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归正准备转头往入口纵去,突然从轿撵处飞出一物,他下意识的伸手抓住,摊开来一看,是张几近透明的玉符,同时耳边响起一个略带慵懒的声音,“有危险时撕了它,应该能救你一命.....你自己小心点儿。”
顾九归攥着手里的玉符,神色颇为复杂,上辈子他空间手镯里也一直有一张,只是他到死都没有用上。而且,顾九归清楚的记得,那玉符还是那次他九死一生从天宫境内逃出来后,萧靖安意识到他也不可能永远形影不离的护着他,从那以后才开始教他怎么逃跑,怎样杀人,从那以后,顾九归手上才开始沾染血腥。也是从那以后,顾九归身上就多了这么一张保命玉符。
顾九归小心的把玉符收好,回头冲萧靖安微笑着挥了挥手,然后带着身后的人就跃进了半空中那个灵气漩涡中,其他人也赶紧跟上,生怕慢了一步就被传到了别的地方去了。直到结丹魔修都消失了,道修才开始有条不紊的往里面跃去,直到道修也消失了,那些个无门无派的散修们才敢三三两两的往里冲去。
直到想进去的结丹修士都进去了,那个灵气漩涡也在半日后消失了,但谁都知道,那个漩涡在半年后还会再次开启,到时候就会有幸运或倒霉的修士从里面走出来。一般情况下,只要不是为了某把剑产生争斗,修士之间因为贪婪而自己打起来,要是只是被剑灵戏耍的话,是没什么生命危险的。所以这整整半年的时间,一般还真没什么人愿意在这里等。
当然,萧靖安可不是一般人,他可是个魔修头子,所以别人都走光了,他还继续坐他那奢华的撵坐上等着。对于修真之人来说,有时候打个坐就几百年过去了,半年而已,不过就是弹指间。只是,就这样光等着有点太傻了而已,真没什么人愿意做这种傻事。
可是这样的傻事萧靖安就是做了,他也说不清心里那淡淡的不安感从哪里而来,让他略微有些烦躁,甚至好几次他都想和顾九归说,‘不过个小秘境而已,别去算了。’可是他没法开口,因为他能清晰的感觉到顾九归对这次秘境的期待,为此压制着修为不进阶整整十年。于是他能做的,只有给他足够多的人手,足够多的宝命之物,以及他亲自炼制的那枚玉符。
可是都这样了,萧靖安还是觉得有些不安,随着秘境之门再次打开的日子越来越进,他心底里的不安越来越重,萧靖安的心开始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直到半年之期终于到来,天宫境的出入口再次开启,而萧靖安却是再也没有等到那个人,他才终于知道,心底里的不安,到底来自谁。
☆、兔子又来了
青山横亘,碧水潺潺,兽叫虫鸣,一条小道缘着河岸蜿蜒向前,不知道通向何方。岸边柳絮翻飞,偶尔袭来的微风能还能带来阵阵花香,一切看起来静谧又美好,很容易就能让人放松警惕之心,卸下心中的防备。
可是越是这样的地方,往往就越是危险,所以走在小道上的几个人都全身警惕着,不敢有丝毫的放松。顾九归当然不会走在最前面,现这种探路的事情,有的是人为他做。他走在人群的中间,神情虽然说不上惬意,但也远没有别人那么紧张。
因为顾九归知道,这最初之路只是剑灵们的小手段而已,基本上是没有危险的,他见顾子书紧张兮兮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一会儿要是发现自己一个人被传到了别的地方,也别害怕,那只是喜欢你的剑灵给你弄的试练而已.....”
顾九归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顾子书消失在了他的手下。
顾九归:“.....”
其他人正一脸羡慕的看着顾子书消失的地方呢,郭如闫也消失在了原处,然后陆陆续续的,其他人也接二连三的消失了,最后原地只剩下了顾九归一个人。
顾九归挑了挑眉,继续缘着小路往前走,周朝的鸟叫虫鸣之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周围的景色也如蒙了层薄沙般失了真,然后像是一副沁了水的油墨画,慢慢的融成了一片黑灰色,只有那条青石板路还在弯曲着不知道通向何方。
顾九归脚步不停的继续往前走着,随着他的步伐,周围的灰色越来越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里面居然掺杂上了腥红之色,越到后面,红色越深,仿若鲜血渲染出的一片片深红。然后,顾九归觉得自己脚下的触感也不对了,黏黏糊糊软软滑滑的,像是踩在那种泥泞之地上,有种不舒服的粘黏之感。低头下望,只见雪白的踏云靴正踩在一片粘稠的血液之中,鞋背上不知什么时候也溅上了大片焉红,一股强烈的血腥之味瞬息间扑面而来,顾九归再次抬头时,眼前的世界中就只剩下了唯一一种色彩,红,浓郁的血红。
顾九归饶有兴趣的勾起了唇,这么重的血腥味,到是一把戾气不小的剑。他表示很喜欢~当然,只要来得不是只小白兔,顾九归估计他都会很喜欢。
当空气中的血腥味浓郁到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时,周围终于不再是一片寂静了。不知道先从哪个角落开始,顾九归听到了一阵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声音慢慢变大,范围也越来越大,本来冲满腥红液体的泥泞土地上,突然就冒出了一个个的小包,小包越长越大,越长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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