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喝醉的小弟和喝多的杨默书相互搀扶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钟。
小红帽也落烧烤摊上了。
***
许晚河早就把杨默书的事忘在脑后。
当初因为他说要给自己包扎,结果人忽然没了,还想着别是给人报复,就叫个小弟出去看一下。
后来那小弟没回来,许晚河开始还暗自寻思,到后来就也忘了。
毕竟许晚河身边的事太多,人也多,杨默书这种小事儿,一个转身也就模糊了。
下午东城杨德的人过来送东西。
杨德这个人许晚河没混出来的时候就见过,俩人岁数差不多,当时就觉得这小子太阴损,但是能成大器的料,结果这小子就吃掉自己头儿的心血混成了个头目,虽然比自己预期的晚了许多年,但也算得上是意料之中。
可许晚河挺瞧不上这个人,一个是当年有过节,再一个,他最近巴结唐梓言巴结的实在是比他那个老东家有过之而无不及。
许晚河从来不巴结人,什么都靠自己,行就行,不行就拉倒。
送过来的是一对翡翠佛像,看色泽质地,应该是老坑种翡翠,虽说价值不菲,可在这里,也不算个什么稀罕玩意儿。
毕竟本地就产这个东西,旁边的缅甸更是闻名的产翡翠圣地,杨德送这么个东西过来,倒不如不送。
来的小弟似乎看出了许晚河的不满,“许哥,这个是清代的物件。”
许晚河冷横了他一眼,
“古董怎么了?我自己买不起?拿回去,别他妈来跟我套近乎。”
唐梓言那样圆滑的人都不吃杨德这一套,自己更没必要跟那种人沾亲带故。
那人面露尬色,只将东西收好了,便灰溜溜的转身离开。
许晚河坐在转椅里,双腿叠加着搭在桌角边。
想着近来的形势,正觉烦躁,忽然听到座机电话响,就皱着眉瞥了一眼,却在看见来电号码时愣住了。
这么多年了,许晚河连自己的手机号都记不住,就能记住这一个人的电话号码,哪怕他再怎么换。
“你怎么想着打这个号了?”
“你手机打不通。”
许晚河难得的没什么火气,从兜里摸出手机,发现没电了,就随手扔在一边,
“找我什么事?”
话说那小弟本想托人跟许晚河打个招呼,说是杨默书找到了,可打了半天电话都是关机,就直接问了问许晚河身边的人,将杨默书带了过来。
因为许晚河不喜欢人打扰,身边的小弟都在外面的等着,因为无聊,就三两个的围在一起抽烟说话。
那小弟先是推门探了个头,发现许晚河在打电话,就嘱咐杨默书在外面等一会,便也去跟那群人抽烟打牌去了。
杨默书在门口站了十分钟后,推门而入。
屋子里烟雾缭绕的。
也没开灯,窗边的火星明灭,男人的声音又沉又低,
“就这么点个事也用的着你给我打电话来说?找个人交代一声不就行了。”
杨默书沉默着循声而去,直到身体碰到许晚河背后的书桌。
许晚河手里夹着烟,面朝窗外,看不见表情,极力装出一副玩笑的口气,
“是不是其实你也挺喜欢我,所以才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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