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络貌似有些失落,但也没有勉强,只是让他好好休养,刚要离开,又转回头笑道:“对了,我姓云,是这里的主人,带你回来的是我儿子云昕篱。”
慕临风点头,“多谢。”
“爹,你怎么也在这儿,他醒了?”云昕篱踏进房门,并没有注意到被他爹挡在身后的慕临风。
“醒了,篱儿,我跟你娘说过了,让慕少侠在家里养好身体再离开,我先回去,来者是客,让人好好照顾。”
云昕篱点点头,转身看着靠在床边的人,满面春风地笑,“感觉怎么样?”
慕临风一眼就认出他是昨晚害他破功的那个人,本来练功练到最关键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气流,旁边的树木枝干晃动,落叶无数,显然是被人内力震慑所致,心下一惊,贸然收功,致使内力反噬,功力溃散,导致现在这个样子,看来得耽误不少事。
慕临风看着眼前人一脸无害的笑容,有些气闷,想着自己还要在这里住一阵子,压下心中不悦,不冷不热地看了他一眼,敷衍道,“还好。”
云昕篱原本阳光灿烂的好心情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心说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本少爷救了他不感谢也就算了,还摆这么张臭脸,少爷我是偷你了还是抢你了?
云昕篱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没和他计较,叫人做了饭菜,煎好药送过来。
自己则走向湖心亭,郁闷地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心里盘算着陆皓文还要多久才能回来。
“这小子都离开好几个月了,也该回来了。”云昕篱碎碎念着,趴在亭中圆桌上百无聊赖地晃着手中那把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在石桌上。
慕临风借口想要休息,支开了周围的人,有些费力地支撑起身体,扶着床栏走到桌边,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慢慢折起来,随后把手放在嘴边,用力吹了个口哨,不一会儿,一只浑身雪白,翅尾鲜红的鸽子停在窗边。
慕临风招招手,那鸽子便飞到他肩上,亲昵地蹭蹭他的脸,慕临风摸摸它的头,将纸条绑在它腿上,轻轻放飞,直到窗外的白点消失不见,才突然像脱力般靠在桌边,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清鸢功果然非比寻常,只简单的几个动作都让他吃力不已,慕临风缓缓平复自己的呼吸,看来得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了。
……
云昕篱这些天又去看了慕临风几次,只是那人还是不冷不热的,几次下来,他也懒得去了,就这样又过了几天,要不是这些天一直住客房,云昕篱都差点忘了家里还有这样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云昕篱(委屈状):临风,你怎么能对我这么冷淡?!
慕临风(摸摸头,指着某烟):都是因为她!
某烟(不知死活地望天):剧情需要,懂吗?
两道杀人目光射过来,某烟顿时一身冷汗
连忙讨好:“哦呵呵……真是剧情需要……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们别过来……”
遁走……
☆、醉酒
这几天云昕篱特别高兴,因为陆皓文来信说快要回来了,信上说还有一些琐事要处理,不过最多也只要两天时间,云昕篱老早就叫人备好酒菜准备给他接风洗尘。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不管干什么事对方都得插一脚,只是近几年,陆皓文跟着父亲学做生意,云昕篱也无奈地准备接手云家,不似以前那样成天腻在一起,这次陆皓文更是一走就是好几个月,好不容易要回来了,云昕篱当然是喜难自禁,一连几天眼睛都是弯弯的。
“少爷,陆公子来了。”丫鬟晓晴匆匆忙忙地赶来回报。
谁不知道陆皓文陆公子是府上的这位“小祖宗”最待见的人,两人从小便是至交,近二十的交情可不是吹的。这不,刚听到晓晴的话,咱们的云少爷赶紧就迎了出去:“皓文,你来啦!”
“哟,陆某何德何能,竟劳烦名满京城,fēng_liú成性的云大少爷亲自相迎,真真是受宠若惊啊”陆皓文一边笑着摇头一边打趣。
云昕篱笑着给了他一拳,“嘴巴还是一样的毒,看来你这几个月过得还算不错。走,知道你要回来,早在湖心亭备了好酒。”说着就拉着陆皓文朝湖心亭走去,陆皓文笑笑,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随他去了。
湖心亭三面环水,环境清幽,是个难得的好地方。
二人数月未见,自是有好些话要说,陆皓文这几月随父远行,遇得了不少有趣的事,正一件件讲给云昕篱听,把酒言欢,不觉间便至黄昏,望向云昕篱无限憧憬的脸,陆皓文蓦然涌出淡淡的感伤。
“昕篱……”陆皓文轻轻放下酒杯,欲言又止,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你真的要接手云家,你不是……”
云昕篱摆摆手打断了他,神色有些黯然:“你忘了吗?你也不是没看见当年爹娘的反应。”
站起来,转身望向远方,漫天的云霞轰轰烈烈地燃烧着整个天空,夕照中万物沉寂,粼粼水光泛着淡淡光华,的确是难得美景,许久,才听到他一声轻叹:“有些事,由不得你。”
是啊,有些事由不得你。
就像他云昕篱,他的人生是一条已经铺好的道路,一眼便可望到尽头,而他除了接受别无它法,只有在一条已知的路上跋涉,直至终老,即使他对这条路充满着抵触,可是,他还有其他选择吗?
不是没想过反抗,只是反抗的后果,让他至今都心有余悸,再不敢想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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