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铭对那个大汉说道:“麻将军,这是赠了软甲的赵官人的朋友。”
麻士龙浓眉一挑,对那个兵士点了头,那个兵士转身出去了。
李越解下背包,递给慧成,然后拉下拉锁,连着虎皮套头摘了头盔,剥下外膜,也交给慧成,脱了手套,还是递给慧成,把手腕上的东西塞进了袖口,然后再对着麻士龙一笑,举手施礼道:“麻将军,我是李越,在此有礼。”
麻士龙眼看着这个妖怪一样的东西,转眼就变成了一个穿着紧身衣服、眉开眼笑爽朗明亮的大小伙子,知道他外面只不过是穿了件衣服,忙回礼道:“这位李壮士,可是为了相助于我军前来?”
李越点头说:“正是,想必将军已与元军激战数日,斩其将领,杀其劝降之人,请问将军下一步要如何行动?”
麻士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重地说:“李壮士从元军那方过来,肯定已经看到,我军已遭重围,粮食仅够一两日。虽然常州在望,可我军已无力能及。到此时,只有竭我全力,杀伤元军,与敌同归于尽!若能为常州稍解敌情。也不负文公对我一片相托!”
李越拜了一拜,表示敬佩,然后仔细斟酌地说:“若将军牺牲,必然流芳千古,受万民敬仰。可将军之后,常州再无人能救。现已然粮断人疲,不久必遭破城,而后难免受屠。若我有一计,能救常州,但需暂且辱没将军之名,将军可能忍一时委屈,为常州运粮解围,救万千军民?”这是赵宇拟下稿子,李越尽量真诚地说出来。
麻士龙紧皱了双眉,愤然道:“若让我降元,万万不能!”旁边叶铭按住了他的手臂说:“且慢,让这位义士讲完。”
李越忙接着说:“将军请听我细言。在此百里之外,步行不过三日,马行一天可到,有宜兴小城,吾等在彼已备下五千石粮食,只等人运往常州。”
慧成叹息道:“常州急需粮食。陈通判掌管常州内务,献出了家中所有粮食和财产,城中人们都倾家相助。只是围城日长,家家粮断,姚州守让百姓把纸剪成饼样,在城上做出吃的模样,迷惑元军,不愿让对方知我详情。”
麻士龙说道:“如果能杀出重围,与其他援军会合,那就前往宜兴运粮。”
李越迟疑着说:“我有救常州之大计,不能容临阵溃逃之兵。张全不战而退,留将军在此寡不敌众,已是非可托之人,日后恐误我大事。而且,有人对我推算,言道赣军中曾全、胡遇、谢荣、曾玉四指挥怕不是能战之人。”这些都是史书上记载的那些战时逃走的人。
麻士龙怀疑:“君如何能知这等详细军情?”
李越拿出那张文老人的纸,给他看了下,说道:“此位文老先生精于推算,我来之前,曾与我细言,并指点可用之人,只是有些人名不曾写在纸上。”对不起了文老头,借你的名字用一下吧。
麻士龙看着这张纸沉思,说道:“我知道这些人,都是忠良义士,可并不知文老先生。”
慧成作揖道:“我知,那的确是位能推算命数之人。”
李越继续说道:“若非此事十分重大,我也不会如此杯弓蛇影。我现在只想借将军和尹玉将军部下,毕竟君等是文公手下义军,抗元真心实意,我能相托重任。”
麻士龙凝眉沉思,过了半晌说道:“如果真的能救常州之危,我可与尹玉率军随君同往。”
李越点头:“如此最好。”
麻士龙又有些疑惑地问:“若是运粮解围,这乃大义之举,君何言会辱我名声呢?”
李越又施一礼,说道:“今夜我等要杀出的方向正是张全等军逃跑的方向,天明前与张全会合,元兵必然再次包围。我所恳求将军和尹玉将军之事,就是在元军合围之前,不战而走,趁夜退走宜兴!”
麻士龙面现愤怒,说道:“若是不战而退,吾等岂不与那张全一样?!”
李越摇头道:“不一样。张全退是因其无心战,吾等退,是为了日后一战。”
麻士龙皱眉,问道:“为何要退走,而不是再次杀出重围,给元军一击?”
李越说:“为了不被敌军截击。”
叶铭点头说道:“我明白了。”他转头对麻士龙说:“将军,如果吾等正面拼杀,与敌交锋,必然有激烈交战,虽然能杀伤敌众,我方也会多加死伤,就是杀出重围,也必引起敌军警觉,穷追不舍。若是悄然败走,让敌方以为援军撤回平江,也许就不再穷追猛赶。”
麻士龙还是一脸怒意,李越再施一礼道:“将军忍一时之败,才能有后面解围之效。”
麻士龙带了轻蔑的口气说:“若我等此时就甘心败于元军,日后元军只会更加强大,还有什么可能再冲入重围,解救常州?”
李越突然想起了赵宇的强弱之说,说道:“面对强敌,不可以卵击石,要看到其弱点,以我军之强势击之!”
麻士龙盯着李越说:“我军何强?元军何弱?”
李越心中感激着赵宇,说道:“我军之强在于游击,人数不多,能灵活行动。元军之弱,在于围住了常州,有攻城之需!”
麻士龙眉头微展,叶铭点头说:“你是说,我军如果要战,就要用灵活出击之战,不可与对方强搏。而敌方不动,一直在攻城……那么我军要战之时,就是……”叶铭把麻士龙拉到了一边,对
他低声耳语,麻士龙回来,脸上没了怒意,说道:“如果君真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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