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段双河傻傻应一声,不知怎么的就把目光挪到东方的身上了,立刻又觉得不对,转而盯着门头。
东方有些僵硬,还是勉强笑了笑,对段双河道:“我这兄长家教甚严,至今未接触男女之事,还请王爷切莫介怀。”
段双河惊诧地咧了咧嘴,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白绒绒一跃至段长德面上,一屁股坐在正鼻子下方,尾巴一甩一甩,前爪欢快地扒拉段长德密密的头发。
眼见扒出了不小的伤口,便俯□不紧不慢地舔舐渗出的血液。
段双河原先万分焦急,待到看见了段长德渗出的血迹,立马哑然失声。
青幽幽的粘液,若不是亲眼所见,谁又会相信一个人的身体里,会储存着这样大量的蛊液呢?
咸腥微酸的臭气缓缓弥漫周身,莲蓬耸耸鼻尖,轻轻使了个小咒。
段双河仿佛没有嗅觉一般,缓缓步至段长德床边蹲下,又伸手握住段长德无力的手掌,拖在颚下十分认真地仔细描摹。
莲蓬侧目。
这父子情深,怎么看着有些不对呢?
白绒绒一技在手,天下我走,拽地几乎二五八万。
再如何不济,他也算是通了灵的小妖精,凡间的普通蛊虫,虽说穿的沸沸扬扬十分夸张,到了他手下到底是不够看的。
白绒绒舔了个肚皮溜圆儿,段长德许是失血过多,面色几乎青白,可到底是起了些反应,正在难受地大声喘气,虽说是在睡梦之中。
段双河又气又急,手足无措,莲蓬担心他好心办坏事,连拖带拉地拽他一并出去了。
“东西呢?”
寻了个没人的地方,莲蓬凑在段双河耳边,用一旁的东方听得见的嗓音悄悄发问。
段双河还未从忧郁中苏醒,闻言十分落寞地朝段长德方向瞥去一眼,然后又不紧不慢观察了下四周,见确实没外人了,莲蓬也无意然东方躲开了,才稍稍提起些紧张来——
“虽不知前辈要她做什么,在下这里可是好心劝告过了,林氏的那一堆亲眷可不好惹。当年若不是被逼无奈,在下也不会容许她和德儿呆上那么些年。”
东方听了个半懂,这事儿竞和林婉容还有联系么?
莲蓬一皱眉,颇有些不耐,事实上,除了东方之外,大多数人对他太过啰嗦,他都是这幅模样。
“少废话,买卖买卖,就讲究银货两讫,现下我银子付了,你货,难不成打算抵赖?”
说罢这句,莲蓬面色已然阴沉下来。
段双河想不到竟有人变脸如变天一般,一时竟真被吓了个正着,慌忙摆手道:“当然不是当然不是,前辈那里的话?可真是冤枉了。我吩咐人将他绑在了后阁,刚刚那些话,不过是例行劝告,想必凭着前辈的本事,是断不会惧怕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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