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其狠毒程度!
此刻宓槐也紧皱眉头,掐着手指念念有词,脸色愈见得发白。
“没有错的,”他沙哑着嗓子,声音像是被烟熏过一般,呕哑难听:“按照你给我的生辰八字,他确实是这个命。”
宓槐曾经给廖建东算过,他是壬午日丙午时生,日主身旺,命富贵,然而生于冬日,前半生顺达,后半生多艰难,且一声波折不断,富贵却不得善终。
同样的命,和廖家世代交好的青柏居士也为廖建东批出过,居士当时只是叹息一句,劝他命就是命,生死富贵自出生便定下了,轻易改不了。
但是廖爷不信,他从小到大斗赢了兄弟,斗死了对头,稳稳坐着廖家的第一把交椅,成了盛港人人都要低头尊称一声的廖爷,自然是不甘心自己下半生波折艰难,不得善终!
后来便有了宓槐,这个自称能逆天改命的邪巫——改命不难,只要有合适的人选。
宓家世代钻研改命之术,有一个法子,只需要血骨相连的人,最好还是命理相反之人,在他成年后以其血肉器脏用秘法祭炼,便能将终生的坏运转到他身上。
廖建东一生富贵凌人,而他的四子罗尘,却是终生行乞孤苦。
只是如今原本选好的对象,却透出了些不对劲。
宓槐此刻想起三楼那个男孩冲自己阴冷冷的一瞥,眼神像是蛰伏黑暗中的恶鬼在看死物,不带一丝人气儿,顿时也有些不自在。
他想了想,再次肯定道:“生辰八字没问题的话,命就不会错,除非是......”他顿了顿,摇头道:“除非是有人替他改命,但如今世上非我宓家人,必然不会有人能够做到替人改命。”
而整个宓氏,如今在世的就只有他一个。
随即宓槐沉默了一会,继续道:“夜里我派‘人’去他的房间探探究竟。”
廖建东看了他一眼,点头了,脑中却再次忍不住浮现出刚刚那微微动起的鲜艳红唇,还有那双黑不见底的双眸。
刚刚他......究竟要对自己说些什么......
☆、第29章 晚餐
“......这是怎么回事?我母亲怎么了?母亲......”客厅里,响起了二少爷廖正康的惊慌询问声......
书房里,廖老爷却屏退了上茶服侍的下人,在宓槐离开后陷入了一下午的沉思之中,直至廖大敲门而入,神态凝重地仔细复述了廖家这两天发生的种种,廖建东仍然表情平静,听完之后让他退下。
之后书房里又是一片寂静,没有人敢来打扰这里,只留下书房的主人静静坐着,眼前浮现的,总是那张鲜红的唇,微微勾着一股似笑非笑的意味,对他说了那么句话......
当晚的餐桌上,廖家陷入了一股说不出的怪异氛围之中。
首先是廖家说一不二的当家人回来了,面对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廖家东,原本还能在家里使使威风的太太少爷们就像是挨了霜打的小鹌鹑,老老实实缩在自己的座位上不吱声。
再次就是这两日直接导致三太太母女接连重伤入院的罪魁祸首不再深居简出,而是第一次从三楼的那个小房间里走出来,出现在廖家众人面前。
于是即便廖家的主心骨廖老爷回来了,餐厅里的太太小姐以及下人们,还是习惯性在心里抖了抖。
仅仅两天不到,这个四少爷已经把他们吓怕了。
五岁的孩子,力道大的能一脚踹飞比他大上近十岁的大小姐,能轻描淡写地将三太太扔到楼上围栏外吊着。
尤其是上午见了阿芬死状,和东子胡言乱语癫狂模样的下人们,更是对这新来的四少爷无比犯怵,生怕下一个轮到的就是自己!
即便是廖家这样积累了上百年的世家大族,廖老爷手底下能人异士不胜枚举,这种事情放在一个身世算得上清白的幼子身上,仍是有说不出的诡异于渗人。
况且无论廖家多么家大世大,上至太太小姐们,下至他们这些下人,没了守在廖宅外揣着枪支的个保镖门卫保护,不过是一些普通人罢了。
罗尘施施然从楼上下来,微扬的唇角显示他的心情不错——上午发作了章碧琴后,他停滞的修为果然又有所松动。
要是每折腾一次廖家人都能让自己有所领悟的话,倒不好立即对这些的人下杀手了。
一次性突修为破境界不稳,隐患颇多,倒不如细水长流,留着这些人供他次次感悟来得好。
重活一世,罗仙君本身最要紧的事情仍是修行成仙,其余的,像是前世恩怨种种,如今想来竟然已经是千百万年前的事了,还报回去固然是好,既解了心魔又能给自己痛快。
可倘若一味的沉浸在仇怨之中无法自拔,恐怕新的心魔又要滋生了。
修行近千年的罗仙君深谙这其中的种种,自然能牢牢把握好尺度,不能为自己的修行平添障碍。
总的来说,报仇可以,不过正事还是修行!
廖家的规矩向来多,此刻到了餐桌上,也是各人有各人的位置,万不能坐错逾矩。
廖家家主廖建东自然是坐在最中央,这个身形高大挺拔英俊的男人做惯了上位者,此刻即使坐下来,仍然有一股无形的威严环绕周围。
廖建东的左方是空缺的,那里只有廖家真正的女主人才能坐,而右方依次是二太太,四太太,中间空了一个位置,本来是廖家三太太的。
左方空出一个位置后,廖家各位少爷们按照年龄依次向下排座,大少爷廖正辉,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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