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沂南算是进入了一个怪圈,怪圈围绕着祁承乾而转,虽然如此,但他并没有失去自我,反而更加的强横霸道。就算是自己不符合祁承乾的审美,那他也要将祁承乾的审美给改造过来。
但看祁承乾言行举止中对此人也没有不同,楼沂南才稍微放心了一下。
六味居还没有到,半路就杀出来一个程咬金,老远的就开始喊,“表哥,你也出来了啊?”
楼沂南一看,面上愉悦的表情就收了起来,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嗯。”
普天之下,胆敢给太子脸色看的,也就是楼沂南了。
太子好像也习惯了楼沂南的黑脸,上前几步笑着说道:“我老远就看到表哥,本以为看错了,走近些才发现的确是呢。”
“太子怎么出宫了?”楼沂南想趁早将他打发走,他还想和祁承乾一起共进午餐呢。
“过几日不是舅母生日嘛,我出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奇的小玩意儿好送给舅母。”太子长相普通,并没有遗传到楼家和祁家的出色相貌,但将五官分开来还是十分亮眼的,特别是祁家男子都有的丹凤眼,熠熠生辉,可不知为何,如此出色的五官组合到太子的脸上就变得平平无奇,实在是辜负了这双丹凤眼。
“劳太子费心了,宫中为太子备好的礼物已经十分的好。”你不用再费心思准备礼物了,要是让皇帝知道你亲近楼家,为舅母过生日还大费周章,又要给楼家记上一笔。
太子做事温吞,气质温和,说话也是慢条斯理的,“不麻烦的,我已经和父亲说过,父亲也赞同我的做法,说我很是孝顺。”
“……”太子真是给楼家捅刀子,你的孝顺只要给皇帝就好,我们家受用不起。“太子大可不必如此。”
“表哥实在是太客气了,出门在外就无须称呼我为太子,你我都是亲戚,那些个繁文缛节在宫中用用就行了。”
“礼不可废。”
“表哥……”太子还想说什么,侧头就看到表情冷淡的祁承乾站在一边,睁大眼睛,“表哥怎么和二哥在一起?”
楼沂南皱眉,祁承乾自始至终都站在自己身边,但太子现在才注意到,眼神真是差到了这个地步,还是故意忽视!
“太子殿下。”
“二哥多礼,你我自家兄弟,礼多便是见外了。”
☆、第十章
一路行来,楼沂南和祁承乾相谈甚欢,虽然“甚欢”中的水分很足,楼沂南自身臆想的成分占了绝大多数,如果忽略掉楼沂南单方面的絮絮叨叨和祁承乾的少量回应,其实两人之间的气氛真的不错,隐隐的有一种谁都无法插入他们二人之间的感觉。
楼沂南甚至有了祁承乾的心防正在逐渐打开、自己已经慢慢进入他心中的错觉,但仅仅是错觉而已,太子来了之后,祁承乾虽然冷淡却也柔和的面孔彻底的冰寒,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一下子缩进了万年的寒冰之中。
“二哥你怎么和我表哥在一起啊,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你回京后不是上朝就是待在府中不出门,我有事想找你说说话也找不到。”太子的语气中不带丝毫的质问味道,但说的话不怎么招人待见,甚至听起来有着责怪祁承乾怎么和他的表哥在一起的意味。
“太子,楼公子,我还有事,先行一步,你们慢聊。”祁承乾拱手一礼后,未等其他人言语,直接走了。
楼沂南抬腿就要追上去,却被太子一把拉住,“表哥,二哥脾气怪异了一些,你可千万别见怪,他对任何人都似乎如此,并没有坏心眼的,你要是不喜二哥的脾气,大可以不要理会,可千万别忘心里面去。”
“你的意思是他是个怪人,叫我不要搭理他。”楼沂南眼睁睁的看着祁承乾从自己面前消失,又听到太子这么一番话,真是被气乐了,一张黑脸顿时拉得跟老黄瓜似的。
太子连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想说二哥脾气不好,让你不要往心里面去,他本质上还是好的,大概是从小没有母亲教养,又早早的进入军中,所以脾气古怪了……”
“够了,你要是不待见他,大可以当作看不见他,不要背地里说他坏话。太子,微臣有事先走一步。”楼沂南一个厉声,让太子少说两句,与太子待下去只会让自己未老先衰,楼沂南实在是受不了了,说了一声就直接向祁承乾走的方向追过去。
太子一脸的焦急和忧虑,喃喃的说道:“糟了糟了,惹到表哥不高兴了,二哥和表哥肯定有事情要做,都是我打扰了他们。”
“太子,不用焦虑,下次见到楼公子说一声就行,楼公子性子豁达,不会放在心上的。”侍从也是好意,免得太子将此事一直记挂在心上弄得焦虑难安,太子容易将心上之事带到脸上,要是让陛下看到了,他们这些底下人肯定吃不到好,也会怪罪到楼沂南。
侍从的宽解让太子面上忧容立刻消失,“小木子,你说得对,下次见到表哥我一定要当面道歉,让他不要怪罪于我。”
小木子惶恐,“太子您千金之躯,怎么好向楼公子道歉。”
“诶,此言差矣,虽然我是千金之躯,但圣人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圣人难道不是千金之躯嘛,他们强调的道理我怎么能够不遵守,父亲知道后,想必也是赞成的。”
太子真是为楼沂南拉仇恨的好手,皇帝已经不满太子亲近楼家,太子不知收敛,还变本加厉释放出对楼家的善意,也不知太子是真的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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