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静静的听着莫道远诉说的一切,泪水已经沾满了整个眼眶:“问儿,说实话,原本我想废了你的武功,不过叶正死了,他的为人为父是知道的,你是他唯一的传人,所以我才留下了你的武功。”
莫问点点头:“谢谢爹爹。”
“问儿,江湖上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我今天告诉你这些,是想告诉你,你既然已经习武了,那么就已经进入了江湖这个大染缸,想要洁身自好,就必须修身养性。”莫道远将叶正留下的卷轴递到莫问手中:“问儿,这个卷轴爹没有打开过,这是你师父留给你的,不管是什么,把他收好。”
“我知道了爹。”
莫道远再次看了一眼莫问,转身下了山,心中暗道,问儿啊,不知道为父这么做对不对,真希望有些事情你永远不会知道。
走到半路又回身说道:“问儿,夜深了,回去吧。”
莫问摇了摇头:“爹,问儿就不下山了,我要为师父守灵三年。”
“哎……”
山下的唐雪嫣第二天一早找不到莫问的踪迹,顿时急了,匆匆找到莫道远,莫道远将事情的经过一说,唐雪嫣沉默了许久:“我去看看问儿。”
莫道远摆了摆手:“别去了,这个时候不要打扰他。”
“师兄,可是……”
莫问在山上跪了整整三天,才打开了叶正留下来的卷轴,卷轴之上只画了一幅人体脉络图,写了两句话‘心静以修身,万法皆自然。’
然而这两句话对此时的莫问来说,触动极大。
在山上整整三年,莫问的样貌也变化了不少,愈发的英气逼人,也沉稳了许多,这三年来,每日莫问除了练功,便是跪在洞里,一遍一遍的背诵道德经。
而卷轴之上的经脉图,也全被莫问一一记在心中,这是叶正留给莫问的一套内功心法,每天清晨莫问都是在体内行一个小周天,一吸之间,似乎世间所有的一切都停止了,全被莫问纳入体内,一呼之时,明明是微弱的气流,却掀动四周的一草一木。
终于一日,莫问站在洞口:“师父,明天弟子就要下山了,不过弟子一定会常来看您的,弟子下次来的时候,一定再给您带上两壶生屠,上次的让弟子失手打碎了,害您老人家没有喝上。”
这一日莫问没有再练功,而是独自在洞内坐着,不断的自言自语,像是要把心里的话全部说给叶正去听。
直到第二天的黄昏时分,莫问才站起身来,又是拜了拜三拜,才转身下了山。
不过莫问却没有再去见莫道远和唐雪嫣,而是留书一封,再次下了山。
唐雪嫣握着书信:“师兄,你说说这孩子,怎么连个招呼也不打……”
“师妹,问儿已经长大了,很多事让他自己去决定吧,而且他的武功,三年前对上我都能不落败,此时恐怕是更强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还不是师兄你怕伤了他,不然他怎么会是你的对手?”
唐雪嫣这句话说得没有错,莫道远确实留手了,如果一开始就使出全力,三年前莫问恐怕都没有还手之力,不过现在的话,却是未必没有一战之力,至少保命应该差不多了。
……
话说莫问下了山却是无处可去,只是漫无目的的乱走,这一次与上一次不同,上次莫问说起来还是个孩子,一味的只想要玩,而此刻成熟了,也稳重了,看什么也都不那么新鲜了。
翻过一座山,莫问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山林,不禁想起了当年的振威镖局,不禁摇头一笑,索性就去一趟山东看一看吧。
刚刚迈开步子,老远便听到有人喊自己,莫问不得不再次停住脚步回身去看,却是陆逸峰不知道为何追了出来:“莫师弟,你走的好快啊,我这施展轻功追了一天才追上你。”
莫问一阵莫名其妙:“陆师兄?你找我?”
陆逸峰喘着粗气:“当然不是我找你啦,是师父让我来追你的。”
“我爹?他让你来追我回去吗?”
陆逸峰摇着头从怀里掏出一张烫金的请帖来,莫问伸手接过来,却没有打开,只是来回翻看:“陆师兄,这个是……”
“这是师父让我给你的,说让你去一趟山东,这个请帖的主人请师父去赴宴,师父说既然你下山了,就让你代表他去一趟。”
山东?莫问一愣,心中不禁想到,还真是想到一块去了,正好自己要想去山东,可是这个请柬的主人是谁,自己也不认识啊,于是翻开请帖,只见请帖之上写了三个字‘金三醒’,再就是写了时间,大概是一月之后,莫问不禁有些为难了:“陆师兄,这,我连这人是谁都知道,我怎么去啊?”
陆逸峰一见三个字,哈哈一笑:“莫师弟,你真得普及一些江湖知识了,这金三醒前辈是山东有名的英雄好汉。”
莫问苦笑一下:“好吧,既然爹爹吩咐了,我去就是了。”
接着陆逸峰又递过一个玉盒:“这也是师父让我给你的,去赴宴总不能空手去吧。”
这玉盒做工极致,一看就价值不菲,那盒中的东西应该就更值钱了吧,莫问二话不说直接打开来,只见一枚通体碧绿的珠子静静躺在其中:“夜明珠!”莫问脱口而出。
陆晓峰也张大了嘴巴:“我的天哪,我以前只在师父的练功房里见到过,没想到师父把这个都送人了,这金三醒和师父是多要好的朋友啊。”
莫问合上玉盒,生怕让陆逸峰再看一眼就会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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