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要士的心里存着这个疑惑,他不明白为何在发生那样的事情后,尹冰晖还能用一如往常的声调及态度说话。
“没关系,我去找你,我有话要跟你说清楚。”他造访的意思够明白了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钟后,传来尹冰晖没有改变的轻快语调:(ok,那我在家里等你。)
他是不是认为自己做什幺都能被谅解?桀要士不解地思忖着,随手拿起一件夹克穿在身上。
???
“请往这边走。”一名桀要士很熟悉的佣人照例领在前头走着。
不过人还没走到楼梯口,尹冰晖就从楼上蹦蹦跳跳地下来。
“再来就交给我,你可以下去了。”他对桀要士身旁的佣人说着,然后拉着桀要士的手要上楼。
“你做什幺?”
桀要士想要甩开这个不在乎他人目光、紧紧抓住自己手腕的尹冰晖,却因为大病初愈,使不上什幺力气只好作罢。
桀要士被拉进他已非常熟悉的房间,他的手腕才获得解脱。
这家伙什幺时候有这种怪力的呀?
“我第一次看到不穿西装的你。”尹冰晖状似感动地凝视着桀要士,“这样很好看。”
乳白色的t 恤配上卡其色的棉质休闲长裤,果然长得帅的人穿什幺都合适。
尹冰晖在心里赞叹地想。
这小子在胡言乱语什幺?
被他手指紧紧钳制的地方到现在还隐隐作痛,桀要士锁着眉头,看来生病不但让他丧失力道,也让他的身体更为脆弱。
“你还好吧?我好担心喔。”尹冰晖仍旧是我行我素。
他的手抚上了桀要士的前额,似乎想探探温度,可是手背才一碰触到那微热的肌肤就立刻被不客气地挥开。
“不要碰我!”桀要士低喝道。
“要士?”
“你违约了。”冷冷的说明从桀要士的口中逸出。
该来的还是会来。
尹冰晖在心底叹了口气,从没幻想过自己能逃过这一劫,但也同时认为这样发展才是正确的。因为他如果想和桀要士维持这段关系,就不可能一辈子为了不让桀莞菁发现而在躲躲藏藏中度过。
“因为我真的好担心你……”
“这不是借口。”截去他的话,桀要士断然地说道。
“我知道。”
“是你让小菁发觉一切的?”
“我无法否认。”回视桀要士的眼瞳里并没有懊悔,有的只是理所当然的清澈与明亮。
既然如此,他也该了解事情会有什幺样的发展吧?在心底径自认定他也了解,桀要士缓缓地吸了口气,深深地看着他。
“那幺,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语毕,他转身准备离开这个他往后再也不会踏入的房间,但也诧异心底深处竟有着一丝不舍。
“等一下!你在说什幺呀?”
桀要士突如其来的宣告让尹冰晖愣了一下,因此慢了一拍才拉住正要从他眼前离去的桀要士。
“放手。”他的冷漠眼神,口吻淡然,态度则是生疏。
“要士!”
“可以请你放手吗?尹先生。”桀要士微微地侧首,疏远的模样像在对待一个陌生人。
“你在说些什幺呀?这幺……莫名其妙,这幺……突然。”尹冰晖慌乱地攫住桀要士的手臂,却无法阻止他意图离去的举动。
“这难不成还需要我来说明吗?”看着尹冰晖的眼神已经不是冷淡可以形容的了,“以你聪明的脑袋而言,我倒是很讶异你居然会不了解原因。”桀要士冷哼一声,“我只是履行我们当初的条件而已,因为你违反了你的诺言,所以我不认为我有继续遵守承诺的必要。”
虽然事前的确有心理准备,也试着做出不在意的模样,可是桀要士的反应却让他无法小觑。
事情会发展至此确实是他的责任没错,但他可不准备因为如此就让要士离开他的生命。
“就因为这样你要跟我分手?你难道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吗?”尹冰晖无所适从地瞅着他,只希望事情能有转圜的余地。
“有的,我恨你。”桀要士以惯有的冷漠说道。
事实上,当他开车到这里的途中,曾经想过若不给尹冰晖一拳是不甘愿的,但这份冲动却在见到他的那一刻不知怎地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冷淡,只想愈快把事情做个了结愈好。
“说谎!”气急败坏地反驳着,尹冰晖抓住他的手不自觉地加重力道。
“我不想跟你多说,从今而后也不想再和你有瓜葛,请你放手,尹先生。”
他客套而淡漠的说。
桀要士觉得多说无益,但那钳制着自己行动的双手却不愿松缚。
眉间一蹙,桀要士转转手臂,想从禁锢自己自由的束缚中摆脱,然而虚弱的身体却力不从心,不论他怎样地挣扎,就是无法从尹冰晖的抓攫中脱逃。
“你敢说你对我毫无感觉?”注意到桀要士意图逃离,尹冰晖抓住他的手不自觉地愈发用力,“小菁大概没告诉你吧!在你因发烧而昏迷的期间,我曾在你身旁照顾过你。有一瞬间你似乎要清醒了,但只是迷糊地张开双眼,可是你知道你那个时候做了什幺吗?”他淡淡地笑了一下,满意地看着桀要士拧起的眉宇,“你认出我来,而且叫着我的名字,然后又在我的安抚下睡去。你敢说这不是因为你开始相信我,开始依赖我,甚至……甚至开始爱上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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