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他直看得轩辕烈胸口钝痛,几个大步走到床前,将他紧抱在怀里,一股难言的不安袭上心头,竟是令他恐惧得心尖颤抖。
“暮寒......”想要劝慰,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该说什么的好,此时此刻,任何预言劝慰都是那般苍白无力。
迟暮寒任由他抱着,没有以往的挣扎抵触,目光忧伤却呆滞,就像......一具被掏空了灵魂的躯壳。
日下西山,两人就那么相偎为靠,谁也没有说话,其实轩辕烈倒真想打破这令人压抑难受的沉默,哪怕是刺激刺激他,让他发泄出来总是好的,只是心里堵得慌,倒是不知说什么的好。
紧闭的房门小心翼翼的推开,生怕打扰了里面的人,阮公公望了眼床前满脸心疼的君王,踯躇着走上前去。
“皇上,众大臣们都还在外面跪着,眼下已经一天了,这......”
“妖言惑众,扰朕视听,让他们跪着已是轻的,他们犯贱,就随他们跪去吧。”不待阮公公说完,轩辕烈就打断了他,听似平淡的语气却透着盛怒的犀利。
“是。”
阮公公应罢,正要退下,却又被轩辕烈叫住,“慢着,通知清影过来一趟。”
“是,奴才告退。”说罢,阮公公这才退出门去。
不多时,清影已经一身黑衣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恭敬的跪地行礼,“清影参见皇后!”
“起来吧。”看了眼依旧呆滞着的迟暮寒,轩辕烈扶着他躺下,给他盖好被子,这才站起身来,“迟家大火一案,朕要你秘密彻查此事,此方牵连甚广,务必小心谨慎,尤其是国舅府和丞相府,还有,曦王府。”无论是谁,敢动暮寒,格杀勿论!
“皇上怀疑此事与曦王爷也有关系?”清影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轩辕烈。
“身为暗卫首领,清影你向来恪守分寸,今日怎的变的多话了?”唇角冷然的勾起,眼底已是明显的不悦。
清影闻言,惶恐的低下头去不再应话。
见清影不再说话,轩辕烈才接着道,“特别是皇后和萧淑妃那边,这两个女人也万不可疏忽了!”
妖男祸世,天地不容?哼,也多亏了他们绞尽脑汁!
“清影领旨。”话音刚落,只见眼前黑影晃动,已然不见了清影身影。
那些大臣当真毅力惊人,轩辕烈在云舒宫呆了几天,他们真就在外面跪了几天,竟管晚上都有散,但一整天一整天的这么长跪着,着实很磨他们那些老骨头。
然而,对此轩辕烈依然置之不理,放任他们跪下去,甚至生出些许恶作剧心思,为了折腾那些人,还刻意把早朝也省掉了。
本是为了出一口恶气,殊不知更是让迟暮寒坐实了祸世妖男之名,民间怨声载道,有的甚至编成小曲儿传唱,言辞犀利,甚是不堪入耳。
就连茶肆酒楼,亦成了说书人口中的新鲜热门题材。甚至民间更是因此崛起许多大大小小的正义堂,呐喊着屠妖旗帜,密谋为民除害。
对此一切,迟暮寒却全然不知,也无心去知,早在得知迟家噩耗时,他的心就彻底封闭了。
时常最多时候就是站在窗前失神眺望,看似专注出神,实则却是目无焦距,不过就是傻傻发呆罢了。
时值桃花凋零的季节,纷纷扬扬,飘飘洒洒漫然而落,霎时斐然迤逦,只是那残枝单调,却无端的平添几许怅然落寞之景。
那只着xiè_yī的身影在淡暖阳光的氤氲下愈显单薄而料峭,轩辕烈刚到门口,心脏就不由痉挛抽搐了下,狠狠的锥痛紧揪了起来。
生前将他拥进怀里,他就那么本能的靠着,就像,一具没有感知的木偶......
“暮寒,听闻你每年都有去漫华寺上香,再过几日就是香客上香祈福的日子,不如今年就由朕陪你去可好?”其实对于迟暮寒的习性轩辕烈是早就了如指掌,之所以提议,不过是想趁此带他出去散散心罢了。
迟暮寒没有应声亦没有摇头,轩辕烈就当他是默许了,吩咐宫人就准备了去。
翌日辰时,一辆豪华的马车在数十人的簇拥相护下轱辘由西门出了宫门。
由于不想被人打扰和引人注目,轩辕烈只带了少数侍卫和阮公公,大家一致便装妆扮商旅出行。
然而,与此同时,那些被蒙在骨子里的大臣们依旧一如既往的跪在云舒宫门外。
“我想......回家看看。”出了皇宫,迟暮寒终于说了几日来的第一句话。
“暮寒你......”轩辕烈身子一颤,猛然低头看向怀中的人,“好,好,我们这就去,朕这就带你回家!”一时间,竟是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高高的楼栏上,一拢黑衣的男子凭栏而立,晨光下,衣袂飘决,目送着那豪华的马车调头直奔迟家方向,性感上扬的唇角狂肆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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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迟公子,不见了
马车在迟家废宅停下,虽然早已有心理准备,可当亲眼所见,还是不堪打击。幸好有轩辕烈搀扶着,不然迟暮寒真的会瘫软在地。
昔日的迟府,占地千顷,规模磅礴,落英缤纷,假山池台,修竹清雅,仆人上百,热闹温馨,而如今却是残垣断壁,焦炭横呈,徒留黑朽框架摇摇欲坠,倔而屹立着。
入眼之际,满目疮痍。
“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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