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心儿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午间了,她一睁眼看到一双慈爱的眼睛,不由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那眼睛的主人似觉意外,微微错愕:“施主、你醒了?”心儿点点头问道:“师太、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那位师太笑道:“施主、这里是白云观,至于施主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施主就一点儿都不记得了吗?”经师太一提醒,心儿想起这两天的事,忙道:“原来是师太救了我……”说着就起来,向师太行了礼:“多谢师太相救!”
师太扶起心儿道:“不知施主怎会晕倒在这里?昨天若不是正好贫尼经过,还不知道施主会怎样?施主一个年轻女子,怎……”她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心儿的脸色,见心儿面有难色,忙改口道:“施主躺了这么久,可否饿了?若施主不嫌弃,贫尼这就去备些斋菜。”
心儿本来早就饿了,被师太这么一说,就更觉得饿了,点头道:“那就有劳师太了!”师太转身走出了禅房,不一会儿就送来了斋饭,心儿感激的望着师太:“多谢师太!”那师太含笑:“姑娘不必客气,还是趁热吃吧!贫尼就不打扰施主了……”说完又离开了禅房。
就这样心儿就在白云观中呆了下来,每天听着师太们念经,她的心也渐渐平静。想起容若,心中又酸又痛又苦,可是他们是兄妹,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心儿暗暗下了决心:从此不理世事,就在此长伴青灯古佛,为容若、为阿玛、额娘祈福……
心儿大致将当日的情形说了一遍,抬头看了看眉头深锁的容若,故意冷冷地说道:“好了,现在、可以走了吧!”容若似乎还没有从心儿的故事中缓过神来,等他抬起头时,心儿已经走远了。
容若追了过去,问道:“那么、后来呢?你怎么不回家?”心儿不由停下脚步,呆呆的楞在那,容若狐疑的望着心儿,急道:“你怎么了?倒是说话呀!”心儿定了定神,道:“我们还是快回去吧!”说完又要走了,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问道:“刚才、皇上说什么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是怎么回事?”
容若见心儿问起,挑眉道:“你……不知道?”心儿低头一想,蹙眉道:“跟我有关?”容若点点头:“那天、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以为你走得了?”心儿一愣,道:“你说什么?”容若舒展眉头道:“当时、皇上以为你是混进去的刺客,当即要派人捉拿你……”
心儿一听,冷笑:“我是刺客?”她挑一挑眉目光冰冷如霜,口气也有些生疏:“那天、为了救她,你一定费了不少心思吧!”容若一听不由又蹙眉道:“心儿、你在说什么呢?流苏、她不也是你的朋友吗?她、也是为了救李复……”容若还在长篇大论,心儿却不愿意再听下去,极不耐烦的说道:“好了,他们的事情,我不想知道!”
心儿负气往禅房走去,容若无奈只好跟了过去。才走到院子,就听到福全不满的声音:“皇上明知臣对音律一窍不通,还诓骗臣打赌,这下可好,臣又输了……”康熙似乎很开心呢,哈哈笑道:“怎么是朕诓骗你呢?是你自己不相信,这回子输了,竟又耍赖……也不怕别人笑话!”福全假装糊涂:“什么笑话?”
康熙喜道:“自然是笑你,堂堂大清王爷、居然如此小气!”福全正要辩解,看到康熙的脸色变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的背后,一时好奇转身一看,笑道:“容若、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来……来……给我评评理……”他走过去自然而然的拉着容若,这才发现容若面色有异,皱眉问道:“容若、你怎么了?怎地脸色这样差?”
容若摇摇头勉强挤出笑容,道:“劳王爷费心,臣没事!”容若笑得如此勉强,康熙也注意到了,眼睛盯着心儿,问道:“怎么?你们兄妹又闹别扭了?”说完对心儿道:“心儿,容若小孩儿心性,朕看、你就别计较了。”
心儿垂头不语,容若怕皇上为难心儿,忙道:“皇上,出来也这么久了,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只怕南苑那边已经闹翻天了……”康熙眉一皱,道:“也对!走……”说完率先走了出去。福全与曹寅相视一眼也跟了出去,容若意味深长的看了心儿一眼,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忍住了,叹息一声也跟着走了出去。
心儿目送容若走出禅院,估计他们已经走远,悄悄的跟了出去,却听康熙问道:“容若、你的妹妹呢?她、不一起回去吗?”容若愣了愣,道:“也许、她是想在这里住几天,然后直接回家吧!”顿了顿又道:“从小将她宠坏了,现在……唉!也只能由着她了……”康熙笑笑,道:“好了,咱们回去吧!”听到马蹄飞扬的声音,心儿从门后探出头,望着飞驰而去的马,怅然若失的站在门口。
也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师太来到心儿背后,将心儿的怅然若失看在眼中,安慰道:“施主、仿佛有难解之事?”心儿回头,苦笑道:“师太在此静修,不知可有烦心之事?”师太温文一笑,道:“出家之人,既已了断尘缘,自不会再烦心!”心儿仿佛有些心动,问道:“敢问师太,如何才能了断尘缘?”
师太不由蹙眉,道:“施主的话,让贫尼不解!”看到心儿欲言又止的样子,师太仿佛是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对心儿道:“了断尘缘,还需机缘!并非看到的那般简单……佛渡有缘人……”心儿蹙眉,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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