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愣了一下,支支吾吾的说道:“是、是、是我猜的嘛,你都说了火铳是装火药的了,那我自然就觉得它跟鞭炮差不多了。”
姜寒点点头:“算你说的过去,其实你真的很聪明,一切都设计的天衣无缝。”
王七讪讪的一笑:“先生你就别说笑了,这事真的不是我干的,您看您也没有证据不是?您要是说我把碗洗干净了,您就说我是凶手,那我真是冤枉死了。”
姜寒笑着点点头:“是啊,我自然是不会冤枉你,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我刚才说的一个细节。”
王七一愣:“什么细节?”
姜寒微微笑了笑:“凶手是用鱼鳔胶把两根香粘在了椽子上,以防两根香掉落。”
王七点点头:“我听见了啊,但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么?我没有鱼鳔胶啊。”
姜寒微微挑了挑眉毛:“是啊,你这么聪明,自然会把所有相关的证据全都处理掉,就算我在你身上搜,或者去你屋里找,应该也是什么都找不到了。”
“不过这鱼鳔胶的黏性很强,干了之后很难清除,所以使用鱼鳔胶之后,在手上都会留下一些胶痕。”
王七听完又是讪讪的一笑:“先生说笑了,您看我这手上,哪里有鱼鳔胶啊?”说完伸出了两只手给姜寒看。
姜寒一看,王七的两只手上干干净净的,确实没有鱼鳔胶留下的胶痕,不禁笑了一下:“你可是清理的够干净的啊。”
王七露出了一副委屈的表情:“先生,我有哪里得罪你了么?你怎么处处针对我,我手上没有胶痕,你又说是我清理干净了,虽然是你救了老爷的命,但是你也不能没有证据胡乱诬陷好人啊。”
姜寒笑了笑:“谁说我没有证据?”
王七一愣:“你有什么证据?”
姜寒笑着看了他一眼:“你还是很聪明的,知道找机会洗净了手上的胶痕,不过你依旧在别的地方留下了证据。”
王七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哪里有证据啊?”
姜寒微微的顿了一下,慢悠悠的开口说道:“之前我注意到了你有一个习惯,一开始大家都在哭的时候,你用手擦完了鼻涕和眼泪,随手就在裤腿上面抹了一把。”
“之后阿植把桌上的豆浆弄洒了,你擦完桌子之后,又用手在桌上抹了一把,所以我便知道,你习惯把湿手上的东西抹在裤腿上。”
“所以我就想到,你用完鱼鳔胶,应该也会下意识的顺手在裤腿上擦手,恐怕这个习惯你自己都没注意到吧?你找机会去洗净了厨房的碗筷,洗干净了自己的手,但是恐怕你还没有换掉身上的衣服吧?你自己看看,你裤腿上那黄色的东西是什么?”
王七赶忙低头一看,在自己的两侧裤腿上,果然有着两处淡黄色的印记。
姜寒看着王七,慢慢的说道:“这个也是刚才我无意当中发现的,你自己也说了,你并没有鱼鳔胶,那你解释一下,你裤腿上的胶痕又是哪里来的?”
王七直勾勾的看着姜寒,突然就像泄了气一样,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我以为我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没想到还是被你给发现了。”
姜寒轻轻摇了摇头:“这世上哪里有什么天衣无缝的事情,只要做了,总是会或多或少的留下些破绽的,只是看有没有人能够发现了。”
王七看着姜寒,无奈的摇了摇头:“罢了罢了,今天碰到了你,算我倒霉,本来以为过年的时候,这客栈里不会有什么人,正是我下手的好机会,谁知道碰上你这个爱管闲事的,算我倒霉,算我倒霉。”
姜寒摆了摆手:“你一个杀人凶手,也配跟我说倒霉二字?那被你害的人,岂不是更倒霉?我问你,我刚才说的,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王七摇摇头:“你说的基本上都对,就跟你亲眼看着差不多,这事情我早就想好了,幔帐上的口子我前几天就弄好了,就是等着除夕晚上好下手。”
“昨天晚上,我先是趁着出去准备醒酒汤的功夫,提前去布置了机关,然后再在醒酒汤中下了些安神入眠的药,我怕老家伙不困,还特意加了量,那老家伙果然没有一会就困的不行了,想要去睡觉。”
“老家伙平时睡觉什么习惯,头冲着哪边,一般睡在什么位置,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我只要把火铳提前瞄好了位置,就能打个不离十,老家伙是难逃一死。”
“但是我没想到老家伙命这么大,胸口挨了这么一下竟然还没死,我更没想到夫人这一哭,竟然引来你这么个多管闲事的。”
“不过我也没有慌,因为我做的非常的小心,根本就没人能查到我的头上,但是我没想到,还真的让你给查出来了,你究竟是什么人?”
姜寒微微一笑:“我商而已,过年的时候听见有哭声,便过来看看,刚巧赶上了而已。”
王七摇了摇头:“你真的是过路的?看来也是老家伙命不该绝啊。”
这时候屋里众人刚刚反应过来,阿植一下子就冲了上来,一把揪住了王七的领子,大声吼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跟了老爷这么多年,老爷对你一向不薄,你怎么能害老爷?”
那妇人也一个劲的哭着:“是啊王七,你跟了老爷十几年了,当初要不是老爷收留了你,你早就冻死在我家门外了,你怎么能做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老爷到底有什么对不起你的的地方?”
王七冷冷的一笑:“他没有什么对不起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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