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了?”希尔维森眉梢微挑,斜睨了他一眼,“你也可以找一个,雪莱死了这么多年,差不多也该过去了。”
“都说多少遍了,希尔,我没喜欢过他。”苏晨喝净那杯血,又补充了一句,“我保证这是最后一遍,绝对不再说。”
这时酒保把酒摆到桌上,古铜色的酒液反射着暧昧的光线,散发出醇厚的谷物香气。希尔维森轻轻抿了一口,说:“他的铭牌你戴了快70年,阿晨,如果只是一个副队长战死,你会这样么?”
苏晨低头看向领口里氧化发乌的银色吊牌,讽刺笑道:“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欠他一条命,仅此而已。”说完他又招来酒保,重新点了一杯酒。
不愉快的话题告一段落,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喝酒聊天,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几个小时,整个大厅只剩下吧台这里偶尔的交谈和碰杯声,沙发那边变得异常安静。
希尔维森和苏晨停下闲谈,略一对视后同时朝身后看去。
环形沙发坐那里东倒西歪地躺了一片,空酒瓶和玻璃杯滚在地板上,唯一一个看上去还算正常的白翊一动不动地靠在靠背上,微微低着头,手中还剩下半杯威士忌。
“我听说队员们串通好要把这小子灌醉了送你床上去?”苏晨饶有兴致地一吹口哨,调侃道:“他挺厉害嘛,一人放倒了咱两个队的人。”
希尔维森不置可否,起身朝沙发走去。
“bye?”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白翊木讷地抬头看去,幽暗的眼眸蒙着一层雾气,眼神迷离,蝉翼似的眼睫轻轻颤动,他举起酒杯说:“干!”
少将:“……”
后面明白过来的苏晨上校直接趴在吧台上笑得背过气去。
白翊早就在第一杯酒下肚的时候就喝醉了,往后一直是下意识重复喝酒的行为,现在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游离状态。他恍恍惚惚感到有人过来,思维直线判定又是来喝酒的,说完就要把余下的酒往嘴里灌。
希尔维森一脸无奈地拿过酒杯往茶几上一搁,拉着白翊的手腕把人拽到怀里拦腰一抱。苏晨笑够了朝里面扬了扬下巴,玩味地说:“房间给你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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