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不想做什么。”青年将手中的骨瓷白玉杯搁到竹案上,眼中一片苍暗幽离的莫测,“赵世伯,我父亲昨夜可托梦给我,说是万分的想念世伯你呢。”
老者的脸此刻血色尽褪,踉跄的后退几步,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支枪来,黑黝黝的枪口正对着青年的额际,面色扭曲,怒道,“林越!这可是你逼我的!!”
“哎呀呀,世伯动气了呢。”青年的面色依旧平静如水,整装以瑕的望向有些神经质了的老者,表情似笑非笑。
一股莫名的惧意油然而生,老者握紧手上的枪支,对着青年扣下了扳机。
子弹划破空气的声音在这个独立的包间里格外刺耳,老者陡然的松了一口气——子弹还在。
不过电光火石间,子弹没入人体所发出的声音让老者惶恐的睁大了眼睛。
青年不紧不慢的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方雪白的丝帛,缓缓将溅到右脸上的几点血腥拭去,表情安然自若,身前帮他挡抢的黑衣男人缓缓滑倒在地,连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老者面色一僵,正欲再按下扳机,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猛力,身形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两个训练有素的黑衣男人钳制着他的手脚,连动弹都不可能。
老者徒劳的挣扎着,还未有任何成效,满头灰白的头发就被一阵大力揪了起来,抬头,正看到一身白色西装,温润如玉的俊美青年。
“赵世伯,你可真让侄儿伤心。”青年低声说道,细白的手指婆娑着老者枯木皮般的脸,寒气森然。
“小越,小越,世伯,世伯错了,世伯的公司都给你,真的,我手上的股份都给你!求求你,求求你别杀我,看在我小时候疼你的份儿上,别杀我!”看着林越眼底积郁的凛然杀气,老者失声求饶,若不是有身后两人的钳制,只怕是要磕头求饶。
清雅的好似谪仙的青年手指冰凉,薄削的唇扯出一个别有深意的弧度,说:“世伯,别让侄儿难做。”
老者脱手的枪此刻被青年握在手上,修长的纤白指骨衬着枪支的金属色泽,多了一种冶艳的美,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老者渗出细密冷汗的额际,青年的笑,干净的不可思议。
青年的手指稍稍扣紧,发出一阵轻微的响动。老者刹时面若死灰,浑浊的眼中老泪纵横,哀声道:“小越,小越,我是你世伯啊,我小时候还抱过你的,你不记得了吗?”
“那世伯刚刚对侄儿开枪,也是顾念旧情吗?”淡漠的语气中微微有些伤感,冰凉的枪口一路下滑,直到抵在老者的鼻梁之上,“世伯,父亲还等着你下去陪他喝茶呢。”
‘砰’得一声,没有感觉到痛楚的老者怔了一下,然后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世伯,死亡的味道,你感觉到了吗?”冰凉的枪口突然□老者张大的口腔中,在老者惊怖万分的目光中,青年抚在老者面颊上的手突然一改轨迹和力道,揪住老者灰白的头发,“这一次,我可没有忘记装子弹呢。”
指骨纤细,仅仅一个轻扣。
“砰!”
猩红的血,溅落了一地。
青年的手一直揪在老者头上,迫使他仰起头来望着自己。老者的口腔中不断有猩红的液体涌出,颓然睁大的浑浊眼球痛苦的抽搐着,竭力的张大嘴,却发不出一声喘息。
青年冷眼看着老者一点点断气,脸上爬满了象征死亡的青灰色,突然眯眼笑了起来。讽刺的神色跃然于眉宇。
“老爷,夫人说想见您。”静默旁观的男子突然开口。
“夫人?”青年收回手,任着依然慢慢凉透的尸身滑倒在地,留下一滩暗红色的血迹,转过头看那个一身西装笔挺的男人,笑了:“我承认过她吗?”
“可是……”男人也突然一怔,迟疑的开口道,“老爷不是和夫人订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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