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跟着马先生进去后,我就慌了,这一个个都是携带家属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我搁站着觉得我踏入了另一个世界,腿儿贼慌。越往人群走近我越慌,偷瞄了路向北一眼,他倒是泰然自若,我这是脑子哪根筋搭错了要进来吃这饭,弄得自个儿浑身不自在,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
我就努力镇定地听周围的人跟马先生打招呼,有人喊他老马,有人喊他马院长,院长?什么院长?有人喊他马医生了我才知道他是一个医生,这是一个他们的同学以及同业聚会。
突然有人好奇他身边的我和路向北了,要他介绍下。
路向北是外甥,那我要怎么介绍,我都好奇了。
“这是向北,我亲外甥。”马先生把路向北拉过去。
可还没等到他介绍我,那位好奇的罗医生就开玩笑地问,“那这位是你外甥的女朋友了吧。”
他这话,我和路向北都尴尬了,我这还没着急否认呢,路向北倒是一脸看好戏等着他舅舅怎么解释。
“不是。”我和路向北都看着他舅舅了,“算我一侄女。”
其实马先生没解释错,轮年龄算辈份,我差不多可以做他侄女,再说了他也没说我是亲侄女,我就算按礼貌叫声叔叔也是可以的。
我反应挺机灵,立即代入角色,叫了声,“叔叔。”
马先生又给我们俩介绍,这是我大学同学罗淼,xx医院肾内科的专家。
我想我得给我马叔叔争点脸面,我就特装乖地喊,“罗叔叔好。”
路向北迫于我这谄媚样儿,他不照跟着来一遍说不过去,也跟着喊罗叔叔好。lt;gt;
于是来来回回好几波人,我就都扮演着好侄女的样儿打混,当然围绕着路向北的话题比我多,不仅因为他是亲外甥,还因为他是医大的学生,我也是在他们各自来回的相互介绍中知道的,我猜测这大概也是马先生带他来的目的。路向北跟刚和我说话态度不一样,表现得也真像个高材生,一本正经地跟这群叔叔辈们交流了一会儿。
他们这些人才与精英的交流气场跟我这气质就不符合,我就自己一边儿游荡去了,找点饮料弄点吃的,突然地,路向北出现在我旁边拿吃的,我偷打量起来,我前面没觉着这小孩怎样,好看归好看,怎么这会儿加个他是医学院学生的身份感觉就跟贴了金似的,整个人都发起光来了,我说,“路向北,我觉得你特别像一个人。”
“入江直树啊。”他端着盘子回我话的时候一股意料之中的味道。
他这一回答,瞬间感觉说这话题的我像个智障,可是路向北过来了我仿佛有了点安全感,至少他是除了马先生之外我在这个场子里唯一认识的人。
马先生这会儿也压根没空照顾到我们,我问向北,“这种聚会,你舅舅怎么不带你舅妈过来啊?”
路向北告诉我说,“我没有舅妈,我舅舅他没结过婚。”
f?我当然不是要歧视未婚族,我自己这把年纪也没嫁出去,天天被我妈那老太太逼着找对象,这是因为我这自身条件摆在这,马先生这情况不合科学道理啊。
路向北看我眼珠子都瞪出来了,但他没准备继续跟我说明下去,反倒调侃我,“怎么,你对我舅舅有兴趣,想做我舅妈啊?”
我虽然一口果汁快要呛死自己,依然不忘反击,“我可不想要你这么大的外甥。”
路向北也不生气,“那你倒不用担心,你马叔叔介绍你是侄女,而不是朋友,说明他也没想给我找你这个舅妈。lt;gt;”
他好像分析得蛮有道理的。
我点点头,“哦。”表示赞同他的论点,但是总感觉不对,“不是,路向北,我跟你舅舅他就是......”
路向北等着我说就是什么,我的话被前方十米处出现的人给卡住了,我拨开路向北认真往那人仔细看了又看,林珊妮!
见鬼了,怎么林珊妮会在这儿?
林珊妮跟着一特体面的中年男人出现的,她今儿这打扮比昨儿顾叔叔那儿更摇曳生姿,摆着一脸端庄得体的笑,中年男人领着她去给一圈朋友做介绍,就像刚马医生领着我跟路向北给那样,但风味明显不同。
那我可得乐了,这明显有戏看啊,路向北看我鬼鬼祟祟的就朝我看的方向看,我问他,“你看见那女的了吗,就那穿得跟朵月季花似的女的。”
路向北在一片人了找一朵月季,愣是没找打,我无奈,“就那高个儿年轻还挺好看的那女的。”
“看到了,怎么了?”
“我们去打个招呼呗。”我说完就朝林珊妮那方向去了,马医生也在那儿。
我大步欢快地去找马医生,一到他跟前就更欢快了,“叔叔。”
路向北也放下吃的跟我过来了,马医生见我俩都来了,还是那么慈眉善目地笑,把我俩都介绍了后,“这是袁叔叔,我们那届同学就他弃医从商。”
我装得真跟马医生亲侄女似的,毕恭毕敬,“袁叔叔好。”
路向北依然得体地喊,袁叔叔。lt;gt;
林珊妮看到我的时候,我明显看到她的瞳孔放大后又立即收缩回去,但面部表情管理得特别好,一点儿没露出吃惊的神色,久经沙场的果真是不一样,有功力。
我就热乎了,笑嘻嘻地看着她,“袁叔叔,这位是?”
像袁叔叔这种弃医从商还做出一番事业的男人,既然携女伴出场了必定能泰然自若,“这是我一个朋友,林珊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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