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时出去过,为何记不得?”
“不能啊,你的酒量那些酒也不至于让你忘记什么,约么半夜十分,我朦胧见你起床,还问你作甚,你说去茅房,我就迷糊睡了,觉得过了好一会你才回来。不过睡梦中时间不准,可有印象?”
范百米抓抓脑袋,仔细回忆昨晚片段,脑海中满是林倾雪那一笑,余事,毫无头绪。
数十里外,秦川城,某家客栈。
骆驼客模样长老再度现身,对面除却上次女子,更多了一名女子。
她以幕离遮面,却挡不住那股靓丽风情。
隐隐约约看出一张瓜子脸,白皙通透,眸若流星,发若黑瀑,眉似远山。若是没有遮掩,恐怕早已颠倒众生。
“季家那个叶文杰,可是你们做的?”幕离少女开口。
“圣……小姐,是,也不是吧。”云冰雅见幕离少女瞪她一眼,连忙改口,她今日未带斗笠,似乎是为表达尊敬。
“何谓是也不是?”
“昨日我夜探凌阳城,孰料在云来客栈外小巷子里被一醉鬼纠缠,正欲出手制服,不料边上有声响,便静观其变,果不然,有一人冲上来便和那醉汉吵闹几句厮打起来。”
“然后呢?另一人杀了醉汉?醉汉便是叶文杰?”
“醉汉是叶文杰,但应当不是另一人杀的。我见他二人争执一会,便出手斗法,不过似乎都克制力量,只是小心翼翼出招。片刻只见红光一闪,一人要喊出什么,便被一阵冰霜击中。然后醉汉倒下,另一人便逃了,我瞥了逃走之人一眼,他眼睛分外红艳,还以为是圣教之人。”
“醉汉要喊什么?”
“听着像是魔字未出口,本来我想去补一刀,嫁祸凌云便是,毕竟冰诀类功法,凌云最是有名。可惜我只发一招,再有声响,心神一动,刺中无关紧要处,便躲起来。随后,一个黑衣人悄悄出现,他似乎要去向别处,发觉此处异样,悄无声息给醉汉腹心补了一剑,便见那醉汉脑袋歪向一旁。翩然远去,我也不敢多呆,随后走了。”
“如此说来,这叶文杰竟然遭遇三拨人,当真是阎王收他。不过,如此一来,黑衣人来历便更加让人怀疑。莫非是九黎和万泉?”骆驼客长老看看幕离少女,说到。
“此事想必凌云和正派那伙人更加焦急,你们不宜参与太深,搅浑水即可。至于九黎那边,王女可能也到了,我去问她便是,万泉那边,联络问下便知。有事联络我即可。”幕离少女说完便起身离开。
“小姐保重。”二人异口同声说到,起身目送少女走远。
“长老,我们下一步如何计划?”云冰雅问向骆驼客。
他这长老,真是喜爱以车马伪装,车把式,骆驼客,不知下一次会否装扮成脚夫。
“此时各处必定戒备森严,不要再有任何动作,以免撞到刀口上,就去散步些谣言吧。还有,保护好小姐,以免被中原各派发现行踪。”
“是,长老。那说凌云不同意会盟,所以争执下暗下杀手?”
“那反倒落了下乘,只说平日温文尔雅的凌云弟子,不知为何突然暴戾起来,杀世家弟子。其它一概不说,流言可怖之处,就是千万种可能,不知会传成何种。”
“长老英明。”
云冰雅退出小客栈,抬头看一眼西边天空,果然是一副阴云密布之像。她便转身走进一个小巷子,七拐八拐到一条人流涌动大街,不一会,没了踪影。
不多时,流言四起,便传凌阳、秦川二城。
秦川街头,两个皮货生意的南北行客在寒暄着。
“听闻没有,昨日里凌云和某家子侄起了冲突,据说是为了一个花魁,动起手来,后来凌云弟子仗着地头蛇,打杀了那个争风吃醋的。你说何至于此,两人一起,多出些银钱便是,还不让那花魁欲仙欲死。”
“呸,你个腌臜货,就会听市井无赖胡说。那凌云仙人怎会做出那等事,谁都和你一样?我听说啊,是因为凌云想当盟主,或者称王。有人家当面不同意,私下就派人趁着月黑风高把人剁了。”
“才不是,我叔叔家儿子他姨家里一个亲戚就在云来客栈,听他说是:一,死者确实不同意轩辕家称王,二,死者当日还调戏凌云的一个女弟子,二者合一,凌云当晚就把那人灌醉,随后引诱他去青楼,半路顺手给宰了。”
……
诸如此类消息漫天飞舞,众说纷纭,只是一种更甚一种,转眼间,仿佛一个惊天大阴谋在凌阳城上演,一台大戏就欲缓缓拉开序幕。
这流言,当真是猛于虎也,造谣之人无需任何负担,只需口耳用上一用,就造成巨大伤害。
虽不至于动摇根基,却如同饭桌上苍蝇般招人厌烦;又如癞蛤蟆蹦脚面,不咬人恶心人。
云来客栈,叶文杰尸检有重大线索。
重要人物齐聚,再次展开讨论。
经过仔细推研后,发现一事。
详细研判事发之地及死尸伤口,叶文杰之死是胸口致命伤,而这伤口和身上其它伤口并非同一武器所为。
在胸口处,鲜血并未pēn_shè太远,只有寻常距离一少半。形成此种结果,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在胸口洞穿之前,死者已经受伤并且失血。但修行者体质,本不致死,直到被利器洞穿心脏。
也就是说,叶文杰的致命伤,是被另一人嫁祸!
想要栽在前一人身上,如若不是详细勘察尸体,仔细分辨创口形式,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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