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伊长叹了一声:“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去五峰关吧,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你务必谨慎一些,事涉边关百姓的安危,若是处理不好,造成破阵军内部动荡,边关防御不稳,可能又会被鞑子趁机钻了空子。”
姜寒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我才要冒险去五峰关找这李经纬,希望我不要信错了人。”
金二听姜寒说完,也点了点头:“那咱们就先去五峰关吧,我也相信李将军能够处理好这件事情。”
姜寒抬头看了看天,见天色还黑,便说道:“你把事情再跟我仔细的讲一遍,等天亮一点咱们就启程去五峰关。”
金二不敢怠慢,赶紧把事情仔仔细细的又又说了一遍,一直说到东方发白,这才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等金二说完,才发现只有姜寒在仔细的听着,杜若伊已经靠在姜寒的肩膀上睡着了,嘴里还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金二不由得感慨了一声:“大侠好福气,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姜寒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也跟他多说,只是轻轻摆了摆手:“她这些天跟着我东跑西颠的,也是累坏了,让她睡一下咱们再上路,你身上伤还没好,也歇一会吧。”说完把马车的帘子放了下来。
杜若伊睡了没有多一会,便打了个激灵,醒了过来,这才发现自己是靠在姜寒肩膀上睡着了,脸上微微一红,在姜寒胳膊上捶了一把,小声说道:“你这肩膀怎么这么多骨头,硌死我了。”
姜寒见她有点冷了,赶紧脱下衣服披在她身上,笑着说道:“这五峰关是往东北面走对吧?”
杜若伊点点头:“东北一百二十里,路很好走。”
姜寒笑着点点头:“那你再睡会吧,我来赶车就行了。”
杜若伊也没客气,把姜寒的衣服盖在身上,又靠在姜寒肩膀上,沉沉的睡了过去,马车里有伤员金二,她自然是不能再进去休息。
姜寒拿起马鞭,在马屁股上轻轻抽了一下,赶着马车往东北跑了下去。
杜若伊是真的累了,一直睡到太阳升起来老高,这才醒了过来,一醒过来,就发现姜寒正把马车停在路边上,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那匹马正自己悠闲的啃着草。
杜若伊不好意思的揉了揉眼睛,把衣服还给姜寒,小声问道:“怎么不走了?”
姜寒用手往前一指:“我去前面那个摊子买些干粮和水,让马匹休息一下,吃点草再走,一直跑恐怕受不了。”
杜若伊点点头:“那我要吃甜的。”
前面有个摊子,专门在路边上卖些大饼和清水,也有烧开的热水,摊主是个中年汉子,就在这摆摊卖东西给过路的人,价钱也便宜,不过看样子生意还可以,这么一会便卖出去不少,估计是附近又有集了。
姜寒买了几个饼,又买了个水葫芦灌满了水,端了两晚热茶给杜若伊和金二。
杜若伊吃着干饼子,就着热茶,不由得笑出了声:“还真有甜的啊?”
姜寒笑着点点头:“不是还有甜的,是他这饼子只有甜的,我问他为啥就做了甜的,他跟我说,有李将军镇守五峰关,鞑子永远都不敢来,所以他们这里日子就过的甜,大伙都爱吃甜的。”
杜若伊笑着点点头:“那看来咱们去五峰关是去对了,李将军对这事应该是不知情的,这军器既不是从五峰关流出去的,鞑子也不是从五峰关这边进犯的。”
姜寒也点点头:“从金二所说来看,这军器就是从天平关流出去的,至于这鞑子是从哪进犯的,那就不知道了,说不定也是这潘文奇放进来的。”
杜若伊也摇摇头:“咱们也并不清楚鞑子每次都是从哪里出现的,这个恐怕得李将军亲自去调查了。”
姜寒等杜若伊吃完了,把碗拿回去还了,这才说道:“昨天你睡着的时候,金二给我讲砺锋山庄的事,我又想起了之前的一件事。”说完便把之前遇到玲儿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杜若伊听完点点头:“原来如此!”
姜寒见她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便笑着问道:“你知道什么了?”
杜若伊用手一指姜寒,笑着说道:“那个俏寡妇肯定是看上你了!”
姜寒轻轻拍了下她的手:“别胡说,我跟你说正经事呢。”
杜若伊不服气的一瞪眼:“我说的就不是正经的?你老实说,你有没有对人家做什么?”
姜寒把脑袋摇的拨浪鼓一样:“哪有,我把她安排好了我就走了,说正经的,这玲儿的相公应该也是被砺锋山庄的人害死的,刚好他也是砺锋山庄从南方招来的铁匠。”
这时候金二也插嘴道:“那错不了,咱们这些铁匠,一旦有人发现了什么苗头,或者有人想要离开,那肯定会被干掉的,那铁匠叫什么?”
姜寒摇摇头:“这我倒是没问,不过玲儿现在就在兴湖镇,离着也不是特别远,有事派人去找她也来得及,只是她相公早就变成灰了,也查不出什么了。”
杜若伊叹了口气:“所以砺锋山庄从远处招募了打量的铁匠来做这个活,如果是在近处恐怕会被人怀疑,而且出了事也不好处理。而远处招募的人即使死了,也不会有人多嘴,最多像玲儿那样的,千里迢迢来到这边,也就能见到个骨灰盒子,难道她还能发现什么不成?”
姜寒皱了皱眉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行了,这回咱们知道了这件事,这砺锋山庄的好日子就算是到了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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