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着眼下的困难,吴大光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开门钻进来一个头。
“两位领导,身为普通老百姓,有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着实吓了秘书一跳:“你走道都没声儿的吗?有什么话说。”
吴大光的目光从县长身上转移到秘书身上:“两位领导只是从下级的书面文件上了解到农村现状,没事多下去走走,别老下级带你们看什么你们就看什么,下级对你们说什么,你们就听什么。”
吴大光缩回脑袋离开。
县长办公室里,秘书这个气啊:“这个吴大光以前看他不错,现在说话怎么这么不识抬举,亏您还往上报晨光服装厂呢。”
县长坐在椅子上,冷冷的说:“你先出去吧,让我好好想想。”
秘书有气也不能发,悻悻的离开了县长办公室。
吴大光就是吃准了县长想为老百姓干点实事,不让他也没这个胆子说这些话,县长是一个好县长,就是眼光不长远,这一点吴大光是能理解的,毕竟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事情要能想到多面性。
建设学校这事,吴大光也不单为了下洼村图了一个方便,下洼村周围分布着十几个村子,这些村里的孩子可以统一到下洼村上学,距离不会太远,就算家长来送,也不会耽误多大的功夫。
吴大光去晨光服装厂接下张满福,天色还早,杏花还没放学,领着张满福在县城里逛,买了两身干净的衣裳。
一直逛到杏花放学,吴大光领着张满福去杏花的幼儿园接杏花放学。
两个小孩以前就是玩伴,见了面更加亲切,小手拉小手,吴大光不一会的功夫就成了陪衬。
周六日两天时间,县长不上班,自从吴大光说了那些话之后,县长开始反思自己近几年的工作,下面反应上来什么事,他就解决什么事,一味的坐在办公室看待问题,就好比纸上谈兵的秀才。
周日的下午,县长找上吴记餐饮,吴大光正在晨光忙活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听到县长去吴记餐饮找他,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看来他赌对了,县长把那些话听进去了。
在吴记餐饮,县长在等吴记餐饮的过程中,他见到了张满福,张满福虽然穿着新衣服,但是从被晒黑的皮肤,躲闪的眼睛中看得出他不是县里的孩子,找服务员一打听,才知道这孩子是想下洼村的,来城里玩玩。
张满福很懂事,店里忙的时候他会招待客人,虽然腼腆,他努力的尝试着与别人沟通。不忙的时候,就坐在杏花身边看杏花写作业,偶尔的问一嘴,尤其是在杏花教他写下自己的名字之后,他一遍一遍的在杏花用过的本子背面学着自己名字,眼中满是对知识的渴望。
“张满福?”县长问道,他不确定这是不是这个孩子的名字,从两个小孩的话音中听着像这个名字。
张满福抬头看过去,是个很有派头的叔叔,他不语,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担心会给大光叔叔惹祸。
县长摆摆手,示意张满福过去:“过来让我看看你写的字。”
张满福不敢。
堂堂一个县长总不能和孩子计较,起身过去,坐到杏花身边,与张满福保持对立,他知道张满福没有安全感,所以刻意的保持一段距离。
杏花与张满福相比,显得大方得体:“满福哥,你别怕,他不是坏人,他是小智哥哥的爸爸,你应该叫叔叔,我告诉你啊,叔叔是县长,整个县城都归他管,就连咱们村都归他管呢。”
张满福无辜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县长:“县……县长叔叔好。”
县长拿过张满福面前的本子,看到本子上歪歪扭扭的字,很难辨认那就是名字。
恰巧这时候,吴大光从晨光服装厂赶过来,在门外见到这一幕,他没急着进门,选择默默的躲远。
吴记餐饮里,县长尽量用最温的口气问:“张满福是不是你的名字。”
张满福被眼前的大叔吓到了,与刚来的杏花一样,声音小如蚊子,怯弱的回了一个字:“是。”
“你别怕,叔叔不是坏人,你多大了?”
张满福想张嘴,又不敢发声。
杏花代为回答:“满福哥八岁了。”
“杏花,你让你满福哥说话,你都把话说了,他说什么?”县长说道,继续对张满福:“那上学了没有?”
张满福摇摇头,没开口。
“那为什么不上学?”
“太……太远了,等我长大,就可以自己去上学了。”
“那你想不想去上学?”
张满福重重的点头,抬起了被他压得低低的脑袋,眼神中近乎是渴望的回答:“想。”
眼前的孩子,让人看了心酸,他只是大山之中所有孩子的一个缩影,像张满福这样的孩子还有很多,吴大光说的对,想要彻底摆脱贫困的帽子,还要从孩子抓起,经济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等初见眉目的时候还要靠这些长大的孩子撑起。
大概不用再和吴大光商量了,县长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一个孩子的话比吴大光千句万句都顶用。
县长起身走出吴记餐饮,见到吴大光正坐在门口一辆自行车上,似乎早就回来了,在打发时间。
“大光你都回来了,怎么不进来,是躲着我呢?”县长问道。
吴大光张嘴,还没等他出声,县长打断他的话:“等下周有时间了,我和你去你们下洼村看看,亲自走走,免得你说我光在办公室里纸上谈兵。”
“别说下周抽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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