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
严烟转过目光,耶诺道
“我...我不知道...”
唐子谦没有开口,而是微笑著吻住严烟颤抖的嘴唇... ...
35暗自决定,不再逃避
来到医院,唐子谦没有进去,而是坐在车里看著庭院里,严烟推著坐在轮椅上的何梦琪。安静地点上一根烟,唐子谦目不转睛地看著那个小小的身影,自己在逃避,没错...
他没有回答严烟的问题,莫名地恐惧,不敢正视自己的心。说实话,他没有严烟勇敢,虽然严烟事事都显得畏惧不前,胆怯不安,其实他做的每件事都是常人耗尽一切勇气才敢去做的,包括为朋友向唐子谦妥协,为何梦琪向唐子谦低头。每件事,他都毫不犹豫地牺牲自己。包括,感情...
一个多月的相处,从恶意的伤害到浅浅的疼爱,心思细腻,善良和气的严烟自动过滤掉唐子谦的伤害,仿佛家里养的小宠物般。在你无聊时,为你解闷,生气时,任你打骂,只会呜咽著闪躲,而不会真的冲上来恶狠狠地咬你一口,而它们唯一能记住的,就是你高兴时温柔的抚摸,善意地逗弄...
严烟在感情上勇敢无畏,即使在和唐子谦两人中,他是真正受到伤害,并且不止一次的那一个,但当唐子谦问及时,他没有逃避,而是诚实地说出自己的心声...
也许,这样显得有些恬不知耻,唐子谦如此地羞辱,玩弄,甚至不知道是否有一丝丝真心的相处,严烟都选择不顾一切,飞蛾扑火般喜欢上这个危险的男人。但是,对於严烟,从出生到现在,如此稀少的这样温柔地对待,怎能不让单纯的严烟沈沦...
想到这里,唐子谦摁灭了香烟,他知道严烟对他的感情...
打开窗户,唐子谦看著缕缕烟雾从窗户里飘出,仿佛他的不安一样,慢慢消散在碧蓝的空中...
深吸一口气,唐子谦蓦地闭上眼睛...
何不,如严烟般,勇敢一回...
唇边,勾起一抹释然的笑容...
严烟推著何梦琪,慢慢地走著,嘴里碎碎念著
“到德国後,好好听医生话,好好治疗,这样,就能早日康复,知道吗?”
何梦琪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微笑,道
“小烟,何时这麽婆婆妈妈了?”
“还不是跟你学的?”
何梦琪闻言,开心地笑著,严烟看著这个亦姐亦母的女孩儿,心中惆怅万千...
在何梦琪十岁,自己六岁时,何梦琪唯一的亲人,那个酒鬼爸爸,暴尸街头。同社区的加羽美不忍这麽懂事可怜的女孩儿被送去孤儿院,便收养了她,并把她当做自己的亲女儿一般疼爱。而加羽美正是不堪一个人抚养两个孩子的重负,最终积劳成疾辞世长去。那一年严烟十五岁,何梦琪十九岁,本来考上名牌大学的何梦琪不顾严烟的强烈反对,辍学在家挣钱补贴家用,还为严烟交昂贵的音乐院校的学费。但是,命运再次玩弄严烟,何梦琪因为遗传了和她妈妈一样的心脏病,在严烟刚十八岁,也就是今年,大学毕业时也忽然病倒。
严烟心疼地看著何梦琪,道
“都是我...”
何梦琪笑了起来
“傻瓜,没有你,我的病也会犯的...再说没有你,我怎麽能到德国治疗?”
忽然,何梦琪扭头,道
“严烟,你到底哪来的钱?不会是贷款吧?!”
严烟给何梦琪一个安抚地微笑,拿出早就设计好的台词
“梦琪,你想到哪去了,这是我们乐队第一次发片赚的钱,其实没有这麽多,只是公司提前多预支了一些...”
何梦琪闻言,惊喜地转头,道
“真的?太好了!严烟,你终於成功了!”
严烟勉强地笑著
“还远著呢...”
... ...
第二天早上,送走何梦琪,严烟一路上都有些郁郁寡欢,唐子谦见状,揉了揉严烟的软发,安慰道
“瞧你那小样儿!送去德国是好事啊!说不定还你一个健健康康的何梦琪呢!”
虽然自己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不知为何,唐子谦的安慰让严烟感到尤为心安。默默地靠在唐子谦怀里,严烟闭上眼闻著从唐子谦身上传来的好闻的男士香水味。唐子谦捏了捏严烟的耳垂,道
“一会儿带你去买身晚礼服,今晚我和墨的生日宴会你也要参加...”
严烟不解
“和唐子墨一起举办?”
唐子谦笑了笑,道
“唐氏不成文地规矩,再说我们本来就是一天的,办在一起也省力...”
严烟又问
“那我为什麽要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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