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整个左手被左寒的“冥幽真气”给封住了。不仅其内力无法传输到铁手上面,而且全身僵硬,不受大脑所控制。本来,王诚对左寒的这种专属技能是有所戒备的。但一来,王诚此前并没有亲眼见识左寒“冥幽真气”的实战效果,他通过小松太郎的转述,还不以为然,认为小松太郎夸大其词,不过是为自己的失败寻找借口。王诚想当然地把左寒的“冥幽真气”理解为当年左冷禅所使用过的“寒冰真气”,却不知道“寒冰真气”不过是“冥幽真气”的山寨版,其威力根本就不能与“冥幽真气”相提并论。二来,左寒故意装出气急败坏的模样,在招式和步伐上也破绽频出,让王诚信以为真,无意中放松了警惕。但高手过招,生死往往在于一念之间。在铁手和长剑相碰撞的瞬间,左寒的纯阴内力已经由其铁手,流向王诚肩膀和全身经脉。要是换做其他人,还不至于完全反应不过来,但王诚的铁手感知不到冷热,等其肉身发觉时,却已然太迟了。
日月神教南方系一些人甚至都开始为王右使叫好了,他们亲眼看到了王诚那只铁手是如何准确地捣中左寒的胸脯,但奇怪的是,左寒却像浑身没事一样,照样手起剑落,当即削去了王诚的大半个肩膀。不仅如此,左寒还身子往后平仰,顺势一脚,踢向王诚心口。王诚就像一个木头人一般,活生生地受了左寒这一脚,往后倒飞数丈,就此一动不动了。
有人小声说道,“他已经死了。”
秃笔翁大吃一惊,他看待左寒的目光中,已经有了深深的惧意。原本他还想着找一个机会和左寒单挑,就此杀人灭口,以免左寒将其家族情况向外界泄露。现在看来,王诚在他手上过不了十招,那么自己又能有几成胜算?“与其如此,还不如另想办法吧。”秃笔翁在心中沉思道。这时左寒已将手中长剑插回剑鞘,向秃笔翁拱手言道,“在下一着不慎,将王右使给失手杀了。实在是不好意思,还请涂左使予以谅解。”
秃笔翁看了王诚的尸首一眼,命人将其用白布裹上,收敛起来。随后,他阴沉着一张老脸道,“王右使是我多年的好兄年,如今一朝离去,让人心中悲痛万分。但双方比武,刀剑无情,只能各听天命。我又怎敢怪罪到左大人的头上?”停顿了半响后,秃笔翁又道,“接下来,是不是该准备第二场比试了?”
左寒笑道,“正是。”他偏过头去言道,“李百户,那么这次,就由你上阵罢。你不要慌,秃笔翁自恃宗师身份,自然是不会和你为难的。十之**,他会派徒弟袁表书和你对阵,你注意其手腕动向,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躲。你毕竟不是江湖中人,只要能撑到三十招,我给你记上一大功。”李百户俯身领命后,立即拔剑上前,站立在场上中央。乘着秃笔翁在仔细打量李百户的功夫,左寒向后侧缓缓退了三步,倚靠在了张天全的身上。张天全一惊,忙悄声问道,“左大人,不要紧罢?”左寒脸色惨白,摇摇头道,“不要紧,你在背后偷偷扶着我,我好运功疗伤。”上官弘扬这时也发现了情况的异常,他猜测左寒肯定是伤到了元气,又不想让秃笔翁发觉。遂将小泉千佳姐妹俩招呼到身边,故意找一些有话没话来说,很好地替左寒挡住了秃笔翁的视线。
秃笔翁倒还真没注意到他们这些小动作。他正忙着向其爱徒袁表书指点,袁表书则佝偻着腰身,不断点头称是。过了一会儿,果然是袁表书走到场上,代表日月神教南方系出战第二轮比试。袁表书向李百户点了点头,不等其回应,其手中长剑却已像狂风骤雨一般,向李百户泼洒过来。李百户谨记左寒的教导,利用自己轻功上的优势,以腾挪闪避为主,手上腰刀间或劈向袁表书的手腕,也能让对方手忙脚乱一番。但袁表书毕竟是一流高手的爱徒,单打独斗的经验也异常丰富,他发现李百户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的手腕上面之后,心生一计。袁表书故意卖出一个破绽,引诱李百户反守为攻,他却暗中运劲于剑,长剑在半空中停住后,突然断裂为两截,另一半剑像一只飞镖一般,迅速射入了李百户的胸膛。李百户手中的腰刀距离袁表书的手腕,一度只有零点零一公分。他败得殊为可惜,也死得极其遗憾。
李百户在锦衣卫的兄弟们顿时失声痛哭,连带着左寒急火攻心,差一点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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