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噗噗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吻,锅里的汤溢出,落进燃气灶。林修弋伸手关火,顺便扯掉马可的围裙。想要随手仍一边时,忽然改变主意,将围裙套在自己身上。然后,他轻曼地转身,要马可帮他系上。
“这样算是穿衣服了吧。”
他依偎进马可怀里,仰头讨吻。马可将手臂探入围裙,一手揽紧他的胸膛,一手抚握他挺立已久的□,侧头同他拥吻。他抬起手臂,向后勾住他的颈项,腰部款摆,缓慢而有节奏地蹭压对方被包裹着的硬物。
马可舔咬着林修弋的耳廓,揉捻轻扯着他的乳粒,感受着他的□在他手中因他每个动作而产生的变化。
“我帮你吸出来,好不好?”马可将灼热的气息注入他耳中,引得他不由自主地轻颤,吐出一个短促的气音。
林修弋坐在椅子上,双手抓着椅背,嘴唇微张,毫不掩饰的用声音表达着自己的感受。马可跪在他腿间,头被围裙遮挡着,没有规律地耸动,手臂紧贴着他的身侧,双手圈握着他的胸背,拇指同样被遮挡在围裙之下,轻揉慢捻。不消多时,林修弋抓着椅背的手猛然握紧,仰头发出一声长吟。围裙下的耸动停止,接着发出吞咽的声音。
“喂,干嘛吞了啊?”林修弋看着围裙下蹭动的脑袋问到。声音带着□后的余韵,还掺杂的些微尴尬。
“太饿了嘛。”马可抬起头,带笑的眼比阳光更明朗。他故意舔了舔嘴唇,“很美味哟。要不要尝尝?”
被他带着邪气的笑蛊惑,林修弋低头,一边说着“原来你也会这样笑”,一边同他接吻。
喂饱了林家弟弟,再填饱两个人的胃,接着熄灭马可在饭前就被点燃的火焰。
再接着,休战,备战,缠斗。循环。往复。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黄焖栗子鸡:腌、煎、炒、焖,制作程序略嫌复杂的一道菜,但是不复杂又怎能得美味。制作要点:鸡块要煎至焦黄再焖,味道才会至香至郁。
☆、梅菜扣肉
在屋里折腾了两天的两人决定剩余的假期按照林修弋的假期计划外出。带了简单的行李,随意选了班有余票的慢车,然后出发。
坐上久违的绿皮车,光板的墨绿色座椅,两片带锁的车窗,嗡嗡作响的吊扇,从外到内都显示着时间的停滞和延续。马可有些感慨,最后一次坐绿皮车大概是六年前,肮脏拥挤冬冷夏热。列车员无论男女都无比粗鲁,吊儿郎当的样子配上满口的痞子腔调,如果不是制服太显眼,绝对会被认作流氓无误。买不到坐票时尤其悲剧,最惨的一次,如同沙丁鱼一般被挤在车厢连接处,挨了将近两站才获得可以转身的空间。那时似乎还说过“以后再不坐这破车”这种话。几乎没有什么好的记忆,有时梦到人头攒动乌烟瘴气的车厢,会生生地被记忆中恶劣的实感憋醒。
“现在倒也不觉得有那么讨厌了。”马可笑着看向窗外,列车刚驶离城市,入眼是错落零散的建筑,视眼越来越开阔。风从推起的车窗闯入,穿堂而过,尽管感觉是温热而非凉爽,却也莫名的舒服,如同恋人温暖手掌的抚慰。
林修弋也看向窗外,两人并排坐着,他所看到的是马可的侧脸。马可长着一张方正刚毅的脸,林修弋却觉得从任何一个角度看过去,那张脸都显得过分柔和,就像雕刻出的线条被刻意雾化成了虚影。看着看着,他忽然莫名地生出些许不安,无根无由的不安。他靠着靠背,闭上眼睛,深呼吸,集中精神感受风的流动。心情渐渐平复,他也渐渐的直坐着睡着。
眼前出现星星点点的光亮,随着光亮的扩大融合,可以看出是一簇聚拢燃烧的蜡烛,幼细的彩色的生日蜡烛。林修弋迷迷糊糊地发现自己是在梦中,梦中的自己是少年时的摸样,看上去细瘦苍白,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眼睛里却是难以掩饰的笑意。有人围着他,递给他包装精致的礼物,他们似乎说了什么,但是声音被混杂成轰轰一片。他看见自己终于不再掩饰的得意与幸福,笑着闭眼许愿,然后吹灭蜡烛。眼前瞬间变得一片漆黑,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犹豫却坚定,即便在轰轰声中也清晰可辨,他说,小弋,有些事情,我们觉得,你应该知道。虽然看不见,但他知道自己的笑容变得僵硬,然后消失,他一个个扫过坐在他周围的几个人,直觉想要逃跑。他想说他不想知道,至少不想现在知道。但是他说不出口,有个无形的东西束住了他的喉咙。说话声再次被轰轰声掩盖,在一片漆黑的空间里显得无比嘈杂。不知过了多久,一直作为背景音的轰轰声听上去越来越真切,间或夹杂着金属撞击的铿锵声。清醒之前,林修弋意识到,那个时候之所以不想听到“应该知道”的事,就是因为心里突然涌出的不安,无根无由的不安。被告知的事情虽然一时难以接受,但也并没多糟糕,当时的不安或许是因为害怕一直以来的猜测被证实。捕风捉影的猜想有时候远比现实惨烈,而现实,有时候远比猜想荒谬。
“醒了?又晕车了吗?”马可侧头看着林修弋,低声询问。
“嗯。我睡了很久?”
“不,没多久。哪里不舒服吗?”
“没。坐火车一般是不会晕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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