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众眼里,以后就不会再有我这个教主了。
我深深吸了口气,稳住身子,淡淡抚慰了他一句:“不要再哭了,本座无事,你先下去吧。”你下去了我还能小声哼哼两声,你在这儿我还得死撑门面,撑得可不容易哪。
傻弟子还在那里唯唯诺诺不肯离去,牢外忽地传来一道冷厉中带着浓浓鄙夷的声音:“有这样无用的教主,便有更无能的弟子。魔教落到你手上,早晚只有破败一途了!”
牢门自外头被人打开,一个红衣如血的身影无声无息地踏入,微扬着下巴,极为不屑地扫视着我。看面目不过如三十许人,真能生出我这么大的儿子来?别是作者写的有歧意,这些弟子们理解错了吧?
我连忙翻了翻前几章,还真找出来了他夺取魔教的那一段。可惜作者也只写到他到魔教说他是我爹,然后就把持了魔教,没把他们来历身份写清楚。现在老头儿还跟我打着机锋,不老实地坦白自己的身份,这不是成心急人么?
没法子,只当什么也不知道吧。我也输人不输阵,从地上捡起上衣披上,同样鄙薄地望着他,冷冷道:“魔教前程如何自有本座操烦,不劳阁下担忧。阁下纵然有通天彻地的本领,但我这西方魔教姓的是百里,外人欲插手此地,也无那般容易!”
“口发妄言,对你并无好处。若非你体内终究还有本座的血脉,本座也懒得教训你这样的废物。”
他还亲口承认了,真是我爹?我怎么觉着不像呢?新爹不容我再想,大袖一拂,人便已逼到我眼前,一把拽掉了还没系好的长袍,拉住我胳膊往后一扭,将我的脸紧紧按在了墙上,冰冷的手指在背后左肩胛骨处流连不去。
手指每动一下,就有股刀割般的疼痛从他指尖下的皮肤上传来。
对了,打从方才那里就一直在疼,只是被鞭刑和内伤掩盖了,我一直没在意。那里是有伤?还是影卫刚才给我下的毒发作,腐蚀了肌肤?
不过他的手摸的时间也未免太长点了吧?这变态老头儿到底是什么人啊,有亲爹对儿子这么动手动脚的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气运右掌,无声无息地反手向后一推——手还未挨到他身上,手腕便被人牢牢攥住,一股异种真气顺着脉门进入我经脉当中,刺得我经脉如被绞断,全身肌肉都不受控制地收缩,冷汗如水般涔涔而落。
我与他之间的差距竟如此之大。
我一时心灰意冷,连反抗之心都升不起,只死死咬住嘴唇,极力将意识聚到丹田,好运用内力抵抗那侵入的异种真气。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冷哼一声,放开挟制着我脉门的手。将我扔到了地上。
我缩在地上喘成一团,额上汗水一滴滴打在地上,又被已发霉的潮湿稻草吸了进去,了无痕迹。我那个新爹蹲下身来,冰冷的手指钳住我的下巴,硬生生地掰着我的脸望向他:“你跟你爹一样狂妄无知,武功却是比他差得远了。”
我和我爹……我就知道这人不能是我亲爹啊!亲情不亲情的不提,他一看就是个纯种的汉人,我却只有四分之一汉人血统,他要是我亲爹,这在遗传学上怎么也说不通啊!
我紧紧掐住自己的手臂,指甲几乎全陷进了肉里,这才攒起了几分力气,强睁着眼与他对视:“笑话!作者根本没写过我父亲的身份,你怎么会知道?你假冒本座之父夺取魔教,我本事不如你只得认了,可你这样肆意诋毁本座生父,本座岂能与你善罢甘休!”
他又摸上了我肩胛骨——那儿也不知有什么东西,低声吩咐那个还在旁边傻站着的哭巴精:“去拿镜子过来,两面。”待弟子吓得拔腿跑了,又冷笑一声,将我扔回了地上,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眼中寒光凛然,杀气逼人:“本座也想不到他竟然是这种体质,竟能为男人生下儿子来。若知道了,本座便不会容你这孽种降世!他害了我最心爱之人,还想让本座拿你当成儿子,好好疼惜么?”
什么?我是男男生子的孩子?不可能!这世界不可能这么玄幻……我是男男生子出来的,那前些日子和冼冰刃那样……该不会,我也……
不、不会的!小受都没生过,这种事怎么可能轮到我身上?我的手悄然摸上了小腹,那里依然平坦,冰冷,没有任何怀孕的迹象。没错,我绝不会怀上,罗红袖和百晓生都说过,这是主角的特权,我一个炮灰攻不会赶上这事的!
不管怎么安慰自己,我还是浑身发冷,牙齿打战。我咬紧牙关,努力阻止齿关处传出敲击声,坚定地一口啐到了他红色锦袍下的织金靴面上,“本座是四国混血儿,你是个纯种的汉人,本座怎么可能是你生的!学过初中生物的都知道,你要是我爹,我就该有一半儿的汉人血统,而不是设定里的四分之一!”
他愣了一下,显然无法理解这样高深的学问。然而很快地,他又摆出那副高傲冷酷的模样答道:“你一个炮灰攻,作者写着写着就忘了你的设定也不新鲜。本座能认出你的身份,是因你生来背后就有个梅花胎记,是我们秋氏一族的标记……我本来念在那贱人死得早,你又是个无能之辈的份上,不欲理会你,你却自己跳出来与烟儿作对,还害得他受了重伤!本座便不杀你,也要好生教训教训你,让你再也不敢为难烟儿!”
烟儿,还受伤,他说的不是玉岚烟吧?他怎么能这么颠倒黑白,明明是那小受下药害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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