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呢,被郑明华放茶杯的声音打断了,嘭的一声。
师影一下子踩不到底,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郑明华像是压着很大的火气,好一会儿,才勉强和气的说:“吃饭不说话。”
师影愈加小心,连下筷时都不敢出声了,郑明华要是不高兴了,绝对的不讲理,小心他烧店铺。
伍小可吃了晚饭又洗车,连管家的车都洗得干干净净,正当他洗得两手通红的时候郑明华回来了,伍小可看着他的车进了车库,然后便是他缓步出来,院子里灯都没有开,只屋檐下前阶上亮了盏几十瓦的照明灯,灯光下郑明华跟黄世仁似的看他。
伍小可看了一眼腕表,问:“吃饭了吗?”
郑明华关了水龙头,问:“中午你看见我了吗?”
伍小可说:“看见了。”
郑明华点头说:“你好的很。”
伍小可似乎听到了郑明华咬断牙根的声音,没等反应过来,就跟个沙包似的被扛起来了。
门是被一脚踹开的,管家闻声便立刻跑了出来,见大小两位爷这副阵仗,直后悔自己跑的太快,小两口玩情趣他个糟老头子当什么灯泡,于是装没看见又回去了,顺带着把门关关好。
伍小可到底没能淡定到那份上,一路被扛着,也恼羞成怒了,就你会生气我就不会了?于是将冻得冰凉的手果断塞进了人家火热的衣领里。
郑明华眉头都没动一下,一路剥他的鞋子裤子,上了楼把人狠狠甩在了床上。
伍小可滋溜一下爬到了床头,踩着枕头急匆匆说:“你把话说说清楚,我去吃饭,你说我跟她们做堆你烦,好,今天我当没看见你,不跟那师影做堆,我安份回来了,你又怎么了你?”
郑明华气得二话没有就去拽他的脚髁,伍小可跌在被褥里,差点折断颈子。
“理由挺足啊你?翅膀硬了?面对面你二话没有就过去了,你他妈眼里还有我吗?!”郑明华操起一边的杂志卷成筒抽伍小可的屁股,抽得哗哗响,伍小可想往前爬,郑明华的膝盖一下子就压在他后腰上,他啊的一声惨叫。
“郑明华你这混蛋你讲点道理!”伍小可控诉,并不屈服的挣扎。
郑明华气笑了:“我跟你讲道理?好!我今天就让你知道,谁是你的道理!”
伍小可差点被倒拎起来,他这时才恨自己瘦,脚髁被那人握在手心里,一路被拖到书房,长裤早就剥了,只一条小内裤,因为生气倒真不觉得怎么冷。
郑明华一手抓着他,一手在书桌抽屉里掏了副银亮的手铐出来。
伍小可大叫:“郑明华你试试看!”
郑明华阴沉沉盯着他:“怕了?”
伍小可咽了一记口水。
郑明华说:“认错!”
要搁从前伍小可肯定立马乖乖就认错说软话了,可今天他也一肚子火呢,还要他怎么做呢,总不至于在那时候还跪下来舔他的脚趾,还是要连师影的一起舔?
伍小可骂:“我认你个猪头!”
伍小可被铐在了书桌桌脚上,桌脚太短了,他甚至不能站起来。
郑明华绕着他走了一圈,问:“你刚才要跟我讲什么?讲道理是吧?好,我现在听着,你讲。”
伍小可坐在地毯上没说话。
郑明华撑着腰笑了,笑完了,蹲下来抬他的下巴:“说句好话就放了你。”
伍小可抿着唇跟他对视,差点没吐他一脸口水。
郑明华等了一会儿,这还是头一回伍小可跟他较劲,以往那次不是任他揉搓爽快了的。
郑明华说:“不说是吧?行,那就在这儿呆着吧啊。”
他真走了。
伍小可的真性情这回是彻彻底底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了,牙关咬得铁紧,不要说好话,坏话他都不说一句,缩在书桌角落一晚上不肯妥协。
郑明华像逗猫一样把宵夜放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是他最喜欢的芝士,搅拌在蘑菇土豆汤里,一股浓浓的奶香充斥着整个书房。
“过来吃。”他笑眯眯看着伍小可。
伍小可森冷的看了他一眼就没再理他。
郑明华无趣,更不高兴,转身就睡觉去了。第二天一早起来兴冲冲去看,伍小可还是那样子,倚着书桌打瞌睡,那碗汤已经凉透了,一口没动。听见他进来,伍小可睁开眼睛迷糊看了他一眼,便又没再理会。
郑明华于是挺不高兴的上班去了。
管家没见伍小可下楼,纳闷上楼去找,见他被铐在桌脚,大吃一惊,一个人抬不动书桌,他便叫厨娘她们来帮忙。厨娘一见这场景,连叫作孽,伍小可说你们谁也别动,都走,这是我跟郑明华的事。
伍小可从没有这么倔过,连眼神都坚定极了,让管家他们生生罢了手。
厨娘用厚被窝把伍小可裹了起来,又拿热水袋给他烘脚,煮了姜汤端来给他,伍小可却不喝。
郑明华早早回来了,听管家说伍小可一天都没吃东西,一下子怒火三丈,本想去逗一逗,没心情了,甩门又走了。
第二天他没回来,只打电话来问情况,管家平静的报告中听不出来情绪,说伍少还是没吃东西,没说话,也没动。
第三天中午管家先给他打电话来了,说伍少好像不太对劲,叫他好像没反应。
郑明华在公司高层例会上听报告呢,霍的一下就站起来了,一路踩着油门回家,进了书房一看,果然如管家所说,伍小可整个人都软得没有精神气儿了。
郑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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