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摇头:“不能,黑衣人形动诡秘,这么大张旗鼓不是他们作风,别管他们,咱们走咱们的。”说完,上树把杨老放了下来,但是并没拿掉杨老嘴里的袜子。
杨老此时已经折腾的剩下半条命了,站都站不住,小刀二话不说,扛起杨老就走。
我还是不敢相信,这可是在zu,怎么会有这样装备的势力?难道是政府组织过来除害了?
阿九拽着我的手腕就道:“别发愣了,听小刀的。”说完,拉着我就走。
翻过山岗,杂草树木开始愈加茂盛,远出的枪声也越来越飘渺。进沟的路很长,并且十分难走,偶尔出现的月光,也未能照清楚下面那漆黑一片的林海。
东北话里的“沟”,不像我们理解得那样,这种沟可大可小,有时一条小河沟也叫沟,一条偌大山谷已然叫沟,而这条巴勒沟,正是大兴安岭北段数条山脊中的一条河谷,从这条山脊到对面的山脊,差不多五千多米。
在大兴安岭林区,稀有动物种类数以百计,但是可能这条巴勒沟真的是东北虎的地盘,除了几处稀疏的猫头鹰叫声,整条山谷安静的吓人。
深一脚浅一脚走了一个多小时,我们终于来到谷底。
谷底有一片不宽的石滩,但是河水已经干涸了,从草木的倒向可以看出,这里的河水之前应该很大,或是每逢雨季,这条河可能有山洪流过。
想到山洪,我忙抬头看了看天,黑沉沉的,也看不出云层的薄厚,不知道能否下雨。
“这里应该有过山洪。”我道:“看样子可能要下雨,咱们还是别在谷底呆着,不安全。”
就在这时,格格突然看向上游的茂盛草丛之中,双眼凶光毕露,喉咙里发出沉闷的赫赫声,。
我们三人都警惕起来,看着那些茂盛漆黑的蒿草草丛,差不多一人多高的蒿草密密麻麻,可惜光线太暗,什么都看不到。但是我有一种感觉,似乎草丛里有一双眼睛,正在紧紧地盯着我们,这让我背后有些发凉。
会不会是那头大老虎?我们闯到人家地盘了,如果真的是它,恐怕这虎哥这次没那么仁慈了。
正在我提心吊胆之间,忽听小刀“嗯”了一声,顿时一个闪身向茂密的草丛逼近。他的动作实在太快,以及出乎我的意料,我想拦住他可是来不及了,不由暗骂,这小子想跟老虎单挑吗?狗日的怎么比这条大狗的性子还毛躁!
阿九一手按住我,一手抚摸着格格的后背,意思是让我们安静,我顿时心里火大,狗日的这就是一视同仁!
小刀速度很快,但脚步非常轻,几秒钟内,他已经凑近了蒿草丛,正在小心翼翼的把蒿草拨开。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脑中想象着如果蒿草被拨开的一刹那,突然有一条斑斓猛虎窜出,我该作何反应?
小刀蹲在那,拿着手电往里面照了一会,然后站起来冲我们挥手,似乎他发现了什么,让我们过去。
看来那边没什么危险,我和阿九都松了口气,但是格格已然呲着牙发出警告的赫赫声,不知道这家伙发什么神经,我看八成是神经大条了,想想也是,这一晚上从没消停过,连人都快崩溃了,何况一只狗。(有时动物预知潜在的威胁,比人要敏感得多,可惜当时我们被小刀发现的东西吸引住了,并没注意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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