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发病了?”左丘衍调侃着倒了杯水给他。
顾倚青接过来木然地一饮而尽,道:“舅舅走了?”
“在外面。”左丘衍帮他拿过水杯放在桌上,然后眯起眼睛打量着他,神色中的似笑非笑宛若玩味,坏坏的感觉十分令人着迷。
顾倚青看着他有些呆滞,再多一秒,连口干舌燥的感觉都有了。他好半天才开口道:“阿衍,如果我进监狱了怎么办。”
左丘衍勾起嘴角,邪笑道:“如果你进去了,我就去劫狱。”
“拿□□。”顾倚青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兴致勃勃地说,眼神里闪烁着异样的神彩。
“嗯,连环扫射后把你拖出来。”左丘衍浅笑。
“就像小时候我带你玩的那样刺激,用弹弓打烂玻璃窗,把舅舅气得跳脚,哈哈。”似是想起了从前那些趣事,顾倚青眼睛顿时笑弯了起来,保养得完美十分的牙齿令人移不开眼。
左丘衍听着他说,脸上的笑容渐渐收起,而后恢复了一贯的沉默。
顾倚青敏感地感觉到此,也停了下来望着他,似是犹豫了很久才开口:“阿衍,我.......”
“嗯,我也该去警视厅了。”左丘衍忽然站起来,眼神深邃得让人看不出情绪。
顾倚青有些尴尬,想伸出的手默默的收回:“好。”
“你好好养伤,先走了。”左丘衍看了一眼他后,似乎在躲避着什么,脚步略快地走出病房。
听着房门被带上的声音,空荡的病房只剩下他一人了。顾倚青定定望着左丘衍走的方向,眼中的迷恋与痴态再也无法掩饰地倾泻而出,在全身激荡着,直到情绪再也压抑不住,用手捂着脸开始颤抖,发出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声音。
四年前的种种有如雕刻在脑海,千万洗刷也不能消去。
a65病房
病房依旧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向阳的落地窗迎接着明媚的秋阳,室内一片亮堂,但也一片安静。
褚承盯着宋言初一言不发已接近有五分钟,他在尝试用最简单的话去跟眼前这个单纯的男人.....应该是男孩解释那天晚上的事。
“宋言初,那天晚上的事其实很简单。”褚承有了决定,眼中的一丝担忧很快被他的坚定淹没,他褚承做事一向果断,不会拖泥带水。
“嗯,怎么了?”宋言初一脸奇怪地看着褚承,疑惑不解,他突然恍然大悟,笑得温软,“褚承,你是不是不喜欢和男人睡在一起,所以那天晚上和我睡了一晚,觉得很难过?”
“你听我说.....”
“其实没什么啊,我在大学的时候也试过和小飏挤一张床。”宋言初像是哥哥一般,由衷地拍拍褚承的肩安慰起来。
“宋言初。”褚承有些无奈,他平静地叫了一声。
“嗯,我在。”宋言初挪了挪位置,坐到褚承身边,大大的眼睛仔细端详着褚承的脸,“你是混血儿吗?瞳孔的颜色好浅哦,其实我觉得你挺眼熟的,第一次见到你就这样觉得了,特别是你的眼睛。”
“好奇怪。”宋言初自顾自的讲起话来,越是说着越靠近褚承的脸简直要贴上去,对方总让他感到熟悉,可他们明明才认识。
宋言初继续道:“好像在梦里见过和你差不多的一双眼睛....不过好像是浅灰色,怎么样,很奇怪的吧?”说完还轻笑几声。
“其实有些事现在科学还真难解释,你相信轮回说吗?”宋言初好像有些苦恼下来,很认真地问道。
褚承有些受不了宋言初的接近,他推开宋言初站起来,虽是有些不忍心但依旧直言道:“那天晚上我喝多了,把你当成另外一个人,然后和你上床了,对不起。”
事情总在一瞬间转变,宋言初浑身一僵,温暖的笑容停在脸上,他脑袋再一次死机,整个房间充斥着死寂一般的气息,仿佛是死神悄悄而至,躲在暗处打量着众人,只要一瞬间便将任何一人拖入万劫不复的地域,
“上.....上床?”宋言初艰难地回过神来,努力用自己的思维想清楚褚承的话。
“也就是说我和你发生了性关系,你是医生,这总该明白了吧?”褚承继续不留情面地把话说白,沉沉地将宋言初打入地狱。
宋言初皱起眉心,依旧很难理解褚承说的话,他缓缓抬起脑袋,表情无辜又带这几分尴尬,他尽力辩解道:“怎么会.....”
“你相对于我,在发生关系时,是充当女方的角色。”褚承继续解释起来,他真觉得好笑,简直就像是跟一个男孩在讲解性教育。
“是我的错,我知道道歉也没用,但是确实是我对不起你。”褚承一成不变的冷漠表情稍微缓和了些,带上几分懊悔。
宋言初木讷地低下脑袋,双手渐渐紧握起来,他思索着那天晚上的事,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各样的信息像是大河决堤一般向他涌来,没有半分的同情地将他冲毁。
“你.....你还好吗?”褚承有些不安,他知道他的话直白而且令人难堪,但如果太委婉是无法让宋言初立刻明白。
宋言初没有回话,依旧低着脑袋。
时间过得很漫长,死神好像看准了这个一直以来无忧无虑的大男孩。
褚承慌张起来,一种心弦崩裂的感觉突然自心脏最深处渐渐蔓延出来,仿佛是千世沉睡后的苏醒。
那淡淡的心疼令褚承惊愕,来不及阻挡只能凭着感觉说道:“对不起....你想我怎么补偿。”
“我没事,人家说喝醉之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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