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一闹腾,顿时外头的人便是奔走相告。没一会,府中家丁就将这间屋子围了,也就是家丁围住屋子的同时,一个腿跛的比较明显,但是丝毫掩饰不住一身杀气的中年男子提着长枪,就冲进了屋子。他身后跟了几个华衣锦袍青年少年也同样杀气腾腾。
柏祁忙上前拦住,“父亲,父亲,误会,误会啊。”
冬青手中的匕首依旧死死抵住柏夫人的脖颈。那手持长枪的定远侯,含着凛凛杀意,扫了一眼柏祁,冷哼一声,“你做的好事!”
说罢将长枪指向冬青,“你是何人,竟有胆子胁迫我定远侯府夫人。”
玖月看一眼定远侯身后跟进来的几个男子。嘴角噙笑,这才缓缓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摘了帷冒,对杀意腾腾,怒目瞪着冬青的宁远侯柏远召微微福了福身,“侯爷好。”
柏远召这才看见原来屋中还坐着一人。
他怒目道:“你又是何人?”
柏祁忙上前挡在玖月身前,“父亲这位是治好儿子大病的女神医。今日儿子请女神医到府上来,是为了——”
“闭嘴!”柏远召发出惊天一怒,那声音几乎惊得屋顶上的瓦都快掉下来。簌簌朝屋子底里落着灰。
玖月却是不慌不忙的笑着又走到了柏祁的身前,目光又看了看宁远侯身后的人,“正好,居然不用请就都到齐了。冬青,你这法子甚秒啊。”
冬青冷笑,“姑娘你也是脾气好的过头了。若是被主子知道,你在外头这样被人言辞诋毁,主子不拆了这侯爷府邸才怪。”
“好大的口气!”柏远召怒斥,“放开夫人,我给你们一个痛快。”
柏祁急的全身冒汗。但是没有玖月的允许,他又不能说明玖月的身份。
“父亲,是母亲错了!母亲不问青红皂白,也不管人家是谁,就说我把人家带回家要做妾。”
柏夫人也是军中将领的军属,自然也带了军属的烈性,像是丝毫不畏惧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道:“难道不是?难道为娘还冤枉了你?大夫就是大夫,治病就是治病,你将女子带回家,难不成还要全家把她供起来?”
玖月耸了耸肩,自个儿走到主坐前,端端坐下,眯着眼,闲散的敲了个二郎腿。帷冒丢在一边,对着柏祁叹了口气,“之前我还不理解,你一个侯爷世子怎么会这般的性子。原来是你这一双父母太强势。你从小定然是被这两个人压着长大的。你是继承人,是嫡长子,你这双父母定然越是压的你紧些。而你那些兄弟们,自然比你自由些,性子自然也就没有你这般老实可欺。这些人定然会不服气,你这样忠厚老实,书呆子一样的,如何能配得上宁远侯的世袭爵位。所以才会对你行了那阴毒龌龊事,让你死的神不知鬼不觉,简直就是天衣无缝。可怜你这双父母,如此强势,如此自以为是,家中发生是弑兄夺爵的事竟然都不知道。真可笑。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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