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在一楼等你,总不见你下去就上来看看,怎么弄这么晚?人都走光了!”耗子一边下楼一边说,他现在走平地都一瘸一拐的,更别提走楼梯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上来的。
“不是,你那事儿解决了吗?你们班主任让你回来了?”我诧异。
“切!只要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我爸把iphone给人送去了呗!”耗子对此特别呲之以鼻,一边说一边气愤的下楼。
“哎哎哎,我扶着你,你别又摔了!”我赶紧上去扶着。
“诶,你别搞得我像重患一样,现在已经不疼了!”他想推我,但可能是脚底支撑力度不够,推了几下也没推开。平时我们闹的时候都是他占便宜,现在他都推不动我了,嘿嘿,我还挺得意的。
“看路看路,不要别扭不要别扭,你要是真摔了,还得进医院,那才叫真正的丢脸!啊哈哈哈,你这样子好搞笑,好像我弟刚学走路那会儿!”我笑着笑着自己也觉得自己很无耻,看了耗子一眼,他目光躲躲闪闪显得挺不好意思的,以前咱俩体育课逃课的时候每次都是我装伤患,他在旁边憋笑,我还暗地里使劲挠他腰眼,现在轮到我自己憋笑了,才发现这真是一门艺术。
“......你要是想笑就笑吧,别憋出内伤!!”耗子无比郁闷地说。
“诶,可惜咱俩不在一个班了,不然你这个样子,不用装,光明正大往哪里一站,体育课就不用上了,羡慕死那帮老是用月经遁的小女生!”其实高一下学期我和耗子就不在一个班了,文,理,艺,体大分班,只是那次分班之后耗子班就在我们班隔壁,可以忽略不计。我话还没说玩,又开始抽风笑个不停,耗子用他被我挽着的那只手,使劲往我腰上拍了一下,刚好拍到我刚才撞到的地方。
“卧槽!!”我一个激灵,抖了一下。
“怎么啦!我也没用多大劲啊?”耗子一边说一边随手掀开我t恤,因为伤在后腰,我自己看不见到底伤得怎么样了,估计青了,虽然疼,但不及撞到手肘那一次,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谁他妈弄的?”耗子突然就炸毛了,大吼一句。
我想到沈钎还跟我们后面,一时觉得有点尴尬,连忙给耗子解释:“没有没有,我自己不小心摔的!你放心,一班都是好学生,不会打架闹事,只有我欺负他们的份儿!”
我说完这句话,看到耗子脸色变了变,就意识道自己说错话了,可是后面还跟着一个一班的好学生呢!我也不好马上调转枪头去诋毁他们,只好不做声了。
好久,耗子才又开口说话:“没事就好,这么大人了要学会照顾自己,这都摔成什么样了,都蹭破皮了,回头弄点东西擦擦,大热天的别感染了!”
不知不觉都走到到宿舍大门了,接下去我和耗子就不同路了,他住一楼,我住二楼。
“你别跟上去了,走路洗澡什么的注意一点。”我指指他的脚,说:“要是过几天还不消肿的话,你跟我回家,我们那边有个专门给人接骨的,很厉害!”
“不会是那个深山吧?”耗子问。
“卧槽,原来他这么出名啊!我还以为他就在我们那小地方有点名气呢!”我真的很惊讶。
“再说吧!喽,这个给你!”耗子递过来一个袋子,没还等我反应过来就挥手推我:“快走快走,劳资去困觉了!”
走到第二楼,我和沈钎也不同路了,他住走廊西尽头,我住走廊东尽头。
他把樟脑丸递给我,什么也没说,不回头地走了。我回宿舍打开耗子递给我的那个袋子,里面是东煌蛋糕店的肉松蛋糕,和无印良品的炭烧咖啡,我这个人好辣,不喜欢吃甜食,这是我唯一喜欢的两样甜食了。
我一直没带耗子去我们那边找深山看脚伤,每次到家了才记起这事,给耗子打电话道歉,让他记得下个月放假一定要提醒我。我也不知道是他自己也忘了还是怎样,反正他从没提醒过我这件事,每次我打电话过去,他都笑着说:啊,我也忘了!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到冬天,我们已经换过几轮座位,不坐在最后一排了,沈钎都表现得很正常。很正常的意思就是不再对我说那些奇怪的话,也没有再对我做过任何逾矩的动作,我们相安无事同桌了三个多月。这三个多月过下来,我恍惚已经忘了他曾说他喜欢我这件事,我觉得他似乎也忘了,偶尔拿不会做的题目问我解法,也正经的很,就好像我们就真的只是普通的同桌关系。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抛开他喜欢我这点不说,我们相处得还算愉快。他对同学普遍脾气都不太好,特别是在他睡觉的时候。上课还好,若是课间休息的时候他在睡,你大声说话吵到了他,他可以立马把书甩你脸上。
但沈钎从没真正对我大吼大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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