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死,别活过来了!”
澳门回归的那个雪后的夜晚,没有人会看到在邮政局附近的一块空旷的雪地上,两个少年躺在雪地里,大声的说笑着。
“曲晓东?”骏伟侧脸看着我。
“嗯?”我盯着天上的星星,没转头。
“给!”骏伟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张贺年片。
“双子座的!”我高兴着叫了起来。我陪骏伟买的时候,曾经看见那个双子座的贺年片,因为我是双子座的,当时我就跟他说:“要是有人能送我那张贺年片该多好啊!”其实,我是想跟骏伟说,我要那张,但没好意思罢了。
“本来是想新年那天晚上给你的,贺年片就是要在准确的时候,不是吗?”骏伟笑着跟我说,“可是看你这两天一直都不高兴,还是给你吧,呵呵,就知道你是因为什么。”
上面只有几个字,但却足以温暖我的一生:“猪你新年快乐。”我紧紧抱住这张贺年卡片,看了又看,然后一脸灿烂的跟他说:“谢谢你骏伟,就知道你最好了,就知道我们是朋友!”
“前句话是真的,后句话免了!”骏伟不屑的挑衅着。
“嘿嘿,我管你,我说是就是。”
“新年快乐。”千禧年的那个晚上,电话那头的骏伟回了我同样跟他说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到他家
寒假伴随着期末考试的成绩单一起到来。
夏光考得很好,第六名。骏伟还是那样,不是倒数,但是也距离倒数不远。我尽力了,跟骏伟在一起的时候我尽量帮助他学习。我也还好18名,但是距离妈妈的要求还远了去了。于是妈妈在剁菜的时候使劲跟我唠叨个没完,说什么我初中的时候多出息,真是越长大越糟糕什么的抱怨的话,说我将来考不上大学当一辈子农民,种一辈子地,养一辈子猪,然后我觉得脑袋都快炸开了。
“好了,妈,你就剁你的菜吧,小心你的手指头,”我抱怨道,“已经很烦了,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吗”
“你看你这孩子真会说过年话,别让我切到手指头,真会说,”妈妈显然很愤怒,“这会嫌烦了,早干嘛去了?早怎么不学习去了?你看你初中成绩多好,你真是越长大越没出息。”
“小兔崽子,你看你考得这点分,还好意思回家,还要不要脸了……”爸爸也在一旁添油加醋。不过我对他的这种辱骂已经司空见惯了。
然后电话突然响了,是骏伟找我去他家玩。我二话没说开了门我就走。
“小兔崽子,你去哪?你给我回来,回来把垃圾给我倒了……回来,回来听到没有……”妈妈说这话的时候我已经骑上车离开了。
还是第一次去骏伟家,有点小激动呢。虽然曾经隔着很高的院墙,骏伟曾经指给我看,“你看见没,那个,五楼,亮灯的那家,就是我家。”说这话的时候,骏伟正要进小区大门,他对在路边的我大声说着。
可是我还是找错了。
在被骏伟骂做是“蠢猪”、“白痴”一万遍以后,我终于能让他闭嘴了。谢天谢地,他没让我在他父母面前跟他吵一架。今天我已经够背的了,在家让爸妈嘟囔头都大了,来了以后他还要怪我找不对路。骏伟原来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安静。
不过骏伟的家,真心不错,140平米,三室两厅两卫,光客厅都比我的屋子大好多,更何况每个屋子都铺着枣红色的木地板,乳白色的墙漆和门窗,客厅里有一套青灰色的真皮沙发,一整套的家庭影院就正对着门,一台电脑在骏伟的屋子里,另一台,他的爸爸正用着。
嚯,岂止是不错,简直是……我无法形容,以至于到现在为止,每每想起骏伟的家,我的心还是紧紧的难受——为什么不是我的家呢?为什么我不能住在这样的屋子里呢?
骏伟的卧室有一种很香的味道,就像他身上的味道一样。我曾经问过,他说他也不知道,衣服都是他妈妈给他洗的,一天换一次,不管脏不脏。至于骏伟的衣服,从来都不愁没的换,他有好几套衣服,每套都是名牌,一身衣服顶得上我一年买的新衣服。
“来,曲晓东,吃点水果。”他的妈妈举止优雅,皮肤白皙,保养的一点都不像45岁的女人,比我45岁的妈妈要年轻得太多太多——这就是有钱人和没有钱人的区别,有钱人有的是时间保养,而没有钱的人,却疲于挣钱!
“谢谢您阿姨。”我笑着跟阿姨说道,骏伟则在一旁摆弄着遥控器,看着他的家庭影院,然后拿起一只橘子,扔给了我。
“吃啊,别客气。”
“曲晓东,你这次考了多少啊?”阿姨问我。
“呃,呵呵,那个。。。不太好,18名,我妈回去以后好一个骂我。”我低头剥着橘子。
“18名还不算好啊,你妈妈要求可真高,我们家小伟要是能考你这个成绩,我们可就不知道要怎么高兴了。”阿姨笑着跟我说,语气中,不无羡慕,如同我羡慕他们家的奢华一样。
“就是就是,让你妈知足吧,”骏伟在一旁说,“你妈是没生我这样的儿子,要是我是她儿子早就把她气死了,就我那成绩,我妈都快不认我这个儿子了,唉,命苦哟……”
“臭小子,白养你那么大,谁不认你了,臭小子!”阿姨笑着拍了拍骏伟的脑袋,骏伟则就势躺进阿姨的怀里,“起来,你个臭小子,同学在你也不觉得害羞。”
“有什么可以害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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