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咄咄逼人的廖河东,邵玉帛只有忍着心头滴血的痛不断让步,直到管理层的人员又定下了新一层的变动后,集团内对他的声讨声才逐渐平息了下去。新一轮的股东例会上,看到邵衍又一次出现在公司里的时候他几乎恨不能上去一刀捅死对方。
邵衍不以为然,对他的目光时还总要赠送一个贱气冲天的讽笑,没被气出心肌梗塞也真要感谢邵老爷子给了邵玉帛一具好体格。
因为邵衍的存在,例会上股东们的气氛就有些古怪。毕竟从前再怎么偏向大房一家,股东们手里拿的也终究是邵氏的股权。御门席近来的种种手段摆明了在跟邵氏过不去,作为邵氏的人,他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家的公司被一步步迫死。
许多人也都知道了御门席如今最大的掌勺就是邵衍,说实话,作为内部人员的他们对于坊间现在传闻的邵衍才是邵老爷子亲传弟子的事情还是有点相信的。台面上蹦跶着的这个赵韦伯到底姓赵,出于传统思维考虑,他们很难相信会有人愿意将自己的一身绝学毫无藏私地倾授给一个血脉都不通的外人。邵衍生在长房,虽然不是长孙,但在许多老人看来确实是传授家业的不二人选,御门席现在的名声鹊起的如此离奇,一切尽在老爷子去世和两房人分家之后,毫无逻辑的猜测在种种巧合之下竟然也变得很有道理起来。
出于这个原因,虽然目前和御门席处于竞争关系,邵氏的股东们对邵衍还是没法感到厌恶。除了邵玉帛外,几乎所有的股东在私下里都曾有过遗憾,无非是当初如果留下来的是大房一家,凭借邵衍的这身手段,邵家接下去的发展又会如何如何的势不可挡。
会议上坐在邵玉帛旁边看起来懒洋洋的邵衍全程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可知道他能耐的股东们没一个敢看轻他。邵玉帛嗅到他的气息浑身都快僵直了,却除了忽视身边这个人外毫无他法。
散会后许多股东就忍不住要来找邵衍说几句,都是让他劝他父亲不要看不开,自己也别年轻气盛,邵家两兄弟虽然分家了,但到底还流着同一脉亲血之类的话。啰嗦半天也不过是想叫御门席别什么事情都和邵氏对着来,见势不好就想打感情牌的。
邵衍和已经走到门口又回过头的邵玉帛对了个视线,遥遥朝他一笑,嘴里毫不犹豫地乱泼脏水:“我们哪不知道大家都是一家人呢?我父亲当初也是想低调着过小日子就满足了的。可被人欺负到头上,总不能不还击吧?各位也该知道分家之后我们一家出了多少事情。要不是被逼无奈,谁想和老朋友过不去啊?”
他这番话一说,在场的人精们就跟闷头挨了一拳似的安静了。原本没有多想的他们脑中一下划过种种之前没有猜测过的可能。邵衍见他们都是不必点破的聪明人,自然也不会多讲,只是笑眯眯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沓请柬放在了桌面上:“先不说那些,御门席下个月开新店,我今天来也是有任务在身。父亲说从前在公司里各位都教导他良多,开新店这种喜事儿也希望到时候各位能捧个场。虽然和邵氏没关系了,父亲心中还是记挂各位身体的,也希望工作之余能和各位再重新见个面。我话可是带到了,新店的地址就选在s市,届时包专机负责大家来回,大家也看我父亲的薄面,别让我无功而返啊。”
原本还在沉思的众人听到这个消息后齐齐都惊了,廖河东更是不敢置信地取来一张请柬翻开:“开分店?这才多久,怎么那么赶?”
“机缘巧合。”邵衍朝他一笑,“原本也是没打算那么赶的,但姨妈家凑巧找到一个地段很好的位置,我父亲去看过之后也觉得非常合适,就想着把生意重心转移到那里。”
转移重心?
听到这话的股东们都忍不住抬头去看邵衍的表情,邵衍却浑然不知的他们在想什么似的,只是径自说道:“a市毕竟小了些,一山难难容二虎,邵氏是老爷子倾尽心血经营下来的,父亲和大家这样的交情,出口怨气也就罢了,也没想着事事和邵家过不去。”
许多老股东一听这话就感动傻了,纷纷夸赞邵父果然有情有义比邵玉帛强出百倍去,实际上心中都在暗自庆幸大房一家愿意做人留一线。邵家集团现在本就在危险期,要是邵父真的穷追猛打,公司不说元气大伤,也必然是要落个损失惨重的下场的。这种后果在场除了邵衍外没有一个人情愿看到,哪怕是如今已经跟邵玉帛斗成白热化的廖河东。
这种时候明明占据了道德和实力双上风的邵父愿意先退一步,在他们眼中的形象就一下变得高大了起来。相比从上位以来什么事儿都没做成还死抓着权力不放的邵玉帛,兄弟两个的形象真是立刻截然不同起来。众人纷纷承诺到时候一定会到新店捧场,一群人还东拉西扯地非得送邵衍出门,心安理得地收回一箩筐好话的邵衍上车就笑了——这群傻子,还真把他们一家看成割肉喂鹰的大菩萨了。
邵父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把a市正红火的市场说丢就丢,带着全部身家全跑到s市去发展?不过是这段时间以来那些专门从外省赶到御门席捧场的客户让他们发现到了a省之外更大的市场罢了。邵家经营了几代生意,一直都可怜巴巴地窝在a省这一处小地方,邵父如果继续也在a省发展御门席,日后势必就会和邵氏集团几番恶战。当然,邵衍是很乐意看到这样的发展的,只是按照御门席如今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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