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本来打算在学校与远坂交流一下,现在却已经来不及上学了。
留意到少年脸上浮起的自责,英灵直起身走了过来:“昨天你受累了,休息一天也无妨。我已经打电话给远坂,托她帮你请假。”
“哈?你什么时候对现代社会这么熟悉……”
“家用电器的话,掌握使用方法简直轻而易举。倒是远坂不太熟练,电话是由间桐家的御主代为接听。”英灵顿了顿,“话说回来,听那女孩子的语气,你是经常请假啊。”
“的确如此,因为教会有任务,我无法懈怠。”士郎理所当然般答道,“虽然之后补习很麻烦,但也没法对罪恶视而不见。”
英灵死死盯着他,眼中浮现出近乎气恼的神色。但不过瞬间,他便恢复平静,转过身去:“算了,你的事与我无关。不想懈怠就一起训练吧。虽然er你勤于训练,但与人对战,会比独自一人更有效果。”
在彻底理解英灵话语中的含义后,士郎不禁亮起双眼。
血色天空下独自战斗的那个高大身影映入脑海,景仰之情再度燃起。士郎由衷道:“谢谢你,archer。”
“没什么好谢的。如果er你像昨晚那样傻站着迎接攻击,我可是会相当头疼。”
士郎敛去温柔的笑意,眼中的向往也消减下去。
——这家伙果然还是很讨厌。那个顶天立地般的英雄,到底是怎么变成这幅德行的啊。
像往常一样合作下厨,二人在饭后来到道场。
“那么,拜托archer稍等,我要换下衣服。”
英灵不禁挑眉:少年平素固然温柔,面对他时却极易炸毛。如同眼下这样的温和态度,简直罕见。
下一秒,英灵便不再为少年骤变的态度而纠结。
少年脱掉衣服,第一次将身体展现在英灵面前。
特质的子弹穿透直挺的背脊留下深深的孔隙,尖爪与利刃刺入弧线优美的腰际刻印撕裂的痕迹。治愈术固然能够解救一二,然而伤痛接踵而至,最终交叠着形成眼前这副遍布伤痕的惨烈模样。
少年过于白皙的皮肤几乎泛起淡淡荧光,看似纤细的身躯拥有相当紧实的肌肉,流畅线条之下尽是蓄势待发的力量。只是,这一番英气凛然的美感,也只能令对方的身体看起来愈发凄惨。
目光掠过少年肩头宛如被利刃刺入翻搅的狰狞伤疤,英灵终于按捺不住,走到少年面前。
士郎正同过于宽大的道服做斗争,长长的衣带被他咬在齿尖。意识到英灵的靠近,他看向对方。
——你这个陶醉于自我牺牲无谓奉献的笨蛋小鬼,赶紧给我自杀吧。
英灵本来是打算这样说的。
只是,面对少年双眼大睁的无辜模样,英灵的唇动了动,却是无法将刻薄字眼道出。
最终,英灵伸出手指,在少年前额轻轻一弹:“笨蛋。”
之后,对少年眼中涌起的微恼视而不见,英灵将衣带自对方唇间轻轻抽出,帮对方整理道服:“你打算用剑吗?毕竟与er你的黑键更为相似。”
“我想,还是用刀好些?毕竟archer惯用的是双刀嘛。”
英灵的手微微一顿:“随便你。”
与少年锋刃相对,富有余裕的英灵时不时将目光投向少年的脸庞。
那双专注凝视自己的双眼,不知何时起,有了淡淡的向往。
——这家伙,是笨蛋吗?
——虽然通过契约看到自己生前经历并不奇怪,但看过那样可笑无果的人生还能露出如此目光,这小鬼果然脑子坏掉了。
斩击之时不由自主地施加大力,少年堪堪避过疏忽而至的刀锋,道服却被刀尖割裂。
收回危险的杀意,英灵看着迅速调整的少年,露出微不可察的赞许,然而语气仍旧冰冷:“不能准确判断敌人攻击范围的话会死的,er。”
“我知道,”少年扬起头来,眼中倏地燃起斗志的火焰,“所以继续吧,archer。”
与英灵的训练有惊无险地进行,士郎几乎以为这一天可以平静度过。
然而,傍晚时分靠近自己居所的魔力气息,令士郎与英灵皆露出警惕之色。
“如此强烈的气息,即便是beerker也无法匹敌。是其他职介的,更加强大的英灵吗?”士郎发出疑问。
“或是两个阵营联手而来。”英灵做出判断,“应当有saber阵营吧。”
敌人缓慢而行,不像要发起强攻的阵势,二人便只在院落内静候。待院门被人叩响,英灵抢先一步来到门前,将士郎护在身后。
将门打开的瞬间,主从二人都有点怔愣。
saber与rider换上了现代女性的装束,赤手站在那里;
间桐樱手持礼盒,两颊绯红、如同害病,却仍旧露出羞涩的微笑;
站在最前方的、拉着行李箱的远坂凛,则是明朗地笑着打了招呼。
这个架势……虽不像是讨伐,却仿佛更加不妙。
“远坂,”士郎将糟糕的预感挥出脑海,冷静发问,“这是什么意思?”
“别那么紧张嘛,言峰同学。听说你重病卧床,所以我们来看看你。”
“以及?”
“以及,樱不舒服,我想让精通治疗之术的你帮忙照料。而且……”凛忽然露出挫败的表情,“艾因兹贝伦家的女孩子带beerker上门讨伐,将我家彻底砸烂了。”
士郎微微一惊,同情地开口:“那还真是糟糕……”
“所以请尽快找到其他安全又体面的住所安置吧,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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