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是半夜,青石镇里家家户户早已关灯睡觉,整个镇子里漆黑一片,到处都静悄悄的,街上偶尔有野猫野狗跑过去,一道黑影能吓人一大跳。
姜寒生怕被江虎川发现自己在后面跟踪,一进镇子就上了房,整个人伏在房顶上,紧紧的跟住了江虎川。
江虎川根本就没发现身后有人,一进镇子就慢了下来,大摇大摆的往镇子里面走去。
姜寒跟在江虎川身后,来到镇子南面一个大院子门口,姜寒远远的就看见江虎川敲了敲门,过了一会,院门打开一道缝,从里面钻出一个脑袋,和江虎川说了两句,江虎川一侧身就钻了进去。
姜寒等了一小会,这才悄悄的来到了院墙下面,贴着院墙往里面听了听,院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他这才纵身跃起,准备扒上墙头。
可就在他手准备扒住枪头的时候,姜寒突然发现,在墙头上竟然插满了碎瓷片,这些碎瓷片一个个锋利的很,全都是尖朝上被插在了墙头上,吓得他赶忙用两根手指捏住了一片碎瓷片,然后脚下一蹬院墙,稳住了身子。
姜寒稳住了身子,这才松了口气,这些碎瓷片颜色又深又暗,晚上根本就不容易发现,而且也十分锋利,若是有人想要翻墙而过,一个不小心还真就会着了道。
他探头往院子里看了看,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后面一间屋子还亮着灯,其他房间都是漆黑一片,仔细听也听不到什么动静。
姜寒一手捏着墙头的碎瓷片,探出头去往墙里面仔细观瞧,这墙头上既然有了防备,难保墙里面不会有。
这一看,他果然发现在墙头下面有两道黑色的细线,在夜色的掩盖下变得及其难以察觉,也不知道细线的两边连的是什么,有可能是会响的警报,也有可能是杀人的机关。
姜寒身子轻轻一纵,避开了细线,落在了院子里,紧接着一侧身就躲到了阴影里,既然整个院子里只有一间屋子还亮着灯,那江虎川八成就在那间屋子里。
姜寒小心翼翼的摸到了那间屋子外面,躲在窗户下面仔细往里面偷听,只听里面传来了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他悄悄的把窗户纸沾破一点,眯着眼睛仔细往里面观瞧,隐约能看到屋子正当中站着两个人,似乎是正在争吵,其中一个正是江虎川,而另一个也是个五短身材的男人,身高比江虎川还要矮上那么一点,一张大驴脸上长满了麻子,两只三角眼,眼角往下耷拉着,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鹰钩鼻三瓣嘴,嘴唇上还留了两撇小胡子,修剪的倒是整整齐齐,从正面看年纪有三十左右,从背面看个头差不多就是十三。
再往那人身上看,穿着倒是很普通,一身绿色的绸缎长袍,做工倒是不错,看得出来此人生活富足,只是不知道怎么就跟江虎川扯上了关系。
屋里两个人不知道隔墙有耳,依旧还在激烈的争吵,吵的是面红耳赤,姜寒竖起耳朵仔细的听,可是听了半天,两个人说的话,他是一句也没听懂!
就在这时,只见江虎川猛的一瞪眼,抬手就给了对面那个三角眼小矬子一个大耳光,嘴里喊道:“八个,酷叽咕带一死的那!”这一巴掌把三角眼小矬子扇了一个趔趄,差点趴在地上。
姜寒一听这话,心中就是一惊,虽然后面这半句叽里咕噜的他根本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但是前面这半句他可是听懂了,“八个”不正是倭国话里面骂人的话么?这江虎川说话和之前那个忍者根本就是一个调调的,加上又有这句耳熟的话蹦出来,姜寒一下子就确定了江虎川的身份,这江虎川必是倭人无疑!
就在姜寒以为三角眼小矬子要跟江虎川发火的时候,只见三角眼小矬子“啪”的站直了身子,猛的给江虎川鞠了个躬,大声说道:“累卡挖累气那一!”
江虎川这才点了点头,拍了拍三角眼小矬子的肩膀,两个人又叽里咕噜说起了姜寒听不懂的倭国话,不过就这一下,姜寒就可以确定,如果小矬子不是个贱皮子,那他就一定是江虎川的手下。
两个人又叽里咕噜说了半天,三角眼小矬子来到床边,一伸手撩起了床上的幔帐,姜寒这才发现,床上竟然还躺着一个人。
他在窗外的这个角度不好,床上那人刚好被挡住了脸,看不到长的什么样,只是那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似乎是受了不轻的伤。
江虎川来到床前,俯下身,和床上那人叽里咕噜的又说了一大通。
只听床上那个人也是满口的倭国话,显然也是个倭人,只是说话的时候断断续续有气无力,好像要断气一样。
姜寒一听这声音,顿时就是一惊,床上这人的声音沙哑,他已经听出来了,正是昨夜被他击伤之后逃走的那个倭人忍者!
这会他已经完全明白过来了,这个倭人忍者之所以会出现在落邪崖,应该就是去给江虎川送那天寿膏的,只不过正巧被跟着四猴子瞎逛的自己撞见,虽然逃得一命,但是这天寿膏却并没有按时送到。
郭擎苍离了这天寿膏,于是就开始犯病,甚至还险些自杀,很明显江虎川是想通过天寿膏来控制郭擎苍,他是不会轻易让郭擎苍死的,所以他才趁夜悄悄下山,回到了位于青石镇的老巢。
至于为什么江虎川不自己回青石镇取这天寿膏,而是要人送上落邪崖,应该是他早就知道郭海一直都在跟着自己。
郭擎苍毕竟是一代豪侠,肯定不会甘心被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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