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上倒映出自己苍白如死的面容,临祈白突然连自己都不禁嫌恶了那个被扭曲了的影子起来,眼睁睁地看着飞驰而过的景色。
良久,倦了似地合了眼睛,唇角却是一抹淡淡的苦笑。
都明白,今生绝无可能,可……却无论如何都放不下,只是想着,在余生里,再多看他一会儿……哪怕,只多一眼,那样也是好的。
容萱紫坐在临祈白的身边,看着他,慢慢伸过手,把他身边那只没有温度的左手紧紧地握在了自己灼热手心中。
临祈白的眼皮微微颤抖着,容萱紫轻轻地把头靠在临祈白过于削瘦柔弱的肩膀上,“小白,若你喜欢,便尽管去做吧……”
临祈白不知该说什么,那手心的温度似要烫伤自己一般。
“你身上那些沉重的枷锁,都给我吧。你知道,只要有你在,我从来都不怕黑暗,我想我这一辈唯一怕的就是你会后悔……”容萱紫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在这样浓重的黑夜里却异常的明亮温暖,“你欠他的,他欠你的,何必斤斤计较。小白,我看过一句话,我很喜欢,它说,过去的事情可以不忘记,但是一定要放下,所以……”
“别说了,小紫,我都懂。”临祈白淡淡的打断了她,“可你又何必为了我而这样……”
容萱紫仰着头看着临祈白,临祈白早已经睁开眼睛,那如冷泉一样清冽透彻的目光像是穿透夜色望进黑夜的灵魂深处一般。
容萱紫没有回答,只是更加用力地握住他的手,她知道自己这一辈子恐怕都不会回答他。
告诉他,其实她爱他。
那种爱恋,不是兄妹,也无关风月。
她怕,有些话一旦说出口,连现在这样唾手可得的幸福都会湮灭破碎。
a爱着b,b爱着c,c爱着d,就像循环不息的死结,不会有结果。
……我是抽风第二次出现的分界线……
温岚之推开会客厅的门便看见拉斐尔坐在那里,柔和的灯光下,让拉斐尔宛如希腊雕塑一般刚硬的线条柔和了下来,繁复的镶金边墨绿色丝质衬衣配上灰白色的围脖,米色的长裤和黑色的手工皮鞋,拉斐尔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而已,就已经让人忍不住沉迷,温岚之不由得嘲笑自己。
拉斐尔放下手中的杂志,微微侧过头,碧蓝色的眼带着笑:“来了?”
温岚之敛容,快步走了过去,拉斐尔往沙发的旁边挪了挪,空出一个位置给他,温岚之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在拉斐尔对面的沙发坐了下来,直视着他,问道:“你来做什么?”
拉斐尔从刚刚就有些失神,闻言才苦笑:“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么?”
“嘁。”温岚之的丹凤眼一瞥,靠着沙发,“说吧,公爵到底有何贵干?”
拉斐尔闻言皱了皱眉,“岚之,我们能不能好好说话?”
温岚之做了个你随便的动作。
拉斐尔淡色的唇抿成一条直线:“你家的小宠物并不简单呢。”
温岚之墨色的眼睛有一丝犹疑飞闪而过,可说话的语气却带着些嘲讽:“是么,那又如何。”
拉斐尔似乎在为温岚之的态度而伤神,“岚之,你知道你现在就像一个浑身竖起了毛的猫儿。”
“呵……”温岚之轻笑:“我还是第一次听见别人把我比做是猫儿的,公爵真是过奖了。”
温岚之忽然想起顾君浩那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眉目间的厉色顿时缓和了不少。
拉斐尔看着眼前那人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有些走神,甚至连线条都柔和了不少,忽然有些嫉妒。
拉斐尔站了起来,走到了温岚之身边。
温岚之见黑影罩在了自己的身上,抬头看着拉斐尔,然后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移了移,“你想干什么?”
拉斐尔碧蓝色的眼带着些怒气,隐隐地让人心惊,声音低沉:“本来我一贯主张罗曼蒂克的,但是……我发觉此刻非常的困难。”语毕便俯下身,伸手拉过温岚之,用力地咬上温岚之的唇瓣,任由身下的温岚之不停地挣扎,说什么也不愿意放开他。
温岚之黑色的眼愤怒异常,躲避着拉斐尔的吻,却无意被他咬破了唇,血腥味瞬间弥漫在二人的唇齿之间,拉斐尔的眸子似乎沉睡的野兽被鲜血唤醒一般亮得惊人,凶狠异常。
“滚开……”温岚之趁二人纠缠稍微弱了一些,挣扎着吐出二字。
拉斐尔闻言原本渐渐温柔的动作更加凌厉了起来,好像要把温岚之啃碎吞入腹中一样。
“看来我还不够努力,居然还让你保持清醒。”拉斐尔冷哼一声,压制住温岚之,让他使不上劲挣脱。
这个被完全压倒的姿势实在太过耻辱,温岚之在拉斐尔动情之际,用挣脱的左手狠狠甩了拉斐尔一个耳光,力气很大直把他从沙发上扇到了地面上。
拉斐尔猛地摔到了地上,看着温岚之愤怒的样子,眼神有些迷茫,然后慢慢的清明,最后眼中已经是暴怒异常。
拉斐尔用有些冷意的手碰了碰迅速肿了起来的右脸,目光似乎要把温岚之生吞活剥了一般。
“你咎由自取。”温岚之从旁边的纸筒抽出了好些纸巾,像嫌恶什么一样的用力擦了擦自己的唇,然后又用纸巾擦了擦手,“拉斐尔,现在的你真像可怜虫。”语毕,转身离开吩咐管家道:“送客。”并用拉斐尔可以听得见的声音对管家说:“以后别把乱七八糟的人放进来。”
“是的,主人。”管家恭敬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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