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洞天和云上两家会所,都是女奸商名下的产业,用她的话来说,趁着自己家大业大弄个生意放在这边,以后瞿海映没稀饭喝得时候,做人妈妈的也算给他留了个后路,叫别人知道这是亲生的儿子,不是路边上捡来的。这件事情瞿海映却是相当不乐意,任谁也没告诉,而且三番五次跟女奸商讨价还价把生意关了。
这两家会所的生意和账都是瞿海映在看顾,瞿海映不用心思,生意自然是淡淡的。做经理的韩维政看着生意做成这个不温不火的样子着急,女奸商阮云珊却是不着急,教他生意入不敷出了就去抱瞿助理的大腿,瞿助理会想办法。韩维政照做,果然生意有起色,云上能够不赔不赚,别洞天略有盈余。韩维政就看出来了,瞿助理是一心想把这件事情躲了,真要做,凭他瞿助理的能力和背景,能把其他会所逼得关门大吉。
瞿海映带着书正来别洞天,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牵着手进电梯,眼看着停在了一楼,书正便不着痕迹地把手挣开了。
自然是知道他的心思,瞿海映也没说什么。眼看着电梯要到了,瞿海映说:“要是不愿意陪着打个招呼你就走人。”
书正想自己又能走哪儿去呢,并不回瞿海映这话,和他并肩站着,电梯门一开跟着走了出去。
瞿海映和负责接待的人员说了几句,书正没注意听,他的注意力放在别洞天大堂的屏风上,天然石纹远看着好似大小不一的佛像端坐云海之中,整个石头嵌在雕花木架中别致典雅。上回来被张有财拽着走都没有看到这好看的石头屏风。
看够了一回头,瞿海映在边上笑眯眯站着等自己,接待的人也不见了。书正觉得自己有点失礼,明明是自己的事情,全都丢给瞿海映就算了,到这儿还把瞿海映撂下不管自己在那儿看石头。
瞿海映见他脸上有些不自在,料他是因为没搭理自己在自责,没说话向着他招招手。书正马上就到了瞿海映面前,十分听话乖巧。
瞿海映拿过一张房卡放到他手里,轻声道:“可以去这个房间休息,五楼,能看见浣沙溪湿地公园全景。”
书正愣一下没有接房卡,瞿海映就给他放到了外套衣兜里,顺便摸出了手机让他给陈煜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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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煜一个人来赴约让瞿海映有些小小的意外,但是想起上回吕少梅的话是有意让陈煜进入她的生意的,那么陈煜单独来也就不那么难以理解了。再宠他也是要有“功劳”才能在公司的立足,这回事儿办成了,陈煜也就有“功劳”了。
书正门口接到人带进来,都还没有开口,陈煜边说对不住瞿助理,让你久等了。瞿海映端着茶杯轻轻喝了一口,才回话说:“陈老师言重了。不过呢,还是你这个师弟面子大,能让你这个闷葫芦师兄开口请客,果然是亲师弟,待遇跟别人就是不一样。”
陈煜回头对着书正作揖,笑说:“沾了师兄的光,以后师兄说什么就是什么。”
书正不知道怎么回话,最终笑笑敷衍过去,拎起茶壶给瞿海映添茶水,又给陈煜倒上了茶。完了在靠窗边的椅子上坐下,再没有别的话。
瞿海映看看书正,再回转目光看向陈煜,笑道:“你师兄人笨,就跟我讲你有事儿,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事儿,陈老师不要客气就直接说吧。”
陈煜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待会再说也不迟。我在别洞天存了今年万年寺僧人制的竹叶青,请瞿助理和师兄赏脸尝一尝。”
陈煜的意思是避开书正谈,瞿海映看书正浑身不自在守在这儿也是难捱,便对陈煜说:“这个好,你师兄应该感兴趣。你快趁他还有精神拿来喝喝,刚才就说头痛,说等我们俩到了他就去休息一下,请客的这么随便我还是头一回见,也就是你师兄了哈哈哈……”
书正听懂了瞿海映的意思,没说话点了点头。接着喝茶,书正对茶没什么研究,喝不出来个一二三,放杯子的时候心不在焉差点把被子摔到地上,瞿海映和陈煜便“赶”他走,受了这个顺水人情,书正往五楼去。
没走几步,旁边出来一个年轻小伙子,恭敬喊了一声书正老师,书正停下脚步望着人家。小伙子边说他是陈煜的朋友,陈煜拜托他收下这盒礼物转交给瞿海映。
书正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小伙子把盒子往书正手上一放,转眼人就下楼了,书正想追,手上的盒子却重得很,抱着根本跑不起来。
人不见了,总不能抱着这盒子回去打陈煜的脸,书正没办法抱着往五楼去。
进房间,半圆的观景阳台是落地窗封闭的,浣沙溪湿地公园的全景就在眼前,看着甚是舒心。那盒礼物书正随手放在桌子上,在落地窗前看够了景回来不小心碰掉到地上,摔出一叠一叠的钱来。
书正就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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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正离开之后,三句话不到陈煜就转到绕城高速的灯具招标上来,瞿海映想陈老师做生意还是着急了一点。含笑听他说完,不置可否。让陈煜等了一会儿才说:“陈老师来找我多此一举了,朱艾文朱总有说过这个事情。”
陈煜给瞿海映添上茶水,说:“朱总最近不是忙么?我们借了他的光总不能就靠着他,把他累着了我们可担待不起。自己的事情还是要自己做的。”
瞿海映看着杯中茶说:“也是,陈老师最近也忙,忙着排戏吧?我听你师兄说《白蛇传》首演在崇华大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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