署名只说回来了,整个莫名其妙。注意到周围住户出来指指点点,虞因拨了通电话给虞佟,不过一直没人接听,转打虞夏手机也一样,他只好打给其它比较熟的警察请对方过来处理,「这样大门就不可以开了……」仔细看了一下,旁边的小门也遭到波及,在警方到现场之前他最好不要破坏现场。
约五分钟后,附近的警察先赶了过来,问他们几句话后就转而询问邻居。
「有人说看见一台黑色箱型车,来两、三个小混混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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