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呢?”像是怕吓着怀中的人一般,帝羽轻声道,他低下头亲昵而爱怜地将他脸上的泪水吻去,像哄孩子一样用双手将人横抱在怀里。
身体被那诡异的藤蔓吸光了修为以及力气,白羽刚脱离血藤的束缚,手脚仍然极为无力,经过刚才的事情对男人亲昵的行为有些排斥,别过脸去轻轻挣扎起来。
帝羽抬起头,拍了拍怀里正在做无谓挣扎还不老实的人的屁股,“为师刚才只是吓唬你的,你只有怕了才会吸取教训!”
被拍屁股的白羽身体猛然僵住咬着嘴唇不语,方才的羞耻与无助感毕生难忘。
帝羽轻抚着少年光滑的背脊,不带任何情、色意味,像是给喜爱的小东西顺毛一般,嗓音低柔,“你全身上下哪里为师没看过,没摸过,不就是给你洗了个屁股吓唬你吗?小羽现在大了便这般与为师计较!”
白羽面上刚褪去的红色又浮了起来,将脸埋在男人湿透了的衣袖中,脸上凉凉的还有未干的泪痕,想起自己刚才竟然丢人地哭了,顿时在男人湿漉漉的衣袖上蹭了蹭,试图掩盖自己刚才哭了的痕迹。
帝羽抚着少年背脊的手力道不轻不重,带着独特的节奏与韵律,就像做了千百万次一般,只是一会的功夫,他轻轻移开那颗只能看到后脑勺的脑袋,不出意外他已经睡着了。
少年上挑的眼角仍然残留着哭泣过的飞红,带着轻薄泪水的纤长睫毛轻轻颤了颤,像是睡得极不安稳的样子,手指抓着男人的衣袖。
“你的身体早就已经记住了。”帝羽用仿若叹息般的语调轻轻说出这句意味不明的话,继续轻轻抚拍着少年白皙的脊背,看着他安心地睡下,从温热的池水中跃上云端的凤凰木花冠,金色的火焰一闪即逝,衣衫上的水汽被瞬间蒸干。
醒来仍有些迷糊的白羽下意识地在温暖源中蹭了蹭,理智与思绪慢慢回笼,他猛然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确定以及肯定现在的自己不、着、寸、缕。
来不及想太多,白羽猛地从身下压着的男人身上起身,将被子全部卷走把自己裹起来做到床脚。
身体好像没有什么难以启齿的感觉,白羽有些惊疑不定,对上正躺在床上衣衫完好连外衣都没脱的那个男人墨色的眸子。
“小羽,你又闹什么?”帝羽的声音有些无奈。
他昨日被他那样羞耻地对待,白羽寒凉的目光凝在帝羽皱皱巴巴的衣衫上,一如今天的场面,他全身光溜溜的,而他衣衫完整。
“为师昨天抱着你,你就睡着了,还抓着为师的衣服不放,从你手中扯开还不愿意,怕扰你睡眠为师便没脱下。”帝羽整了整自己身上那身泡了水后直接弄干再加压了一晚上皱皱巴巴变了形的衣服。
昨日的记忆全部回笼,那是来自师父的惩罚与警告,白羽脸红了红,他最终确实是很快便睡过去了。
身上的衣衫扯了扯依然是那种皱皱巴巴软趴趴的样子,帝羽眉梢几不可见地微蹙,索性将身上的衣衫慢条斯理地褪下,动作自然、神色大方地当着那个将自己裹在被子中少年的面。
白羽不自在地微微偏过头去,脸上失去血色,一片苍白,昨天的事情一直到今天还是让他心里极为不舒服,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师父。
帝羽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再继续脱衣服,赤、裸着精壮结实的上身半跪在床前,温柔地问道:“小羽是不是因昨日的事还在生师父的气?”
白羽垂着眼帘不语,昨日的事情他确实有些介意,心底一片复杂,那样的惩罚——
帝羽上前将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的少年一只手扒出来捏了捏,做了一个出乎人意料的作。
清脆的“啪啪”两声突兀地响起。
白羽猛地抬起头来,他看到的是男人顶着手掌印红肿的脸颊。
“小羽消气了没有?昨天是师父不好,不应该吓唬你。”帝羽的声音温柔而宠溺,揉着少年方才打过脸有些发红的手,从手背到手心,“为师不希望我们师徒之间有任何隔阂,小羽,你明白吗?”
男人的眸光深邃且令人沉醉,情感真挚,仿若拥有让人无法拒绝的力量,白羽在迟疑了一瞬后下意识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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